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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保命要从娃娃抓起+番外

    灯青心中顿时雷声大作,连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小姐你是不是病了?”
    夏之秋心虚地用被子遮住一半的脸:“应该只是有些着凉了,不打紧的。”
    “怎么会着凉呢……”灯青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姑爷好像也染了风寒,怎么会两个人都病了?是被子不够厚么……”
    夏之秋满脸通红,索性用被子蒙住头。她实在不好意思说是因为天雷勾地火,昨晚磋磨到后半夜上床,这才着的凉。
    灯青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她扒开被子,看到夏之秋的脸色,担忧地直叫唤:“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哎呀……”夏之秋面色愈加赧然,连忙转了话茬,“方才你是不是替白道求情,让楚藏放他歇一天?”
    灯青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小姐你怎么知道?”
    “你就在门口说的,我又不是聋了。”夏之秋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不容易偷来这半日闲,你打算在我这里耗多久?我许你歇一日,不必这样鞍前马后地守在我身边,尽管出去走走看看。”
    “可是小姐,你病了……”
    “风寒而已,不必这样提心吊胆。”夏之秋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灯青,你的生活里可以有我,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你的生活里只有我。你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希望你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过得快乐。”
    “可是小姐,我不能再撇下你一个人了!”灯青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我已经撇下过你一次了,那一次,很吓人……”
    夏之秋眨着眼,思量片刻道:“那这样,我答应你今天只待在这间屋子里,哪儿也不去,专心养病,好么?”
    灯青的模样看着是有些动摇了,她便又推波助澜了一把,道:“再不出门,怕是吃不上南巷子口的丁香馄饨了……”
    这话一出,灯青果然站起身来,却还是忍不住再三叮嘱道:“小姐,那你一定要记得答应过我的话,不出这间屋子的!”
    夏之秋点点头。
    灯青这才笑逐颜开地奔出门,行至门口处停了停,眉眼弯弯道:“小姐晚上记得留着肚子,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说罢,这才关上门毫无牵挂地离开。
    总算是走了……房间里安静下来,夏之秋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帷幔,大有躺一整天的架势。昨夜折腾得狠了,她全身的骨头到现在还酸疼,现下怕是走路都腿抖,实在是没脸出去见人了。
    “哎呀……”
    想到这儿,女子忍不住羞赧地低嗔了一声,拉起被子蒙住了头,再不动弹。
    皇宫中,琴嫣殿。
    “望秋啊,把寝殿里的花搬出来晒一晒吧……”孟卷舒端了一壶茶,从寝宫中缓步走了出来,兀自坐在大殿前的长阶上,捧着茶盏细细饮酌。
    江令桥已然习惯了日出搬花出寝宫,日落收花入寝殿的杂务,孟卷舒话音方落,她便十分识相地走进了寝殿。
    手里的茶水冒着腾腾的热气,孟卷舒仰首定定地望着东方日出,目光里满是疏离。
    太阳又一次升起了,这世间,又是新的一天了……
    不知这样看了多久,直至江令桥搬完了花,在她身旁轻轻坐了下来也未察觉。
    “娘娘,你喝的这是什么茶?”江令桥看了一眼那杯盏中浑黄的茶水,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太寻常?”
    孟卷舒这才回过神来,仰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笑着答她:“这可是南疆的好茶!”
    南疆还有这种茶?看着怎么和黄土泡出来的一样?江令桥本欲说些什么,却见琴嫣殿外一个年轻小内侍正探头探脑地往殿中望。
    她立时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门前,凛声质问道:“你是谁?瞎看什么呢?”
    小内侍眼前一亮:“姐姐就是乔木姑娘吧?”
    此话一出,江令桥便知他是谁派来的了。
    “姐姐莫气,是一位大人托我来给你捎些东西的。”小内侍脸上挂着笑,年纪不大嗓门倒挺高,“那位大人说了,让我把这个食盒交给琴嫣殿一位带面纱的乔木姑娘,再三嘱托姑娘一定要全部吃完,且切不可分与旁人。”
    说罢,他将身后的食盒往江令桥手里一塞,掉头就跑了。
    跑这么快,有几分修习轻功的天分啊……望着那烟尘飞扬的身影,江令桥忍不住啧啧称奇。
    她捧着食盒,一路走一路好奇地端详,缓缓坐回孟卷舒的身边。
    “这是什么?”孟卷舒似乎比她更有兴致,殷勤地上手打开了盖子,看见那不大的食盒里摆了好些模样精致的点心。
    “这是哪个大人送的,这么贴心?”孟卷舒笑得意味深长。
    江令桥连忙盖上盖子:“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