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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死对头的暗卫竟是我的狗

    楚心安看了下手机,没有新消息,“刚刚打电话跟我说来了个病人,让我先过来。”
    “他今天怎么坐诊去了?”
    楚心安摇头,他最近确实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她也不是很关心。
    “算了,那我们开始吧。”景烽拉了窗帘,开了暖光灯,又给她泡了一杯洋甘菊蜂蜜水,甜滋滋的香气慢慢弥散开。
    楚心安坐在沙发上,“有必要吗,每次都搞得这么有仪式感。”
    “当然。”景烽也不管她喝不喝,反正就是要泡,“说说吧,最近怎么样,睡得好吗?”
    楚心安靠在柔软的垫子里,景烽的布置确实让她感到神经松弛,眼神有些飘忽地看着前方墙壁上的挂画。
    “我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这算不算心理问题?”楚心安问。
    景烽边记录边回答:“不一定,也许是你对某件事情印象太深刻造成的,也有可能是你儿童期或者青少年时期经历过的某件事情,你以为过去了,但一直停留在潜意识里。”
    楚心安:“我很确定没有经历过。”
    景烽问:“能和我描述一下,是什么梦吗?”
    “是一场大火。”楚心安回忆,“我躺在床上,床很硬,像是睡在一块木板上,四肢无力,心口疼痛,视线里唯一能看见的,就是一个站在床边的人影……”
    “人影?可以具体形容一下吗?”
    “个子很高,可能有一米八七?他后来跪了下来,手里点着火,又不像打火机,有点像电视剧里那种火折子。”
    “你认为是他放的火吗?”
    “但我能感觉到我不恨他,甚至说……”楚心安纠结,选择了一个相对恰当的词语,“甚至有点高兴?”
    “你为这场火高兴?还是为这个人高兴?”
    楚心安摇头:“不知道,我做了好几次这个梦,醒过来的时候都觉得心口疼,别的记不清楚了,包括那个人的样子,我也记不得。”
    “景云颂说你上次被魇住,好久都醒不过来,也是做得这个梦吗?”景烽将笔记本合上。
    “对,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真的经历了一场大火,感觉鼻腔里都是浓烟。”楚心安慢慢蹙起眉头,犹豫道,“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庙里拜拜?”
    景烽:“……我是医生,还是党员。”
    “更何况,你不是不信神佛?”景烽至今还记得她的丰功伟绩。
    大概十岁的时候,她在景家医馆碰见一个给孙子喂了符水的老太太,
    楚心安扎着麻花辫,眼睛亮得像个小动物,她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说话滴水不漏。
    她看着那个老太太一直说什么菩萨、天尊,好奇又无辜地问:“喝符水就有用的话,你这样的怎么能买得起符纸啊?还不如你喝了直接去阎王殿里问他为什么要索你孙子的命。”
    “然后阎王爷就会说,哎呀老太太,合着您才是真阎王。”
    景云颂看着连皱纹都在抽搐的老太太,一把捂住楚心安的嘴,将她带走了。
    留下当时在医馆做实习医生的景烽,憋笑憋得快断气了。
    “噢,我最近觉得可能还是有点道理的。”楚心安轻描淡写,俨然只是随口一说。
    景烽准备看一下是不是需要调整楚心安的药,门被敲响了——
    景云颂推门而入,看见他正要开药,便过去跟他一起看,有些药换成更温和的。
    景烽原本就是景氏医院的精神科医生,这间心理咨询室是他准备提前退休后干的事情,结果被景云颂逼着硬生生提前了。
    等两人商量定了,他才把自己丢进沙发里,将楚心安一口没喝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那是我的。”楚心安戳了戳杯子。
    “你根本不可能喝。”景云颂理所当然,楚心安从来不喝外面的水,家里的水也只喝张姨和自己倒的。
    “你今天干嘛去了?”景烽也坐过来问。
    景云颂沉默了几秒,还是决定不隐瞒,转头对着楚心安道:“你小舅舅生病了。”
    “楚勤回来了?”楚心安并没有收到任何他回国的消息,“他得什么病了?”
    “脑溢血,送得及时,差点就没了。”景云颂道。
    楚心安奇怪:“那你去干什么?”
    景云颂跟着景老爷子学的是传统中医,虽然大学也需要学西医的内容,但主要方向还是中医内科。
    “我……”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干脆撇过脸不去看她。
    楚心安更奇怪了,硬是凑过去问:“你去干什么了?你不会是担心他回来要耍阴招,过去盯着了吧?”
    景云颂被她说中,脸色更臭了。
    “我小舅舅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他花心多情又敏感自卑,爱好女人和赌博,这辈子都不愿意承认是因为比不过我妈妈才得不到继承权,只是装作这就是楚氏的传统,装出一幅疼爱妹妹的兄长模样,你要说他能有什么本事,我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