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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死对头的暗卫竟是我的狗

    楚心安没回头,她趴在池子的另一边,揉弄着荀无乡的脸。
    水温有点烫,热气熏得楚明闲头脑发昏,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曾经见过这个画面。
    好像什么时候,他也这样在岸边看着楚心安的背影。
    白色的身影慢慢沉入水中。
    楚明闲惊慌地喊出了声,“别!”
    楚心安被他吓了一跳,转身瞧见楚明闲蹭地站了起来,神色张皇,她不悦地问:“你干什么?”
    楚明闲怔怔地望着她,好端端地靠在边上,并没有溺水的迹象。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脑子出了问题,难道是酒喝多了上头?
    “没什么,我先走了,你别泡太久。”他脚步凌乱地推开门走了。
    楚心安蹙眉看着,“发什么神经。”
    楚明闲越来越不正常了。
    楚臻曾经和她说,她刚出生的时候,楚明闲可高兴了,天天抱着妹妹长,妹妹短,保姆都没有他换尿布熟练。
    后来可能是长大了,知道了楚家继承的特殊情况,加上出了场小车祸,楚臻第一时间护住了楚心安,他心灰意冷,变得疏远刻薄起来。
    自楚心安记事以来,楚明闲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
    他开口就是嘲讽,看她的眼神里夹杂着恼恨,直到那一次……
    快过年的时候,楚臻出差,临走前叮嘱楚明闲好好照顾楚心安。
    结果天气骤变,楚明闲开始发烧,张姨丈夫生病在住院,她要去送晚餐,便让楚心安给他把药端上去。
    楚明闲可能是烧糊涂了,楚心安进门的时候听见他嘴里还说着胡话,“不,不是我,不要走……”
    楚心安想把他叫起来喝药,刚坐到他床边,楚明闲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狠戾,彼时还在上高中的楚心安着实吓到了。
    “赤霄?”他伸手捏着她的手腕,力道太大,楚心安惊呼着叫他放手,并没有注意他叫她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楚明闲环顾着四周,“这是哪里?”
    楚心安用力拍打着他的手臂,恼怒道:“张姨让我给你送药!你松开!你烧傻了吗?这是家里!你干什么?楚明闲!”
    楚明闲没松手,只是放轻了些,他直勾勾地看着楚心安,“你叫我什么?”
    楚心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叫你什么?楚明闲!怎么,就你这样,你还想要我叫你哥哥吗?”
    楚明闲眼神晦暗,让楚心安觉得很陌生。
    “楚明闲?你到底怎么了?不然我打电话给景爷爷,让他过来看看?”她不安地掰着楚明闲的手指,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纹丝不动。
    楚心安也累了,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梦,对不对?”她听见楚明闲喃喃自问。
    下一秒——
    楚心安就被狠狠地惯到了床上。
    即便有柔软的被子作底,楚心安也被摔得不轻,疼痛感从背部涌上来,她不可思议地盯着楚明闲,“你疯了?”
    “我是疯了。”楚明闲一只手将她两手叠在一起按住,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那你为何不肯放过我?”
    楚心安又惊又怒,生理眼泪被逼到眼角,她曲着腿想踢楚明闲,又被他身体按住。
    “我错了,我后悔了,当初不该让你一人在府中,可那都是你自己选的,是你说要助我,为什么又反悔,那荀无乡有什么好,值得你回去,不过是一条狗,一条狗而已,都比我重要,你心太狠了……”他凑在楚心安的耳边,声音很轻,在呼吸声里变得含混模糊,“我没做错,你这样的人,就是该死……”
    他掐着楚心安脖子的手变得用力。
    窒息感变得灼痛起来,楚心安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不是我的错,是你根本没有心。”楚明闲似乎终于说服了自己,他的脸埋在楚心安耳边,被烧得滚烫的皮肤贴着她,将楚心安掐得面色涨红青紫。
    疼痛……
    愤怒……
    恶心……
    楚心安用尽全力,将他掀开,劈头盖脸地将人扇了一通,才发现楚明闲早就昏死过去了。
    她咬着牙,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给景老爷子打了电话。
    景老爷子带着景云颂过来,给楚明闲把脉,灌了一帖药,人总算是安定下来睡着了。
    可那头楚心安又不好了,她受了惊吓,背上起了一层冷汗,下去接人的时候吹了冷风,烧得比楚明闲还严重。
    等烧降下来,人又开始做噩梦,那个年谁都没有过好。
    她的惊恐症也是那次之后发作的。
    后来楚明闲病好了,过来跟她道歉,可楚心安根本见不了他,她一看见楚明闲就觉得脖子疼,呼吸变得急促,手也开始抖。
    景云颂带着她做了很多治疗,景烽也是从那时候被他叫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