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觅晨的话音未落, 顾子书转身斜飞过来一脚,那一脚狠得厉害, 直朝着竹马的胸口。
    郝觅晨脸色剧变,反应敏捷地闪身躲避, 上高中打过的群架和入社会后参加的体能训练, 可都不是白玩的。
    “你还敢躲!!”顾子书更气恨了, 拿出所学倾尽力量,长腿落空后, 又朝郝觅晨的膝盖狠狠踹去一脚。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郝觅晨穿着一身上万块的西装,脚底皮鞋擦得锃亮,除了价钱太贵稍微有点捆手捆脚,对付某只发飙的小猫咪简直易如反掌。
    郝觅晨不断嘲讽,“疯了吗?疯了吧!小假货,你居然还敢跟哥玩阴的?你打架的那点功夫根本不够看的!!”
    “顾子书,你好好想,哪次不是我先把人摁在地上,你才有沾脚的机会!真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郝觅晨边说着狠话,一边谨慎应付发飙的顾子书,寻思这小子都是自己给宠坏了,居然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最后阴了一招,把顾子书的脚底扫了一腿,当即将从始至终吊着一口气的顾少爷放倒,自己轻而易举地压了上去。
    “妈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打我!”郝觅晨一手捏住一只绣花拳头,在自己的刻意下,拉着顾子书的拳头打在自己胸口,仿佛泄愤般吼道,“来啊来啊,多打几拳,你个小崽子真是狼心狗肺!”
    顾子书会失手主要是突如其来的头晕,五脏六腑一阵酸液泛滥,再被郝觅晨的健壮身躯压住,险些吐脏高级地毯,只能强忍住目眩,气恼道,“妈的,你放开老子!!郝觅晨,你tm的混蛋!!老子今天要报销你一条腿!!”
    可惜身体的虚弱感不断泛起,使得他的威胁比之前的动粗更加无力。
    郝觅晨骂道,“废我?你是不是在想PEACH?还敢在老子面前称呼老子,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给睡了?外面的人都不会说我这里有个人在?”
    你敢!!你敢!!
    郝觅晨把顾子书不断挣扎的拳头摆在胸口,笑得极其恶劣。
    “说实话,就是我睡了你,天天睡,睡得你的小花都合不住了,也是你亏欠我的,懂吗?”
    郝觅晨没有移开的架势,“你也太缺德了,居然想到利用我来打幌子,引开顾家的视线,实话跟你讲,你那便宜爹妈对你其实真的好,我把DNA检测报告给你爹寄了一份,你爹居然跑来我这里要人。”
    “我交的出人吗?我给他说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主动要离开的,而且还要跟我结婚,你猜怎么着?”
    “你那个便宜爹居然害我损失了十几个亿,懂吗?”郝觅晨终于松手,在顾子书憋得通红的脸上拍了拍,“四舍五入等于你欠了我十几个亿,我能随便做赔本生意?”
    顾子书的身体承受不住对方的压力,泰山一般沉重的力量在碾压他的五脏六腑,除此以为,每一段骨节都在发出即将崩碎的声响。
    “你……你活该……”顾子书快要窒息了,“韩夺……”
    韩夺?
    你还敢提他?
    郝觅晨把顾子书发软的胳膊使劲拧出一个痛苦的姿势。
    “韩夺……哦,那个真少爷呀?没错,我打断了他一条腿。”
    郝觅晨示意立在办公桌旁边的一个皮桶,里面摆放着各种型号的高尔夫球杆。
    “他主动要求的,”郝觅晨语调轻松,呈现出的情绪反而恶劣残酷。
    “他说不信我俩要结婚,非要让我交出你来,我tm被你玩得团团转,正气恼呢,这个傻逼玩意居然也敢找我晦气。”
    郝觅晨谈到韩夺的瞬间,脸色臭的厉害,“我就说,告诉你的下落也行吧,不过要献出一条腿才行。”
    “要知道,他还没正式回顾家呢,披着一个贫民身份的傻帽,我肯定得抓住这个天赐良机,叫他恨你。”
    “不过这傻逼也算有骨气,被打的时候一声不吭,如果他当时肯跪下的话,我倒下手会快一点。”
    顾子书的脸憋得越来越红,进的气比出的气多,眼泪和鼻血一起往脸庞掉。
    郝觅晨隐隐舍不得,抚摸着被血水与泪水染得娇色欲滴的小竹马。
    “小书,你该谢谢我呀,他是真的,万一他回家了,你就没有家了,比孤儿还可怜。”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居然不领情……没关系,这下子你又重新落在我手里了不是?”
    不要!!
    顾子书开始不停摇头,血很快把脖子都染得绯红。
    郝觅晨眼神一改,“我已经得罪了顾酲,也把他的亲儿子敲断了腿,但是你问我后悔吗?”
    不后悔。
    喜欢是永远不会后悔的事。
    “我只恨没敲死韩夺这个家伙。”郝觅晨近三年一直在四处打听顾子书的下落,找寻无果后有点走火入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