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肆严格执行着计划,他的意志力之坚强是不用说的。
    又是一个周一,一大早跑步的时候时玥怎么撒娇他都不肯心软。
    到了晚上,岑肆搂着媳妇躺下,心无旁骛。
    结果时玥一个猴子偷桃,彻底将岑肆的计划打乱。
    这天晚上小两口谁也没能睡,第二天早上岑肆自然舍不得带她去运动,同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岑肆才确信她就是故意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她住进家属院后,似乎又圆润一些了,走路不再是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于是一向严于律己的岑肆放下让时玥跟着他锻炼的心思。
    他自从开荤后,脑子里仍旧是古板的想法,每天来来去去也就是最原始最直接的方法,直到在某次看到新兵偷藏的有颜色书籍,他才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某次时玥渐入佳境时,忽然被他掐着腰翻过身去,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古板换姿势了!
    许是新鲜感和刺激感堆积,这一晚的岑肆更加凶狠一些,不过这天过后,时玥三天都离他远远的……
    岑肆也不知道哪里忽然开窍,还懂得开车出去给她买护肤品买零食买新衣服来哄人。
    日子就这么过,小两口蜜里调油。
    过年两人回村里时,孙笑笑已经怀孕两个月。
    小饭店开得红红火火,白跃那边的需要人手,便聘请村里的人帮忙,给他们开工资,养殖场同样搞得有声有色。
    时玥这次回来才知道,白跃以她的名义,将她寄回来的钱给村里修起一条路。
    实际上白跃因为养殖场扩张,迟早是要修路的,否则大车一直进不去,所以他干脆以妹妹的名义修路,看谁还敢总是在背后非议她。
    如今村里的人提起她,全是夸赞之词,恨不得给她修一座庙将她供起来,因为自从修好一条大路后,村里不少人找到了发财之路,陆陆续续地都开始致富。
    再不济的,也能在白跃的养殖场打工,一个月拿四十块的工资,比时下一下拿铁饭碗的赚的都多,辛苦一点,一个月能拿上百块呢,再也不用担心吃不上白米饭了。
    就连刘翠花现在看到白跃也是客客气气的,笑成菊花,毕竟全村人都跟上了白跃这趟致富的车,她再不识相,也知道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
    于是隔三差五,她就来照顾大肚子的孙笑笑。
    来年孙笑笑生下一个女儿,白跃看到她的时候,一个大男人哭得不成模样,他说女儿很像妹妹小时候。
    孙笑笑也哭了,她生产时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仿佛生活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那个世界她重生后一直针对玥玥,最后玥玥还是病死了,白跃虽然没说,但是余生他心里都记挂着她。
    幸好,那只是一个梦。
    时玥也独自回来看自己的小侄女,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不过她没住几天,岑肆每天打电话回来,字字不说让她回去,但是字字又透出对她的想念,那痴缠的态度,让白跃几度笑话他。
    时玥回到西市时,岑肆早已经在机场外等她。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岑肆将人搂在怀里,久久不想放开。
    这是两人新婚后,第一次分开那么长的时间。
    “肆哥,喘不过气……”时玥嘤咛的声音,让岑肆回过神来,将她松开一下,低头看她的脸。
    指腹的粗茧在她柔嫩白皙的脸上轻触,带来痒意,时玥伸手抓住他的手,“肆哥,你没睡觉么?眼里有血丝了。”
    “最近演习,休息少而已。”岑肆声音都带着一丝沙哑,薄唇边的青色胡茬都冒出一圈来,看起来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白跃没给你饭吃?怎么又瘦了?”他抱着她的腰,习惯性地给她称重,一张脸更是严肃绷紧,仿佛变成了大人嘴里吓唬小孩的修罗。
    时玥摸摸不存在的小肚腩说,“没瘦,我天天大鱼大肉的,跟着我嫂子喝补汤,要不是你一直有戴套,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要——”
    时玥的话没说完,岑肆就伸手捂住她嘴巴,板着脸说,“在外面别胡说。”
    时玥眉眼弯了弯,噘着嘴巴,在他掌心亲一下,模糊不清地说,“恩呢。”
    她现在对他的两面作风再熟悉不过,在家里亲亲抱抱举高高随时随地开发新动作,一旦在外面,他就正儿八经仿佛不近人情的神佛,禁欲又克制。
    反差感也怪可爱的。
    岑肆掌心一热,只觉得那阵酥麻直击心底,他恨不得当场就将她就地正法。
    “先回去。”岑肆艰难地松开手,用力牵着她,另一手拎起她的行李袋,往前迈步。
    一路上,岑肆的车开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