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锦：单身狗震怒！
    矮子A扭扭捏捏，最终还是选择当个围观群众，但他也没走远。
    楚人锦小声问：“你们是什么打算？”
    郁椒挑眉：“什么什么打算？”
    楚人锦有点着急：“哎呀就是现在要怎么收场嘛。你不知道，秦家盘根错节，虽然老秦手里的现在都是秦家价值最高的产业，但那些传了好几代的关系可都是在秦天臣手里。”
    “就算抓住了秦慕风，也不可能问出什么的。”他挠挠头，“最烦的就是这种，弃车保帅，这些老东西总是那个帅。”
    郁椒正在瞄准，闻言松开弓弦，想了想问他：“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为什么秦天臣和秦慕风整天像个法外狂徒。”
    “秦天臣的权势真的能一手遮天吗？”
    楚人锦：“……很遗憾。”他看着这个身世坎坷，本应该也是豪门少爷的少年，“一代传一代积累的关系网中，至少在海城，他就是可以一手遮天。”
    “即便现在是秦纣掌管秦家？”
    “老秦想破局也要两败俱伤。”楚人锦长吁短叹。
    郁椒却笑了笑：“秦纣肯定不喜欢这种亏本生意。”
    他也不喜欢。
    什么两败俱伤，他玩游戏就要无伤通关。
    第一百二十三章 毕竟你是他外公
    享受完暂时的悠闲，几人索性在秦家老宅休息了一晚，一起过来的保镖守在老宅各个出口，主打给进不给出。
    只有洛定风和洛星遥被保镖们请了出去，秦纣等人甚至没露面。
    倒不是自持身份，只是——太忙了。
    秦纣确实不喜欢做亏本生意。
    因此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意外是好的方向，原本不想让其他人搅和进来，可如今的情况也未尝不是锦上添花。
    回秦家老宅并不只是为了掀翻这场鸿门宴顺便警告秦天臣，也是为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秦天臣被气得不行，虽然没有真的晕倒，但也没有足够精力掌舵。而秦慕风作为可以代表他的继承人，现在还在郊区地下室关着。
    但这不可能长久……
    除非法外狂徒竟是我自己。
    在见风使舵的秦家老一辈发现秦纣‘病愈’露面、撇清关系之前，但早早被停职的钟助理却带着合规调查组和税务机关调查组以及一队警察……打上了自己工作多年的公司。
    也就是君恒总部。
    就像是小学生会想要炸学校一样，打工人也经常会想公司倒闭算了。
    但亲自带着调查组进公司，还是人生不可多得之体验。
    钟助理压下这种恍恍惚惚又有点兴奋的心情，在老板承诺恢复双倍年终奖的激励下兢兢业业将整理好的各个子公司、项目工程和投资项目中有问题的部分都找出来上交。
    这一出啊。
    是一开始就给了老前辈们一个爆雷呢。
    大家好好地搞内斗，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搞臭了蛋糕，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好嘛，秦纣‘病重’时他们趁机谋夺的、已经铺垫许久的那部分蛋糕，都是人不要的。
    再度聚集在一起的老一辈没了领头的秦天臣，坐在主位的变成了秦天臣的堂兄秦天泽。
    外表儒雅慈祥的老人依旧带着笑：“阿纣真是我们秦家的希望啊。”
    有人阴阳怪气：“是啊，都快把我们这些秦家人赶尽杀绝了，可不是秦家最后的希望吗。”
    其他人：“……”
    秦天泽无所谓地笑了笑：“总归是一家人，阿纣不会真赶尽杀绝的，那些有问题的东西壮士断腕不也挺好？”
    “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怎么也不好带着污名走吧？”
    “那是，”那阴阳怪气的年轻老头又出声，“不过老哥，我们这心里还是不安稳，不如你去帮我们问问，年轻人到底想做些什么吧？”
    “到底，你也是阿纣的外公不是？”
    最后一句话让整个花厅都陷入了沉默，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喝茶，不打算加入两个老伙计的纷争。
    秦天泽却脸色丝毫不变，平静得像是平常。
    他甚至笑了声：“也是。”
    儒雅老人站起身，似乎真的因为这一句话要去找秦纣说道说道了，面面相觑的众人于是也换上一副长辈对小辈的慈爱面孔，聊着秦家这几年的小辈成就，一边往外走。
    识趣离开的一行人从花厅出来，穿过回廊，离开秦天泽的宅子。
    如果细看，便能看出这栋宅子和秦家老宅的布局大差不离，若不熟悉的人啊，怕不是会错认两栋宅子。
    如果细听，就能听到老东西们三三两两散了之后，在秦天泽听不到的地方讥笑着谈论他将小老婆生的女儿送上亲弟弟床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