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也没有办法阻止程序的进行。
    但现在顾之衿都插进来了,他要是还没有觉悟的话那可就不行了。
    坐在高位上的小皇子眼神转了一圈,最终放到了顾之衿的身上。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好像没有那么傻?
    虽然上次审判的时候自己还没有成年,但依稀记得兄长就坐在自己身边,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对方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这些年还算进步了,敢给自己争取利益了?
    不对不对,自己怎么能够这么想。
    对方一直这么虐待上将,自己怎么可以将这位虫渣想得这么好。
    小皇子再次将目光放到默里恩的身上停下。
    上将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肉,都是淤痕,脖颈上的最为严重,电击项圈的重量都压在肩膀上……
    整个脖颈一圈的肉都被磨出了血。
    也不知道上将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之下是怎么努力跟维利副官保持联系并且做着这么精确的指挥的。
    但上将的其他地方看起来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小皇子将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了默里恩的裤子上。
    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总觉得裤腿那边的痕迹像是刚刚磨出来的。
    但是上将怎么会骗自己呢,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肯定是这样。
    鉴于顾之衿之前是大皇子那边派下来的虫,法官就将默里恩所属的权力全都判给了顾之衿代管。
    这简直就是在胡闹,上将的位置和权力怎么可以交给一只什么都不懂的雄虫呢。
    但现场没有虫出来说话。
    他们谁都知道,这样已经是他们能够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至少上将的权力没有再次被收回,只要权力还在顾之衿的手上,接下来上将还可以通过其他手段拿回来。
    而大皇子那一派的虫就更不担心了,联系顾之衿之后用钱将权力过渡到自己手中,那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随着审判的落幕,顾之衿成为了全场最先离开的虫。
    默里恩所有的财产都直接用文件地形式送到了他暂住着的小破房子之中。
    雪白的文件跟装修风格灰蒙蒙的屋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拿下去拿下去……我今天可以到雄协办手续吗?”
    顾之衿挥了挥手,虽然自家雌君的财产多到了超出自己的想象,但生而为虫,还是要奋斗的。
    怎么可以因为雌君有钱就……
    “喜欢吗之衿?这些都是我之前被冻结了的财产,除了我现在必须要用到的权力……剩下的就全都放在你那边吧。”
    “真的?”
    顾之衿快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但一转头看到默里恩的模样,又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怎么就真的給自己搞成这样子了?要我说,就算是画上去的他们也看不出来的。”
    默里恩抓住了顾之衿想要抚摸却不敢摸上去的手。
    “好了,不看了,明天就能恢复了。”
    雌虫的自愈能力是很强的,没有了电击项圈在脖颈上磨,就算是到血肉模糊的地步了也很快就能恢复原状。
    顾之衿还是不放心,翻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包里的药。
    “来,上点药。”
    默里恩乖乖地将脖颈伸到了顾之衿的面前。
    “有点儿疼,要是觉得太痛了你就说一声。”
    默里恩没有说些什么,顾之衿干脆地将药拿出来抹上了。
    小心翼翼的,但还是听到了轻轻的痛呼声。
    “怎么了?是我下手太重了吗?默里恩……”
    顾之衿慌忙低头去看默里恩,正好对上对方侧过脸时候的笑容。
    “之衿。”
    “你真的是。”
    让虫无法拒绝啊。
    顾之衿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抱住了睁着可怜兮兮的狗狗眼的默里恩。
    维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
    有些尴尬,应该怎么提醒比较好呢。
    上将和阁下为什么都没有动一下的想法呢,哪怕是看他一眼都好啊。
    “咳咳。”
    维利还是无奈地发出一点儿声响来。
    老实说,如果不是手头这件事情必须跟默里恩汇报清楚,他是一点儿都不想要来到这边的。
    可一只打工虫能有什么办法呢。
    注意到身边还有虫在,顾之衿慌忙伸出手来推开了默里恩。
    默里恩有些不开心地向后看去,维利那双不大的眼睛睁得溜圆。
    算了,既然他都这么可怜了,那自己还是去工作吧。
    “说吧,什么事情。”
    “嗯,就是您说的财产和公章分开这件事情大概下午就能完成,阁下刚刚说想要下午就去雄协完成印章的交接工作,您看……”
    “那就按照他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