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飞白片刻怔愣后又举剑迎了上去,感觉比原来下手还狠了。
    云知反赶紧讨饶,“流云兄,不是,孩子他爹,你听我解释?”
    庄飞白一听他还敢口花花,借用了儿子的一招沧海剑诀,搅动着池水如片片刀刃向他飞去。
    云知返跟小庄对打过多次,见又是这招也没太在意。
    可他却忘了,同样的招势,庄飞白这个准剑仙使出来跟他儿子可是天差地别。
    魔尊大人将魔气附于体表抵挡,感觉不对赶紧护住了脸和下体,皮肤的其它部位则被水刃削的鲜血淋漓。
    一看自己这惨样,云知返也有些怒了,“木头桩子你够了啊!
    不就跟你开个玩笑么,至于这么下死手?”
    庄飞白怒极反笑,“掳走我儿子,又隐姓埋名接近我百般羞辱。
    魔尊大人还真会开玩笑。”
    云知返不服,梗着脖子强辩道。“什么叫掳走你儿子?
    那也是我儿子好吧!
    儿子是咱俩的,你能养为啥我就不能养?
    我是化名了,那你说的就是真名吗?
    你堂堂准剑仙都撒谎骗人,我可是魔,你总不能拿正人君子那一套来要求我吧。
    至于说羞辱我可不认!
    我这些天替你站岗帮你拿饭,连洗脚水都给你打过,让你给我搓个背就算羞辱了?
    你可是正道人士,怎么比我这个魔尊还不讲道理?”
    庄飞白气的脸颊通红,可他一向不与人争辩,硬是找不出词来骂回去。
    他现在真的无比想念儿子,或者白袖也行啊!
    那俩的嘴皮子肯定比这厚脸皮的魔尊要利索,这种有理怼不赢的感觉太蛋疼了。
    可能是父子俩心有灵犀,庄飞白刚想到这儿,就见小庄杵着拐进来了。
    小家伙机灵,一看这情形赶紧捂住眼睛,随后又悄悄张开一条缝。
    “我先声明啊,云爹,你自己掉马可不能怪我。
    另外,您老玩儿的够花呀,啧啧,身材不错。”
    云知返眼神逐渐变得锐利,招手拿过衣服,一边套外袍随手一抓,扑通一声,小庄整个人被扔进了池子里。
    庄飞白立刻怒道,“你有本事冲我来,拿孩子撒什么气?”
    云知返怒极反笑,“说你是木头桩子还真是一点不差,你不会到现在还是个雏吧,感觉你懂得都没这小崽子多。
    你别捞他,他会水又淹不死。
    咱俩得严肃聊聊儿子的教育问题,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老这么惯着他可不行?”
    庄飞白隐约觉得俩人话题有些跑偏,但他不允许这货说他儿子不好,立刻反驳道,“小骨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我娇惯些怎么了?
    我儿乖巧懂事听话孝顺,便是惯着他也不会做坏事。
    反倒是你,身为一个恶魔,还是恶魔中最顶尖的魔尊,你跟我谈教育?
    我怎么教用不着你管,只要他不像你就是好孩子。”
    云知返冷笑,“好歹我也是他父亲,看到我一身鲜血淋漓先想到房事,这是一个六七岁孩子该有的表现吗?”
    庄飞白立刻瞪了这货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
    小骨头何时说房事了,他哪里懂这个?
    你要再口无遮拦在孩子面前胡沁,我今天就割了你的舌头。”
    云知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练剑练傻了?
    你没听他调侃我玩的花吗?
    你以为他说的玩是怎么玩?
    看好了,这种伤,配上玩的花几个字,指的是“杏虐”!
    你要不懂我带你去醉红楼看看就明白了,都是些有特殊癖好的老嫖客才会玩的。
    你说,他一个屁点大的小崽子知道这些,还不是你教育有问题?”
    庄飞白是真不懂这个,但看魔尊说的煞有介事,有些狐疑的转向小庄。
    “小骨头,他说的是真的?你从哪知道的这些脏东西?”
    小庄一看矛头指向自己赶紧潜进水里,他能咋说。
    说他虽然没吃过猪肉,但隔三差五就能看一场猪跑?
    云知返他是不是有病啊,都光屁股了还不忘坑儿子,活该他差点被小爹凌迟。
    话说,还招是沧海剑决里的吧,自己也用过,连渣爹的衣服都切不开。
    看来他比小爹还是差得远呢,等将来自己也有这份功力了,一定把渣爹削成片儿。
    庄飞白一看小庄躲进水里不敢出来,就知道被云知返说中了。
    心中又急又气,看向云知返的目光怒火更盛。
    云知返有些不解,“小崽子犯错你瞪我干嘛?
    就算养不教父之过我也只占一小半责任。
    我刚把他抓过来他就这德行,满嘴没实话一肚子坏水。
    我还没怪你带坏我儿子呢。”
    庄飞白咬牙,“小骨头在修真界明明很乖的,都是在魔界被你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