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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白月光守寡后[重生]+番外

    他摇摇头,决心不再想这些,而问季钦:“这马有名字么?”
    “没呢,既是送你的,自然是由你来取。”
    “那……”阮清攸歪头想了想, “便叫飞琼罢。”
    “那便叫飞琼!”
    二人又行半刻,停在了一处辽阔的旷野之中,这里几乎一望无际,天都同地连在了一处。
    地上已摆上了烟花筒,想来是季钦提早吩咐人准备在此处的。
    季钦打怀里掏了个火折子出来,噗一下吹着了,递给阮清攸, “要自己点么?”
    阮清攸忙忙摆手, “不要不要,我站远些,你点便可。”
    活了二十多年,他烟花是看了不少,却从未点过呢。
    听闻这东西虽漂亮,却是跟火药差不多的一硝二磺三木炭,赶上自己这种一点经验没有的,好玩却会要命呢。
    “好,”季钦宠溺地朝他笑, “那你站远些。”
    季钦点着引子,就跑到阮清攸身侧去了,他的人甚至在此处铺了一块皮毛,可以让人躺着观看烟花升空,虽仅仅几尺之间的差距,但却就是美丽与盛大的区别了。
    阮清攸也瞧见了这块毛皮,自觉地枕着手躺了下去,繁复红袍散作了一朵花。
    一箱烟花燃尽,阮清攸久久才出声, “钧希,这边当真比关内好看得多。”
    天黑了,地也暗了,天地浑然,化作了一副巨大的幕,满目的墨兰之间,只有树树烟花腾空,迸出漂亮的花,划下绚丽的线。
    阮清攸人都看呆了。
    “是吧?”季钦蹲在他身侧, “早就想带你来看看了。”
    阮清攸拍拍季钦,因为高兴非常,也说起来了软话, “夫君,那儿还有好些,快些去放了。”
    “小没良心的……”
    季钦笑嗔一句,起身,蹲在那些花筒旁边,鼓捣。
    “做什么呢?”阮清攸远远地问。
    “很快便好了,”季钦扬声回。
    又过了会儿,他拿火折子点了烟花,便回来了。
    “刚刚在那忙活什么呢?”阮清攸问。
    季钦在这一句之间已经翻身上了皮毛之上,撑着手到了阮清攸之上,眼睛要比天穹上的星子还亮了, “我将那边的烟花的引线全系到一处了!”
    大月退木艮之处,阮清攸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个吓人的物什已经逼近。
    “你……”阮清攸眼里是不可思议, “你别胡闹,你待做什么?”
    这可是野地!
    若真……有辱斯文!
    说话间,烟花已经迸发升空,发出好大的声响。
    季钦笑了,凑近阮清攸的耳垂,啮咬着,语气里确实按也按不住的兴奋, “好哥哥,这下你可以放声喊出来了,无人听得见了!”
    阮清攸崩溃,这人是箭在弦上,估计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
    红袍繁复,夜间风凉,季钦虽疯狂,却也存了怜惜的心思,下头只解了腰带,上头只扯了寝衣。
    烟花升空,绚烂的光照得天地俱也一亮,他看见自己最最钟爱的两束相思芃芃,屹立着欢迎着自己。
    他血气酒气一道上涌,不管不顾地便口肯了上去。
    阮清攸手伸进了季钦的衣裳里,他最爱季钦宽阔的肩,劲瘦的月要,能看出来一块儿又一块儿的月复……这般健硕的躯体,每每让他情难自已,意乱情迷。
    在旷野里实在是刺激,阮清攸身上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同样的,这也让他滋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蓬勃的欲望,没顶一样,淹没了整个人,所有的理智。
    焰火光中,他看见了季钦俊美的脸,额角的汗……未有一丝犹豫,他搂着季钦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啊————”
    阮清攸畅快地喊了出来,而适逢烟花升空,一声巨响中掩过了他方才的动静。
    季钦低头看他,眼眸之中氤氲着的,是说不清有多厚的爱意,他轻轻拥阮清攸入怀,又紧紧与人合在一块儿。
    烟花一次又一次地升空,阮清攸也一次又一次地动情——
    他在时暗时明的天地中,一次又一次看见自己最最深爱的人。
    而他最最深爱的人,凑着忽明忽暗的光,也深情地凝望着他,也用力地占有着他。
    季钦在喘气儿的间隙里,一点一点叙说——
    “今夜不饮苦酒,只饮糖水,苦日子都留在了京城,日后只有甜了。”
    “青丝缠绕在你我二人腰间荷包里,此生必相携白首,恩爱不移。”
    “天地之欢,阴阳之乐,今夜是你我的洞房。”
    阮清攸泪像雨季忧患河里不受控制的水,滴滴打眼眶里滑落,季钦全数用吻接住了。
    “钧希,我最心悦你,最最心悦于你。”
    “那便好生陪我过一辈子罢,郎君,我怕苦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