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前他坐牢的时候还未成年，又出生农村，从来没去过电影院，之后更是没机会。
    徐飒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犹豫。
    徐艺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只是想感受一下这里的气氛而已，立即上前询问看什么，买了三张票。
    “我出，哪能让你掏晶核”徐飒虚伪的上前客套。
    “那你倒是掏啊”徐艺鄙视他一眼。
    徐飒哈哈大笑说着会有还你就是不出。
    基地有他们这些人的晶核，但是他们都是异能者，所有分发下来的晶核都换成净化晶核升级异能用了，尤其他和刘瑞两人一个雷系一个火系需求量更多，平时根本就是穷光蛋。
    徐艺瘪嘴，“穷逼”。
    “哪能跟你们治疗系比，接个外快晶核蹭蹭收”徐飒叹息一声，“安东尼奥天天在我们跟前炫耀，那个臭不要脸的”。
    “我看你是嫉妒吧？”徐艺视线撇了一眼跟个小朋友似的四处张望，像是什么都没见过的刘瑞，“你长这么漂亮，可以找个治疗系的女朋友啊，我给你介绍？”
    徐飒还没开口，刘瑞一把抓过徐飒，警惕的看向徐艺，皱眉认真道，“不……不行，你……你别……”
    “别什么……”徐艺逗他，被徐飒从后面照着后脑勺扇了一下，“少逗他啊，去买份可乐爆米花过来”。
    “事儿多”徐艺这样说，脚步倒实诚。
    放映厅内部都是等着看电影的人，三三两两约会的比较多，徐飒拉着刘瑞找地方坐，目光时刻盯着十几步远的徐艺。
    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另一张苍老的面容。
    女人瘦弱苍白，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也失去了当初的光泽，变得毛毛躁躁，正佝偻着腰收捡地上的垃圾，她身旁跟着个五六岁大的小姑娘，胆怯的目光注释着周围的一切。
    “看什么呢？”徐艺将可乐递给他一杯，自己先喝了一口，“还不错啊”。
    刘瑞也喝了一口，一脸含蓄的美滋滋，看起来就跟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般。
    徐飒摇头，收回视线，捏了一根徐艺递上来的薯条。
    “现炸的”徐艺将剩下的给了看似啥都没吃过的小可怜刘瑞。
    三人坐了没一会儿，放映时间到，起身往放映室走。
    徐飒跟在最后面，进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影院的管理正在骂那个女人，对方唾沫横飞，她不断鞠躬道歉。
    抬头不经意的瞬间，她好像看到了徐飒，俩人隔着人潮注视，最终湮灭与人潮。
    电影具体演了什么，徐飒半点没看进去，脑中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断出现，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直到离开电影院，刘瑞还在喋喋不休积极坑坑的跟徐艺交流电影情节。
    “你要是喜欢可以问陆唯逸要影碟，他那儿这些东西应该有很多，对吧，徐飒？”徐艺说着拍了一把徐飒。
    “啊？你刚说什么？”徐飒回神。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
    “没事，还想去哪儿？”
    徐飒带俩人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被铺上来一个女人拦住了去路。
    “飒飒，飒飒”。
    刘瑞刚想出手，听到这声音，抬眼看向徐飒。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你妹妹吧，她不行了，妈妈求求你了”这几年的日子想来并不如意，张碧娟竟然半点面子都不顾，哭着跪在地上，朝着徐飒磕起了头，“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可你妹妹是无辜的，你救救她吧”。
    徐飒错开一步，看向她跳出来的方向，几个小时前还好好跟着她的姑娘，此时奄奄一息的躺在捡垃圾的化肥袋子上。
    “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求求你救救她吧，她还是个孩子”随着张碧娟的痛哭，周围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几人围绕在了中间。
    末世四年，已经没人无缘无故的发表看法，大家只是默默看着热闹，不时跟同伴低声嘀咕两句。
    徐飒看着跪地崩溃的女人，经年岁月一闪而过，她经历了人生的高光时刻，又如烟花般坠落。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稚嫩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一个小男孩惊慌的抱起地上的小姑娘，四处看着喊，“妈妈？”
    迎上徐飒的视线似乎是认识，又大概不太记得，转而看向的地上的母亲，“妈妈，妹妹怎么了？”
    张碧娟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对着徐飒痛哭祈求。
    舍弃他的母亲为另一个孩子这般低头，徐飒一点都不愿意出手帮忙，可若不是他出手报复，他们应该还是秦湖身边，享受着少爷小姐的生活，不可能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他都不知道算是谁的过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徐……徐……”刘瑞陡然惊慌的生意响起，徐飒转头，就见刘瑞四处张望，伸手来抓徐飒，“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