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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嘉靖,成功修仙+番外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吕芳愣了愣,随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嘉靖皇帝身边,吕芳心里十分清楚,这个赵文华难逃一死!
    ……
    转眼间,嘉靖便来到了内阁,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的一阵吵闹之声。
    “我呸,奸佞!”
    “你才是奸佞,锦衣卫牵连了那么多人!再搞下去必定朝野大乱。”
    “哼,正好借锦衣卫来整饬吏治,这些贪墨成风的官员宁可不要!”
    “你!”
    嘉靖带着吕芳缓缓进入内阁,见皇帝进来,先前争吵正凶的严世蕃和高拱纷纷止住嘴,在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后,向皇帝行礼。
    紧接着老神在在的严嵩和徐阶以及在一旁沉默的张居正也纷纷行礼。
    “怎么不吵了?朕方才在外面听二位阁老可是吵得很激烈啊!”
    嘉靖随意找了一张凳子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吕芳侍立在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还请陛下恕罪!”高拱和严世蕃纷纷下跪请罪。
    “行了都起来吧,朕今天不是来治你们罪的,而是有个难题想要让诸位帮朕解决。”
    “什么难题,还请陛下直言,老臣必尽心竭力!”严嵩率先开口了。
    “严阁老此话深得朕心,恰巧今天这个难题非得严阁老才能解开。”嘉靖说完,将先前陆炳递上来的奏折转交到严嵩手中。
    严嵩接过奏折,颤巍巍地戴上老花镜,将奏折翻开,严嵩看着奏折中记录的获罪官员名单,深感不解。
    “陛下这是?”
    “翻到最后一页。”嘉靖说完,作势就要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茶。
    “臣请陛下恕罪!”严嵩在翻到奏折最后一页,看到上面那个熟悉的名字后,猛地下跪。
    “严阁老快快请起,朕说了,今天不是来治你们罪的!您看该如何处置。”
    “陛下,臣羞愧啊!自古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在臣当初担任国学祭酒时,他便认我为义父,我严嵩既是他的义父同时也是他的半个老师,现在他触犯了朝廷的法律,我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臣严嵩,还请陛下责罚!”严嵩跪倒于地,神色悲凉。
    “严阁老快快请起,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连诸葛孔明都有错用马谡的时候,您错用一个赵文华又有什么呢?”
    嘉靖将严嵩从地上扶起,继续补充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犯了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就此一蹶不振,畏首畏尾的,我大明朝还需要你严阁老撑着。”
    “陛下方才所言,臣永生难忘!”严嵩颤巍巍地坐回原位,以袖掩面。
    “臣请陛下将此獠交予我来处置,毕竟微臣是他的义父,既然是我生出来的祸端,那理应由我来收拾。”
    “朕准了。”嘉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眼神扫过众内阁大臣。
    “朕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就不打搅诸位了。”嘉靖说完,便带着吕芳走出内阁。
    “哦,对了,朕差点忘了告诉你们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锦衣卫那边也不会再作牵连,诸位可以放心了。”
    正当嘉靖皇帝即将走出内阁时,顿了顿,低声提醒道。
    “陛下圣明!”
    嘉靖背后,众内阁大臣尽皆跪地行礼。
    ……
    内阁会议结束,严嵩和严世蕃父子俩,并列在一起行走。
    而严嵩步伐极慢,沉着脸,皱着眉,仿佛是在思考什么。
    “父亲,要不要……”严世蕃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可,今天这事明显就是皇上想要把我从这个泥潭里摘出去,你可知倘若那份奏折落到清流的手上是什么后果?”
    严世蕃尝试着构想了一下,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一切按大明律法来就行,赵文华死定了,让他不要乱张嘴!”
    严嵩说完,脚步猛地加快,走到前面去了。
    “是,父亲。”
    严世蕃点了点头,想要跟上父亲的脚步。
    “你要记住,在我大明朝只有一个人可以呼风唤雨,那便是皇上!”在临上轿前,严嵩停下脚步,死死盯着儿子的眼睛,叮嘱道。
    “是!”
    第二十三章 苛税
    浙江,浙直总督府。
    在胡宗宪的介绍下,高翰文很快便与总督府内大大小小的官吏熟络了,按照先前的计划,今天应该清查浙江下属的淳安县土地。
    “贤弟,要我说啊,这种事交给属下去办就好了,何必自己跑去田间地头受苦呢?你可是小阁老的门生啊!”浙江布政使郑泌昌从府里追了出来,劝解道。
    早在高翰文来到浙江的第二天,郑泌昌便抢先一步以交代江浙一带的民丨情,便于后续工作开展的由头将其宴请至自己家,而初入仕途的高翰文又哪里是久经宦海的郑泌昌的对手,在高翰文来之前,郑泌昌便将他的喜好等等打探清楚。
    几杯酒下肚,再加上恰逢其处的吹捧,高翰文不由得发现,自己与这位浙江布政使诸多政见以及爱好均颇有相同!此外这位布政使似乎颇为偏爱自己的文风,房间内还誊抄有自己早年的诗作。
    高翰文顿时将其引为知己,二人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很快便以兄弟相称。
    “翰文先前还未到任时,老师曾勉励我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况且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业,翰文不敢心存懈怠之心。”高翰文上马的动作停顿在半空,皱了皱眉,开口道。
    “也罢,为兄恰巧今天没什么事儿,就和你一起去吧。”郑泌昌笑了笑,紧接着抚了抚胡须。
    “先别急着拒绝,多一个人多份力嘛。”郑泌昌看出高翰文眼中的犹豫之色,抢先一步开口道。
    “如此,那翰文便却之不恭了。”高翰文躬身行礼道。
    ……
    浙江,淳安县。
    “这里的土地按记录是八百二十亩,实际丈量为八百三十二亩!”眼见士卒用卷尺将一块田地测量出来,高翰文点点头,将数字记上。
    “为兄那边也丈量完毕了,这里是册子,只剩下最后一个稻安村没有丈量了。”只见郑泌昌风风火火地从远处赶来,身上的官袍以及脸上沾满了泥土,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今天真是为难大哥了,等丈量完毕,由翰文坐东,请大哥务必赏脸!”
    高翰文将册子合上,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郑泌昌,不由得心生感动。
    “都是为朝廷做事,有何为难?”郑泌昌摆了摆手,没有做过多言语。
    听闻高翰文方才的话语,郑泌昌内心不由得暗喜:不枉自己这么些天的情感投资,高翰文是小阁老的门生,在仕途上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不犯大错的话日后必定能登上高位,甚至入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试想一下,有朝一日高翰文登临高位,而手下又无人可用时,会不会想起自己这位颇有才情,又郁郁不得志的布政使大哥?
    “大哥,大哥?”
    高翰文的轻唤声将郑泌昌从沉思中唤醒,只见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为兄刚才在想一些事,咱们去稻安村吧?”
    “嗯。”
    高翰文点点头,随后骑上马,十数名士卒跟随于后。
    淳安县,稻安村,整个村的村民都被集中于村口。
    而在村口的一棵大榕树上,几位村民被倒吊于上,身上伤痕累累,不知死活,下面还摆放着装满粪水的大桶。
    “看到了没?这就是不交朝廷税款的下场!”
    一位凶神恶煞的官吏指着被倒吊于上的村民,向着剩余的村民恐吓道。
    “既然你们不交税款,那咱们也不亏待你们,就让你们尝尝这‘夜来香’的滋味,放!”
    眼见村民不为所动,为首的官吏狞笑一声,抬手一挥,手下便将倒吊于大榕树上的村民身上的绳子松开,只听见‘扑通’几声,被倒吊于榕树上的村民,一头栽进粪水之中,顷刻间,粪水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