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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嘉靖,成功修仙+番外

    “干爹,您误会了,近些日子,孩儿从来没有去过陛下那边,更别说向陛下泄密一事了!”
    “再说了,这件事孩儿本就牵涉其中,这样做毫无疑问是在自寻死路!”
    “干爹,泄密一事,孩儿自始至终都毫不知情,孩儿是冤枉的!”
    吕芳对于冯保这番声泪俱下的哭诉,丝毫不为所动,只见其颇为恼怒地松开了手,出言斥责道。
    “哼,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死到临头,居然还敢狡辩!”
    吕芳说完,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张写有字迹的纸张,缓缓道。
    “冯保,在来之前,干爹就已经把一切都查清楚了!”
    “他们都已经招了,你是自己承认,还是要让干爹把这上面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
    当冯保看见吕芳手中那张写有字迹的纸张时,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但尽管如此,冯保还是紧咬牙关,坚持自己早先的说法。
    “干爹,孩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孩儿是冤枉的!”
    “孩儿这条命,本来就是干爹您给的,您想什么时候收回去,就什么时候收回去!”
    “但孩儿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干爹的事情,如有半句虚言,愿天打五雷轰!”
    冯保在发完誓后,便将头重重磕下,只听‘咚’的一声,冯保那光洁的额头上,顿时变得青紫,丝丝鲜血沁出。
    但冯保仿佛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就这么一直磕了下去。
    到最后,冯保的额头,早已变得血肉模糊,鲜血从额头上的伤口处流出,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自始至终,吕芳始终冷眼旁观,没有丝毫动容,旋即,只见其冷笑一声,缓缓道。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那干爹我就给你好好念一念上面的内容!”
    “在几天前,冯保……”
    吕芳刚起了个头,只听司礼监值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多时,只见两名东厂厂卫急匆匆地来到吕芳的身前,单膝跪地,恭敬禀报道。
    “吕公公,那几名太监都招了!”
    “哦,这么快就招了,既然如此,那么其中有没有……”
    吕芳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旋即看向一旁的冯保,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两名东厂厂卫见此情形,在互相对视一眼后,旋即选择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吕公公,根据那几名太监交代的情况来看,冯公公与这件事情无关,那几名太监当初……”
    剩余的话,吕芳已经没有心思再继续听下去了,只见其俯下身体,拦住了还想继续磕头的冯保,轻声道。
    “冯保,不必磕头了,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而冯保对吕芳的话,置若罔闻,只是断断续续地重复道。
    “干……干爹,孩……孩儿真的是冤枉的!”
    “干爹相信你,你确实是冤枉的!”
    吕芳在安慰完冯保后,旋即起身,看向那两名东厂厂卫,出言询问道。
    “今天太医院由谁当值?”
    那两名东厂厂卫明显没有预料到吕芳会问出这个问题,其在思衬片刻后,方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回吕公公的话,今天在太医院当值的是李太医!”
    吕芳听闻此话,整个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见其亲自将冯保扶到一旁的座椅上休息,沉声吩咐道。
    “现在你们把李太医请到这里来,就说本公公有事情找他!”
    面对吕芳的吩咐,这两名东厂厂卫丝毫不敢怠慢,在向吕芳恭敬行礼后,径直离开了司礼监值房。
    待那两名东厂厂卫离开以后,吕芳看向一旁因为短时间内,失血过多,意识已然变得模糊的冯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今夜负责在太医院当值的李太医,在得到消息后,便背着一个药箱,在两名东厂厂卫的引领之下,急匆匆地赶到了司礼监。
    李太医进入司礼监值房以后,一眼便看见了不远处,额头上血肉模糊,且陷入昏迷的冯保,不仅如此,在地上还有一小滩暗红色的血迹。
    李太医见此情形,强行将内心的惊骇之色尽数压下,他的心里十分清楚,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自己最好权当作没看见,不然的话,容易引火烧身!
    在这之后,只见李太医目不斜视地来到吕芳的面前,俯下身体,恭敬行礼道。
    “见过吕公公!”
    “嗯。”
    面对李太医的问好,吕芳只是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旋即,只见其看向一旁的冯保,出言吩咐道。
    “李太医,咱家叫你过来,便是为了……”
    吕芳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李太医抢先一步道:“吕公公,具体的情况下官并不关心,下官这就替冯公公医治!”
    旋即,只见李太医转过身来,看向那两名东厂厂卫,出言吩咐道。
    “麻烦替我打一盆热水过来!”
    那两名东厂厂卫闻言,齐刷刷地看向了吕芳所在的位置,见吕芳点头后,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很快,李太医所需要的热水,便被那两名东厂厂卫送来,李太医拿出洁白的手帕,用热水打湿后,细心地替冯保清理起了额头。
    在这个过程中,或许是因为疼痛,冯保还时不时皱一下眉。
    待李太医将冯保那血肉模糊的额头清理干净后,只见其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在将瓷瓶打开后,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均匀地撒到了冯保的额头上。
    在撒完药粉后,李太医又小心翼翼地用白布条,将冯保那敷了药的额头包好。
    在做完这一切后,李太医整个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旋即,只见其看向吕芳所在的位置,出言叮嘱道。
    “吕公公,接下来只需要安心调养几天便可!”
    吕芳闻言,点了点头,出言应声道。
    “嗯,劳烦李太医了!”
    李太医眼见事情已经完结,也不作停留,当即背起药箱,向吕芳辞行。
    “吕公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嗯。”
    在这之后,李太医像是逃一般似的,快步离开了司礼监。
    ……
    夜晚,严府。
    此刻,书房内,只见严世蕃面露愁色,将目光转向坐于书案后的严嵩,出言询问道。
    “父亲,孩儿不明白,陛下为什么点名要让孩儿来负责这场考试,按理来说,这件事情由礼部那边来负责不是更好吗,就连考试试题都是礼部那边出的!”
    坐于书案背后的严嵩听闻严世蕃此话,旋即将手上的书籍放下,转而开口道。
    “陛下让你来负责这场考试,自然有他的用意,你不妨仔细想想,陛下举行这场考试的目的是什么?”
    严世蕃听闻严嵩此话,当即不假思索地应声道。
    “陛下的目的,便是为了堵住朝中那些大臣们的嘴,让那些宗室、勋贵们,能够顺理成章地步入仕途,并逐渐参与进朝廷的决策之中!”
    严嵩闻言,点了点头,对于严世蕃的这个想法表达了认同:“这就对了,说到底,这场考试也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无论过程如何,最终宗室、勋贵们重新步入朝堂这个事实是绝对无法改变的!”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严世蕃,转而继续道。
    “既然如此,陛下肯定已经做好了相关的准备,说不定,那些宗室、勋贵们,早就拿到了本次考试的试题。”
    “而你接下来需要做的,便是努力让这场考试,变得‘公平公正’并且让朝中那些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听明白了吗?”
    严世蕃在听完严嵩的一番解释后,整个人豁然开朗,旋即激动道。
    “多谢父亲指点,孩儿明白了!”
    严嵩闻言,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旋即出言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