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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嘉靖,成功修仙+番外

    有了先前的教训,朱载坖这次,在思衬许久后,方才小心翼翼道:“父皇,儿臣这次错在不应该听信朝中那些大臣们的谗言,贸然上疏,使得事情无法挽回……”
    嘉靖闻言,摇了摇头,又继续道:“错,其实耍点小聪明倒也没什么,但最重要的是,不能偏信一家之言,更不能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要学会自己动脑子,听明白了吗?”
    朱载坖听闻嘉靖此话,整个人似有明悟,随后,只见其向嘉靖拱了拱手,心悦诚服道:“多谢父皇教诲,儿臣明白了!”
    嘉靖听闻朱载坖此话,摆了摆手,颇为随意地吩咐道:“行了,朕接下来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你可以回去了!”
    朱载坖明显没有预料到嘉靖会这么说,不由得怔楞了片刻,旋即,只见朱载坖鼓起勇气,向嘉靖确认道:“那父皇,孩……孩儿……”
    嘉靖似乎猜出了朱载坖心中所想,点了点头,继续道:“行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可以回去了!”
    朱载坖闻言,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俯下身体,恭敬应声道:“是,父皇,儿臣这就告退!”
    在这之后,朱载坖并未在乾清宫内停留太久,而是径直离开。
    在朱载坖离开乾清宫以后,只见嘉靖将目光收回,用手轻轻摩挲着龙椅上所雕刻的龙头,无声自语道:“希望朕今天的这番话,你能够听进去,往后少给朕惹点麻烦!”
    早在先前朱载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叙述了一遍后,嘉靖心中的疑虑,便被打消了大半。
    因为以朱载坖的能力、以及城府,根本不可能让那群言官对他唯命是从,再者,朱载坖能够亲自来乾清宫解释事情的缘由,已经在无意间表明了态度。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也没有再继续追究的必要了。
    ……
    在走出乾清宫后,朱载坖看着远处的景色,脸上满是怅然若失的神色。
    他没有预料到,这件事情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地翻篇了,要知道,在来之前,朱载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嘉靖派往封地就藩的准备。
    “果然,老师说得没错,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紧跟着,朱载坖的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浮现出,先前嘉靖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此时的朱载坖,已经渐渐地意识到皇帝这个位置,似乎不是那么好坐的,别的暂且不谈,单就嘉靖先前说的,不能偏信一家之言,他就做不到。
    “难道说,正是因为父皇做到了这一点,方才显得格外地游刃有余,使得满朝文武,都为他所用?”
    就在这时,在不远处等候的吕芳,见朱载坖从乾清宫里出来,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见过裕王殿下!”
    朱载坖见来人是吕芳,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回过神来,向其还礼:“先前劳烦吕公公了!”
    吕芳闻言,摆了摆手,脸上满是毫不在意的表情:“无妨,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再怎么说,您也是陛下的儿子!”
    随后,只见吕芳话锋一转,试探性地询问道:“裕王殿下,敢问这件事……”
    朱载坖见此情形,并未选择隐瞒,而是如实告知:“父皇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吕芳在从朱载坖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整个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中悬着的那颗石头,也安然落地。
    吕芳不敢想象,要是皇帝疑窦未消,执意就此事追查下去,不知道会牵扯出多少事情,到时候必定会引得朝野震荡。
    在这之后,只见吕芳收敛心神,将目光从朱载坖的身上收回,恭敬道:“裕王殿下,咱家接下来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朱载坖闻言,略微颔首,转而开口道:“嗯,吕公公请便!”
    ……
    当日,紫禁城,内阁。
    在下值以后,只见严嵩、严世蕃父子,一前一后,向着停着停放轿子的方向行进。
    “父亲,孩儿听说,一大早,裕王就去了乾清宫一趟,据说是为了面见陛下?”
    走在前面的严嵩听闻严世蕃此话,猛地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瞥了严世蕃一眼,缓缓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要设身处地想一想,就能够想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裕王身为当事人,难道不应该向陛下解释清楚吗?”
    “父亲,您说裕王那边会不会……”
    严世蕃听闻严嵩此话,脸上浮现出犹疑之色,在思衬片刻后,小心翼翼道。
    严嵩将严世蕃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不会的,再怎么说,裕王也是陛下的儿子!”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况且,裕王不是已经亲自去了乾清宫一趟,将事情解释清楚了吗,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严世蕃在听完严嵩的解释后,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当即低下头,恭敬应声道:“多谢父亲指点,孩儿明白了!”
    随后,只见严世蕃话锋一转,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对了父亲,最近嘉兴袁家那边,似乎遇到了点麻烦。”
    第六百九十四章 狠狠治一治这些蛀虫!
    “对了,父亲,最近嘉兴袁家那边,似乎遇到了点麻烦。”
    待严世蕃的话音落下,只见严嵩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满是迷茫之色:“嘉兴袁家?”
    严世蕃见此情形,连忙上前提醒:“父亲,您忘了,先前您过八十大寿的时候,这袁家还特意派人送来了……”
    严嵩闻言,在回忆许久后,方才点了点头,缓缓道:“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在这之后,只见严嵩看向严世蕃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说吧,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
    严世蕃见此情形,当即上前,小心翼翼道:“父亲,事情是这样的,不久前袁家的小少爷袁魁,看上了一位平民百姓的妻子,不仅将其妻子强行霸占,而且还将其丈夫打成重伤!”
    “目前这桩案子,在浙江闹得沸沸扬扬,百姓的怨气极重,官府那边也没有办法,只能暂时拖着,眼下,这袁家找到了孩儿,想要……”
    严嵩闻言,瞥了严世蕃一眼,直言不讳地询问道:“这袁家送了你多少银子?”
    严世蕃见此情形,不敢有丝毫隐瞒,当即向严嵩比了一根手指,低声道:“回父亲的话,袁家派人送来了十万两银子,说是等事成后,另有酬谢!”
    严嵩在从严世蕃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脸色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
    他没有想到,严世蕃居然会如此短视,为了区区十万两银子,就敢赌上自己的仕途。
    旋即,只见严嵩强压怒火,看向严世蕃所在的方向,沉声道:“像这种案子,理应由浙江按察使来负责,也就是你的那个手下何茂才!”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既然如此,你可知道那袁家的人,为何会找上你?”
    严世蕃并未察觉出严嵩话中包含的怒火,在思衬片刻后,给出了回应:“回父亲的话,据袁家派来的人说,是因为他们在何茂才那里碰了几次壁,因此想要让孩儿出面……”
    严嵩听到这里,整个人顿时怒不可遏,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严世蕃,出言斥责道:“严世蕃,你这个蠢货,你还没有你的手下看得明白!”
    “这桩案子分明是一个烫手山芋,旁人对此唯恐避之不及,但偏偏就你跟个傻子似的,上赶着凑上去!”
    “你先前说过,眼下,这桩案子在浙江闹得沸沸扬扬,百姓的怨气极重,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刻意偏袒,保不齐就会把自己搭进去!”
    “要知道,朝廷三年一度的大计刚过去不久,吏部那边从上到下,各级官吏都拿到了陛下给予的赏赐,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
    “而督察院那边也在摩拳擦掌,跟吏部较着劲,准备做出一番成绩给陛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