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二合一

作品:《窝囊女知青绑定怼精系统

    厨房就这么大点地方,田慧妮当然也一眼看见了坐在桌前皱眉不知道想什么的林信平。

    她对这个人有点印象,前世的他娶了大队长的小女儿,一开始对妻子百般疼爱,村里人都说他是个好丈夫,她当时还羡慕过。也正因此,大队长家没阻拦他高考,没想到他考上大学后一去不回再无音讯,大队长一家还专门写信问她知不知道林信平的下落。

    再后来听说他入赘到了一个女富豪家里,借着对方的资源和平台也了干了一番事。

    ——不是个好东西。

    但想到他最后也算是个人物,田慧妮率先开口:“你怎么不去吃宋软的暖房饭,我觉得她当时只是说说。”

    林信平的脸色微妙地变了一下,最后定格成平和的从容:“是的,但你不是没去吗,只留你一个人在知青点不太好,我就留下来了。”

    田慧妮有些感动地将一缕头发捋到耳后:“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一点。我还剩了点腌菜,我们一起吃吧。”

    林信平微笑:“谢谢你。”

    虽然他看不上这女的,但也许万一什么时候能用上呢。

    一转头,两人脸上的表情各自淡化,转归于平静。

    各怀鬼胎在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各家有各家的热闹,孙婆子闻了一晚上的肉香,再看桌上的野菜糊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听着隔壁的热闹,终于忍不住叫骂道:“这死丫头片子会不会做人,做了好吃的了也不说给邻居送一碗,真是自私!”

    大儿媳陈桂芬看着正吃着全家唯一一个鸡蛋的儿子铁蛋,同仇敌忾地应和道:“就是,常说远亲不是近邻呢,这小姑娘也太不懂事了!”

    要是端来一碗,她家铁蛋不就能得个大半碗?

    她家铁蛋多可怜,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该要吃些好东西补补!那姑娘真不善良!

    转头看见眼巴巴盯着哥哥手中的蛋流口水的小女儿妞妞,没好气地冲着她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看你那馋嘴的样,没出息的东西。”

    叶香没反应过来,还伸筷子给自己夹了个野菜。

    这一下招了孙婆子的眼,她阴阳怪气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都是知青,别人能大鱼大肉往家弄,我家这个干活活儿不行,抢菜吃饭当时厉害。”

    叶香一顿,捏住筷子有些委屈地低下头。

    孙婆子不依不饶:“说你两句就做出一副倒霉样子,给谁看!你已经嫁到进来了,就少搞以前那些矫情毛病,吃饭要洗手摘菜要洗手进屋还要洗手,怎么的你那爪子薅过粪哪,哪儿来的那多水给你糟蹋?”

    她越骂越顺溜,从叶香煮菜糟蹋油到她每次洗衣服肥皂都瘦一圈,连着在宋软哪儿受到的气一齐喷发,骂完只觉得神清气爽。

    城里人,知识分子又怎么样,还不是得挨她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婆子骂吗!

    回到房间,赵为民伸手拍了拍叶香的肩膀:“委屈你了,毕竟那是我妈,我也不好说什么。过两天我带你去公社逛逛。”

    她男人还是想着她的

    。

    叶香一下子就觉得刚才受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乳燕投怀搬扑到赵为民怀里:“没事,我都知道的。”-

    暖房饭后没啥别的事,就是地里的活儿是愈发地忙起来,东北这地冷,东风大队更是典型,麦子种的是一年一茬晚熟麦,正好这几天到了收获的时节,一望无垠的麦田平时看着是风吹麦浪田园诗意,现在就是无边农活儿铺天劳累,看着就叫人要死不活。

    更别说这几天日头毒辣,秋老虎狠得恨不得叫人把所有衣服都解开散热,可长长的麦芒却又扎得人又痒又疼,只能被迫穿长衣长裤,有时候脸上还得裹一层

    除此之外,地里的玉得收,黄豆得割,东北的土地肥,野草几天就长起来了,那些还没收的地农作物正是要长成的时候,能临门一脚叫它们祸祸了?也得安排人拔。

    宋软一天活儿干下来,觉得自己浑身累瘫可以改名叫宋泥,精神被锤炼得可以命名为宋钢。

    这天她依旧被安排和徐大牙和干巴瘦大娘一起拔草,相较于她累的蔫头耷脑的样子,两人虽然看上去好一点,但嘴东家长西家短的劲儿都少了不少——也可能是因为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

    正想着,就看到孙婆子揪着一只鹅脖子连拖带拽的走到田梗上,那鹅拼命扇着翅膀踢踏腿挣扎,平日的村头一霸在孙婆子这个村中顶流手里显得弱小无助又可怜。

    孙婆子气势汹汹地大声叫骂道:“这是哪个的鹅,叨了我家的菜还想跑,占便宜占到你奶奶|头上来了!要不是老娘回去上厕所撞上了,我那菜园子都是要被霍霍完!”

    正有气无力薅草的徐大牙两人嗖一下就抬起了头,眼睛都在发光。

    宋软挤挤挨挨地凑了过去。

    徐大牙眯着眼端详:“我瞅着那鹅像是白寡妇家的,那鹅眼睛后头有道黑毛,上次啄过我家大丫。”

    干巴瘦大娘闻言一乐:“那正好,都不是好东西。”

    她儿子钻过白寡妇的屋,被哄着偷了家里十个鸡蛋送过去。

    十个鸡蛋啊!再添点都可以换半斤肉了,白寡妇下面是镶了金了?她是黄鼠狼吗这么吃!

    偏这事扯到作风问题不能和外面人说,又还得瞒着儿媳妇,她连骂人都得收着骂,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宋软这段时间天天跟着情报小分队混,又还是孙婆子的邻居,对一些基础信息还是有所了解的。

    说起这孙婆子,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听说原本肚子争气一连生了三个男孩谁见谁羡慕,可后来男人走了,三个男孩儿就成了沉重的负担,她一个人拉扯长大,可吃了不少苦头。也正因此,养成了刻薄爱占便宜的性子,村里人看她可怜也不计较,把她的性子惯得越发嚣张。

    好不容易将三孩子拉扯得到了成家的年龄,结果大儿子念着她娘好久没吃肉上山打猎,不小心摔死了,那段时间孙婆子因为伤心收敛不少。

    但没多久她二儿子被选上当兵入了伍,她更是从变本加厉此嚣张起来,整天一副天老大她老二的姿态,走路都恨不得横着走。

    “谁的鹅?没人认是吧?那我剁了它今天我晚上加餐,正好我家老三这几天干活累了要油水!”孙婆子跳着脚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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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巴瘦大娘嗤笑一声:“可拉倒吧,谁不知道她三个儿子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赵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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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老大为了给娘多弄两块肉摔死了,老二当了兵眼见着有出息,就老三一天天屁事不干吃自家的饭帮别家干活儿,换她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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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白寡妇柔柔弱弱地从另一块地里走了出来:“孙婶子,这是我家的鹅,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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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孙婆子气势汹汹地把鹅一丢,“这不是祸祸人吗?”

    白寡妇蹙起眉,语调仍温言细语的:“畜生不懂事,你和它计较什么。”

    “畜生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嗷!”孙婆子一声惨叫。

    原来是那鹅惯来在村中称霸,猛地遭此拎脖之耻,要是认了怂了隔壁小花怎么看它?刚被丢开就扇着翅膀冲孙婆子扑去,脖子一伸对着她屁股就是狠狠一口。

    这一口咬得重,孙婆子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忍着疼,反手就是一个大鼻窦,抽得那鹅晕头转向,然后一把扯开丢到一边。

    孙婆子看了一眼正在嗑瓜子的宋软,灵光乍现,啪叽一下就倒在地上:“了不得了,你这鹅咬人,疼死我了,赔钱!至少五个鸡蛋!”

    她往地上一滚,嗷嗷嚎:“我的屁股!我的肉!了不得了白寡妇指使鹅打人了!”

    看着莫名眼熟的宋软:……

    其他人也觉得眼熟,顺着孙婆子刚刚看去的方向看到正无语捏着瓜子的宋软,有一瞬间的明悟。

    想起来哪儿眼熟了。

    坏了,还叫孙婆子学去了!

    被众人目光若有若目光扫视的宋软:…………

    她真的服了。

    有人不乐意,混在人群中出声:“孙婆子,大家都是一个村儿的,你这样讹人不好吧?”

    孙婆子目光如鹰隼般凶悍地扫过去:“哟,是刘家小子啊,怎么,心疼你小老婆了?”

    “你,你胡说!”刘大山面红耳赤地回,只是到底有些底气不足。

    周围人一片哄笑声。

    “你放屁!”正还看戏的干巴瘦大娘嗷得一声加入战场。

    小老婆这话是能乱说的?传出去是要遭批斗的!这老不死的孙婆子是想连锅端了她家啊!

    她气昏了头口不择言:“你害死自己家儿子不够,还想祸祸别人家是吧?你姓啥孙哪,你姓损吧!”

    大儿子的死一直是孙婆子的心病,被人当面这么一戳,当时就炸了,弹起来就要薅她头发。

    干巴瘦大娘也伸着爪子要干她。

    “不上工吵什么呢!”大队长听见这边的吵吵,黑着脸走过来。

    两人悻悻地放开。

    见人是打不成了,孙婆子转头捡起了自己的讹诈事业,插着腰:“大队长你来的正好,我被白寡妇的鹅咬了,叫她给我赔钱!”

    大队长来

    的时候就已经听人讲了过程,眼睛一瞪训斥道:“赔什么赔赔赔?你少在这赖,我看你能跑能跳的好的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因为要打干巴瘦大娘所以从地上跳起来的孙婆子:大意了啊她!

    孙婆子一时语塞,眼睛骨碌转两圈,猛地一拍大腿:“那我清清白白一个老婆子,叫一个畜生咬了屁股,这不得给我点补偿?我的名声不是名声?()?()”

    周围的人一瞬间叹为观止。

    “孙婆子你这就过分了啊。()?()”

    “要不还是孙婆子有招呢。()?()”

    “这,这也那啥了……”

    白寡妇当然不愿被这么赖上:“孙婶子你要这么说,我家鹅也是清清白白一鹅,又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你个小贱人……”孙婆子跳起来就要骂。

    “好了!”大队长烦不胜烦,快刀斩乱麻地判,“屁大点事扯这么久。白寡妇你把鹅啄坏的菜赔了,孙婆子你也别揪着了。行了,都给我上工去,秋收呢闲着不干活,再闹扣工分!”

    扣工分可不行,现在的活儿这么累他们还硬挺着,不就指着趁这段时间多挣点公分,多赚点一家子的嚼用吗。

    几乎是立杆见影的,围观的人四处散去,不过田间的嗡嗡声不断,活像养了一群蜜蜂。

    宋软意犹未尽地低下头薅草,干巴瘦大娘怒气冲冲走回来,对着地里的草一揪一个狠手,活像是把它们当成了孙婆子。

    她干活用劲,和她一块的宋软自然轻松了不少。

    也是这段时间她难得带笑下工的一天,想着时间还早,顺便去河边洗个手。

    河边有几个妇女正在洗衣,还有几个小孩泡在水里,你泼我我泼你地闹,在现在这个没有空调的时代,这是孩子们最常用的消暑方式。

    一个大一点的孩子突然猛地一拍水面,溅起的水花像水墙一样四散开,正埋头捶衣服的妇女没反应过来,被滋一脸,举着洗衣板凶。

    宋软怕被误伤,向上游多走几步,找到个水流平稳的水湾,小心翼翼地走下河。

    正欲伸手……

    “卧槽!”她小声地捂住嘴,一条又肥又胖的大鱼正紧紧地停在水草下,看上去都快一尺了。

    “快,统统,从老宋家的凳子腿给我拆个棍下来,我今天请你吃麻辣鱼。”

    宋软屏气凝神地鸟悄摸过去,碰地就是一棒子。

    水花四溅,那倒霉鱼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凹了一块,漂漂悠悠地翻白了。

    “啊,可怜的小鱼,”宋软鳄鱼的眼泪从嘴角流出,随手一抹,嘿嘿嘿地为对方哀悼,“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其所。”

    她撑着水花飞溅的时候把棒子一收,从岸边扯了根长草,从鱼嘴穿进去,从腮边拿出系了个结,将鱼骄傲地提在手上。

    正在水中玩耍的小孩子们哇得一声凑了过来。有的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看看还有没有鱼,更多的小孩子叽叽喳喳地围着宋软。

    “鱼!好大的鱼!”

    “宋知青抓到了鱼啦!”

    “宋知青你真厉害!”

    “那可不嘛!?()?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宋软骄傲地昂起了头,提着鱼往岸上走。

    有小孩子问她:“宋知青你是怎么抓到的啊?()?()”

    宋软沉思了一瞬,面不改色地一顿自吹:“且说我一看这一处水草丰茂水湾平缓,便预测出此地易有鱼停。仔细观察果不其然看到一条大鱼,这鱼狡猾欲走,我当机立断一拳下去(省略五百字英勇搏斗)……这鱼终于落入我手。()?()”

    只把小孩吹得两眼发直晕晕乎乎。

    【真能吹啊你】

    “有实力,就不叫吹了!()?()”

    这么多人看见了反正也瞒不住,宋软像小猫抓住老鼠得意洋洋叼在嘴里那样,昂首挺胸甩了甩鱼,准备回家。

    鱼头可以做个剁椒鱼头,鱼身做个麻辣鱼片,鱼尾做个红烧鱼尾。她吸溜一声,将这条鱼安排得明明白白。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小声叫她:“宋软!宋软!”

    叶香也是在岸边洗衣服的一员,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知道宋软,那个搬出来却不请她吃饭,害得她被婆婆骂的新知青。对她有迁怒,所以也没打招呼。

    但看到宋软抓到了那么大一条鱼,她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要是抓到这条鱼的是她该多好啊!这么大一条鱼,她带回去能给他男人做一顿好的,这几天农忙,她男人都瘦了,她看着心疼极了。

    而且宋软就住在她家隔壁,带这么大条鱼回去她婆婆肯定会看见,到时候又该说都是知青为啥她抓不到鱼,嫌弃她没用了。

    这样想着苦涩中又带了点怨恨。

    上天真不公平,为什么叫宋软遇见这么大条鱼,她又不缺这条鱼吃!

    或许,宋软会看在都是知情的份上,帮帮她呢?反正这么大条鱼,她一个人也吃不完的。

    这样想着,她叫住了宋软。

    “宋,宋软同志,我叫叶香,以前也是知青的同志,现在住在你隔壁那家。”

    叶香小声地自我介绍。

    宋软急着回去打牙祭,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袖子却被扯住。

    她只好停下来:“怎么了?”

    叶香吞吞吐吐:“宋软同志你真厉害,能抓住这么大条鱼。”

    宋软昂着下巴:“我也觉得!”

    还等着对方谦虚一下叶香噎了一瞬:“你日子过得真好,家里又疼你给你寄那么多东西,自己随随便便也能逮着鱼加餐。我就不行了,婆婆年级大了,家里人口还多开销也大,我丈夫为了多挣点公分脸都瘦得凸出来了……”

    宋软懒得听她七拐八歪的话:“那你加油!相信在党的领导下我们会越过越好的!”

    叶香再次被撅了回来,心里暗恨她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也不说帮一下她,真是自私者有钱,怕她走了,连忙开口:“就是我想着,这么大条鱼你反正也吃不完,不如……”

    她看着宋软面无表情的脸,最终还是改口:“我能换一点吗?我也不要多,给个鱼尾巴尝尝味儿就行。”

    她都说得这么可怜了,宋软还好意思真的找她要东西?

    宋软好意思:“那你拿啥换?”

    叶香一下子呆住了,她下意识喃喃道:“我、我只要一点。”

    宋软:“?”

    她哪儿还不明白,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看你长得不美想得挺美啊。”

    “我,我们家真的……”叶香不死心。

    “五保户领物资找大队去,我又不是大队长。”宋软走得头也不回。

    刚进院子把鱼处理好,就外面传来一阵自行车叮叮的打铃声。

    谁买了新车满村炫啊这?这大中午的不晒吗?

    她正在心中吐槽着,外面传来叫喊:“宋软同志,宋软同志在家吗?有一封你的信。”

    啊,还能有她的信?

    宋软擦了擦手,茫然地走出来,邮递员把信递给她,匆匆地走了。

    宋软撕开信封大概一扫,她爹妈寄来的。

    这下她可来了兴趣。

    连鱼都没管,她转身回了房间,给自己到了杯水又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一片西瓜摆在一边,以一种拆电子榨菜的心态展开信纸。

    让我来看看这俩打算做什么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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