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撞树自尽

作品:《窝囊女知青绑定怼精系统

    宋软一下子就兴奋了。

    谁懂啊,就像你偷偷吃个众人都不知道禁忌瓜,虽然刺激中带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快感,但是也会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如果这瓜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众人都被摇醒了,这瓜主将会怎么办。

    没想到下一秒,这瓜就被切开,每个人都被扇醒并被一口怼进喉咙管里去了,众人都还没醒神呢,本能地咀嚼吞下,震惊且兴奋地热烈讨论起来。

    “哪个跟哪个?孙婆子和赵蔫毛??”

    “赵蔫毛不是和白寡妇有一腿吗?”

    “赵蔫毛不是和那个回城的女知青有一腿吗?”

    “赵蔫毛不是和那谁媳妇有一腿吗?”

    “卧槽,赵蔫毛是蜈蚣吗,他咋这么多腿啊?”

    叽叽喳喳,嗡嗡嗡嗡,粮仓里仿佛装了一群苍蝇,汇集成了一片喧嚣的海洋。

    大队长人都麻了——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队长,他的本职工作不是管理生产吗!

    他后退两步,把主战场还给了赵支书。

    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支书人都傻了。

    “刘凤娇,你瞎说什么!我和孙小花清清白白,”他暴跳如雷地咆哮着,“我只是说句公道话,你听不得就这样泼脏水是吧?你再给老子瞎掰扯一个试试?没有证据就瞎讲,你当我赵三柱是吃干饭的是吧?!”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语气阴狠起来,目光中也带上了威胁。

    刘大婶从热血上头的状态回过神来,对上赵支书仿佛要吃人一样的目光,后背惊起了一身冷汗。

    赵三柱和孙小花的事情瞒得很好,她也只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两人不对劲,而且这种事讲究一个捉贼拿赃抓现行儿,她能拿出什么证据?

    一时间僵在原地。

    赵三柱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不显,但气势更盛:“嘴一张就造谣,你把证据拿出来啊!”

    他转面向大伙儿,痛心疾首地喊冤:“大家都知道,我是我哥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和我爹没什么区别!他后来去了,就留下我嫂子和三个孩子,我能不照看一二?交集是多了些,但我哪一次不是大白天的当着大家伙面送东西,怎么就能被这样误会?但我赵三柱再不是个东西,能冲着我亲嫂子下手?”

    刘大婶都这样说了,他要是一口咬定自己和孙小花一点来往都没有,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有猫腻,倒不如干脆承认他们有些往来,但都归于对寡嫂的照顾,既合理,也显得坦荡。

    果然,他这么一说,不少人都动摇起来。

    赵三柱是个狠角色,他看有些人还是一脸不信,干脆扑通一下朝着后山赵大柱坟包的方向跪了下去,双眼通红:“大哥啊,我只是念着你的恩情,看着嫂子艰难想帮一把,没想到被人这样污蔑啊!”

    他说完,咚得就磕了一个头,声音响亮,再抬头,额头上已是一片通红。

    他双眼通红:“大哥,你在底下都看着的啊,我要是真干出这猪狗不如的事,你就带我走!”

    他这话说得狠辣,

    大家伙儿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虽然国家一直说破除封建迷信,

    但这个东西毕竟流行了几千年,

    起码在农村还是余威犹在切影响深远的,

    大家看他连这样的誓都敢发,那一个头磕,心里已经信了七八成。

    “赵支书,咱们相信你。”

    “对对对,你和你哥感情好,我们都知道的。

    “在这方面你是没得说的,你哥有你,也安心了。”

    赵三柱再次俯在地上,红肿的额头传来一阵阵疼痛,但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知道,这一件事,算是过去了。

    他话说得狠,但心中并没有多少害怕的意思:他都和孙小花搅合这么多年了,有一次甚至都舞到他哥坟前了,他哥要真有这个能力,早把他带下去了,能拖到现在?

    再说,他前一句话也是事实,虽然他和孙小花搅合上了,但那三个孩子,都是靠着他才能长大的!赵家老二能去当兵,他在其中也是出了大力气的。虽然老二是他孩子,但是起码老大老三是他哥的啊!

    他哥但凡有点良心,也不该来找他!

    他理直气壮。

    孙小花也回过神来,她有脑子,知道这个事情绝不能承认,现在作风问题抓得紧,一旦认了,最轻都是游街批|斗挂破鞋,更惨一点的直接去改造农场,最主要的是,连她在部队的二儿子都得被牵连!

    虽然现在赵支书把这件事情掀过去了,但这世道对女人比男人苛刻多了,她要是一点反应没有,等时间长了,村里人或许不敢说赵三柱如何,但绝对乐意拿她编话开涮。

    说的时间久了,谁还能分清真真假假?

    能在荒年中拉扯三个孩子长大,她也是有几分狠劲在身上的,和赵支书对视一眼,当即哭叫一声:“我不活了!”

    这一次不像以往那样只是口中嚷嚷,她目光死死地落在刘大婶身上:“刘凤娇,你逼死我!”

    说完,她碰得一声朝老树上撞去。只是快到树前时微微减了速,对上她在看好的尖疙瘩,猛地一划拉。

    她看着血呲啦一下流过眼前,放心地晕了过去。

    周围人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她软软地倒了下去,头上的血像小溪一样流了下来。

    “妈呀!”

    “孙婆子撞树了!”

    “血、血呲出来了啊啊!我的老天爷!”

    赵支书语气悲痛:“嫂子!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现在大家都是聪明人,不会叫人蒙骗的,你何苦以这种方式自证清白啊!”

    他这话一出,不少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他有些踉跄地站起来:“还愣着干什么,拆个门板子把人抬到牛车上,还不赶紧卫生院去,我嫂子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呢?你们真能看着她死啊!”

    “徐婶子,你家最近,去取把草木灰来,先把她头上的血止住。”

    赵支书有条不紊地吩咐。

    都这种时候了,徐大牙也不多说什么,跑着回去弄来了草木灰,往孙婆子头上抹,血和灰在她头上结块凝团,虽然看上去恐怖,但好歹将血止住了。

    众人如梦初醒,连忙去拆粮仓的门板子,七手八脚地把人抬起来。

    大队长身心俱疲地站起来,愁得连头发在往外面冒油:“我来赶牛车。”

    “等、等一下!”一声虚弱的声音响起,赵为民左手肘趁地,另一只手船桨一样撑着他匍匐着向前——没办法,他下半身疼得动都动不了,“把,把我也带上!”

    “哦哦哦!”有了经验的众人连忙拆掉了粮仓的另一块门板,把他也抬上牛车。

    大队长心累地一鞭子抽在老牛屁股上,老牛晃晃悠悠地拉着牛车走:你说说,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一个普普通通本该管生产的大队长,怎么老要管这些破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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