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拨开他的手,“我还没老到需要扶。”
    “是晚辈糊涂了。”谢阳曜当即道。
    沈霄朝前行走,走了数步,跨出门槛,忽而回头怕,问道:“冒昧问一句,尊主可知道少主您与泽兰的情谊?”
    谢阳曜恭敬回道:“伯父伯母不必使用敬称,叫我小谢,谢阳曜,阳曜都可。
    “至于父尊,他知道我同泽兰的情谊,不过这是我的事情,他尊重我的选择,没有任何意见,伯父大可放心。假使泽兰同我成了婚,我定不会亏待他,除了一些重大政务,其它事情皆可听他。”
    沈霄自鼻腔发出一声嗯,走了。
    谢阳曜琢磨不透沈霄对他是否满意,醉眼朦胧,转而看向沈泽兰。沈泽兰冲他安抚性地一笑,挪到方依竹身旁,低声道:“娘,你看我爹……?”
    方依竹温声细语道:“不必担心,依照这么多年的相处经验来看,你爹这是同意你与他的事了。不过,你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现在的状况,且不要在他面前晃,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好,我明白了。”沈泽兰心下一松,点头道。
    方依竹抬头扫谢阳曜一眼,道:“带他回家去休息吧,你知道应该怎么安排他和他的随从,我去看看你爹,他喝醉了,需要照顾。”
    沈泽兰抓抓衣袖,犹豫几息,道:“娘,你怎么看他?”
    “什么怎么看他?”方依竹一愣,意识到话中意思,轻轻一笑,道:“只要人品没有问题,你喜欢,我便满意。”
    沈泽兰展颜,道了声回去了,同谢添福扶起醉熏熏的人,走入火麒麟灵车。
    车厢内的夜明珠散发的光芒太盛,谢阳曜遭它一刺,下意识垂下视线,一片细腻瓷白的脖颈皮肤直直撞入眼帘。
    想也不必想,便知脖颈皮肤主人是谁。
    心神摇曳,颇为晃荡,他像缺水者,将头埋在对方肩颈,深深嗅香。
    沈泽兰的侧颈被对方炽热的呼吸打湿了,痒乎乎,不由抬手去推谢阳曜,没推开,青年蹭蹭他的脖颈,伸舌去勾勒他耳朵的形状。
    一侧扶着谢阳曜的谢添福见状,面红耳赤,连忙松手低头,道:“沈公子,我先出去了,麻烦您照顾少主。”
    沈泽兰痒得不行,一边笑,一边朝左侧偏头,腾不出空回话。
    即便如此,谢添福也明白他这是应下了,恭恭敬敬行了礼,退回两步,飞一样地跑走。
    沈泽兰耳朵此刻已然被舔舐得湿乎乎,热腾腾,他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抬手抵在耳前,“不可以,休息去。”
    对方正是上头时,岂会听他的?黏黏糊糊绕到另一面去捉他另一只耳朵。
    沈泽兰烦不胜烦,忍不住压低嗓音,冷冷喊对方名字。
    谢阳曜居然有几分委屈,他停止动作,连拉带抱,将沈泽兰按在榻上,俯下身体,去啄对方唇瓣。“爹娘同意了,我开心,为何不可以亲近你?”
    看来对方现下是被酒彻底释放天性,开始胡作非为,胡言乱语了。
    这还没成婚就喊上爹娘了。
    沈泽兰闻到浓浓的酒味,想将人推开,对方身上的温暖气息却如风而至,严严实实将他这个念头包围,按了回去。
    轻轻叹了口气,掐诀护住肚子,沈泽兰勾住对方脖颈,满怀情谊地吻住对方。
    谢阳曜醉成这样,发觉心上人回应自己,眼睛却也亮了,毫不客气地收住主动迎上来的心上人。酒气混热汗,交融久复离。
    两人衣衫皆乱,发丝缠绕在一起,难以解开。
    沈泽兰割断两人缠着的头发,丢在一侧矮桌,跨坐于对方腰部,俯身摩挲对方喉结,“痒吗?”
    对方一把抓住他的手,眯起眼睛,模糊不清道:“痒。”显然还没醒酒。
    沈泽兰抽.回自己的手,凑到他的嘴唇边,轻轻吐了口气,道:“这便对了,你方才舔我,我也是这种感觉,这与许不许亲近无关。”
    谢阳曜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挣扎着想要起身道歉。沈泽兰将他按在榻上,道:“不必道歉,我没生气。”
    谢阳曜直直瞅着他,瞅了会,道:“那我做什么你才会高兴?”
    这不都说了没生气?
    沈泽兰正要命令对方闭上眼睛休息,触及到对方热烘烘的手,又犹豫了。说来他还有些胸疼,不如……叫对方给自己按摩?
    如此,既能缓解不适又能满足抚.摸需求,同时还不会面临尴尬。至于对方清醒了忆及此事会如何,到时再说。
    深藏心底的私.欲冲昏沈泽兰头脑,未曾犹豫,握住对方的手,轻轻问道:“你现下还知道怎么按摩么?”
    对方喝醉了,他担心对方记不得按摩手法,或者不知道按摩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