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毓不会说话,他想不出有什么会威胁到对方生命。
    沈泽兰将猜测同谢阳曜说了。
    谢阳曜沉思几息,道:“我等会修书一封与医圣,请他护于左右,不必担心。”
    “好。”
    此刻,谢毓已经没有不安与害怕的情绪,在孕囊里动来动去,颇为愉快。
    这是沈泽兰第一次感觉到胎动,这感觉很是神奇,有点类似于小鱼吐泡泡。
    在此之前,他其实怀疑谢毓有问题。
    因为寻常孩子,四个多月就会动了,但谢毓不动,明明有意识,会用灵力同他互动,但就是不动,叫他动,他也不动。
    ——为此,他解决了仇人后,私下找李大夫看谢毓,李大夫说谢毓没有问题,应是比较安静,不想动。忆及谢毓每次都是有事才使用灵力与他交流,李大夫这话很是可信。
    然而沈泽兰依然不能放下心,毕竟是他怀了几个月,有了感情的孩子。
    此时,感觉到胎动,沈泽兰总算放心,他摸向腹部。
    “他在动?”谢阳曜一直观察着沈泽兰的反应,见状,不由问道。
    沈泽兰笑着点头,“嗯。”
    谢阳曜沉了沉心神,抚上沈泽兰肚子,果然感觉到轻微胎动。轻轻笑了声,轻摸沈泽兰肚子,道:“再过些时日,便该出生了,届时你总能轻松了。”
    沈泽兰道:“我现在便挺轻松。”
    “过些日子便不轻松了。”
    确实,过些日子便不轻松了。孩子大了会压迫五脏六腑,同时也会导致浮肿,行动不便。
    沈泽兰拧起眉头,踹向谢阳曜,道:“都怪你。”
    “怪我。”谢阳曜在谢春来的指点下知道此刻不能惹沈泽兰,立刻顺毛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竭尽所能让你轻松愉快。”
    沈泽兰挑起眼帘,打量青年。
    谢阳曜道:“以后在一起,我吃药,再不要了。”
    “要也不生。”
    “你说的是。”
    “闭嘴。”
    “好的。”
    沈泽兰张开双臂,道:“过来。”
    谢阳曜几步走近,对方直接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到他的腹部。谢阳曜眼含笑意,轻抚爱人后颈。
    周围人识趣地退下。
    两人腻歪片刻,谢阳曜修书一封与医圣,同沈泽兰前往饭馆。
    方出沈家大门,谢阳曜就见未来岳父岳母朝这边走来。谢阳曜展颜,拉着沈泽兰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喊道:“伯父伯母。”
    沈泽兰则喊道爹娘。
    沈霄打量两人,皮笑肉不笑,朝家里走去,进入家里,他才道:“你们昨晚什么时候才休息?”
    谢阳曜将早已想好的托词说出,不出沈泽兰意料,沈霄他们不信。
    沈霄道:“胡乱罢,迟早要出事。”
    方依竹忧心忡忡道:“有了孩子,应当节制,再则说,你二人还未成婚。”
    沈泽兰两人绕是再脸皮厚,也不由羞耻,低低应是。
    训过话,方依竹试探婚事。
    两人之间互生情愫,且有了孩子,在长辈看来,非得赶紧成婚不可了。
    “伯父伯母,我此次前来,便是为着婚事。您们未曾见过我,对我的了解仅限于传闻,我担心您们因种种原因,不同意结亲,所以坏了订婚规矩,先来拜访。
    “我出发来拜访您们时,便请求家中长辈与两日后来此提亲,送礼求婚。”
    方依竹同沈霄对视一眼,接着道:“我和你伯父希望孩子出生前,你们就成婚。”
    她说罢,担心谢阳曜这般家世的人会觉得婚事太急,筹备不好婚礼,没想对方比她还急。
    “婚期定在月底,您们看如何?”
    方依竹:“……”
    方依竹道:“会不会太匆忙?”
    “不匆忙。伯母,这您无需担心,婚礼必然会办得妥妥当当。”
    方依竹颔首,紧接着却露出为难之色。
    谢阳曜心下一紧,故作淡定道:“伯母,可还有哪里不妥?你且直说。”
    方依竹叹了口气,道:“泽兰这孩子并非我们亲生,他是我们捡来的,所以生辰八字皆没有。”
    原是这个。谢阳曜笑道:“不合八字便是。我认为我与沈泽兰一定契合,大吉,即便合不上,却也无妨,三分天定七分人为,岂能由一个八字定却今后种种发展?”
    “这倒是了,如此我同你伯父便再无任何顾忌,只管同意这桩婚事就是。”
    谢阳曜大喜,行礼道:“多谢伯父伯母成全。”
    今日确定了婚事,订婚流程却还是要走,如此才算得上明媒正娶,不叫他人看轻沈泽兰。
    九州尊主谢东池为儿子请得提亲的媒人是谢春来的父亲,他办事稳妥,且素日里,对谢阳曜非常赞赏,请他来做媒人,不担心出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