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知又是怎的,两个人又闹掰了,有苏那位元良提着本命灵剑,在有苏门口就给人给捅了。
    还一剑捅在心口,就是冲着要人命去的。
    卿衍神君被小仙童带回天宫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
    那大片大片的血迹从心口流出来,跟不要钱似的,染红了整件衣服。
    卿衍神君就跟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毫无声息,整个人还晕着。
    要不是渡衡神君眼疾手快地给人喂了天族珍藏的灵药,人差点就没了。
    按理说,卿衍神君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上有苏讨个说法的,可是天族那边却毫无动静。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反常的态度,不禁让人开始猜测,卿衍是不是也做了什么对不起有苏的事,才让人家给寻仇了。
    可是有苏的这位元良是最近才出来露脸的,任凭吃瓜群众如何上抓心挠肝,都找不到他们二人在那次宴会前的相交轨迹。
    就像是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可是这瓜就是吃不明白。
    甚至有些乐子人想要顾爻开班教学,课程名就叫——《论打了得罪两族大人物还能全身而退,我做了几件事》
    反正这次的事情,顾爻再次全身而退,让顾爻凶悍的狠人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听着这些八卦,顾爻只是轻笑,没有半分波动。
    喜鹊精看着顾爻淡然的神色,只觉得心中佩服。
    不愧是有苏的元良。
    不愧是最近杀出的狠角色。
    喜鹊精在心里给顾爻竖了个大拇指。
    不过,作为一个常年活跃在八卦一线的,这次的事情他也是看不明白,抓心挠肝的,很想问问眼前的当事人。
    可是,他不敢。
    不是怂,就是……好吧,就是有一点点从心。
    毕竟这份差事轻轻松松报酬又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差事。
    他可不想惹了雇主不高兴,然后让别的鸟抢了他的工作机会。
    绝对不行!
    可是,他真的好想知道啊……
    明明瓜的真相就在眼前,却不能问。
    实在是太难受了。
    喜鹊精觉得鸟生都不会快乐了。
    顾爻盯着在桌子上走来走去,坐立不安的小喜鹊,看着自己的眼神又是那般火热。
    几次欲言又止,顾爻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他皱着眉头放下手里的茶杯。
    茶壶里泡着比平日多的茶叶,这茶水却依旧没有半分味道。
    顾爻叹了口气,也没太在意,像是早就料到了。
    只是不再往杯中添茶。
    转头看向小喜鹊,他眼底带着些笑意,“小喜鹊,你想问什么,我给你一个机会。”
    喜鹊精心中兴奋,却还是谨慎,飞到顾爻的肩头,想要再次确认,“真的吗?真的吗?那我问了让殿下不高兴的问题,殿下可不准找别的鸟来顶替我的位置。”
    顾爻听着这话,脑子里想到了林黛玉文学,“是单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姑娘都有。”
    主要是这个“别的鸟”,那味实在是太冲了。
    顾爻抬手轻轻弹了一下喜鹊精的脑袋,把人,啊呸,把鸟弹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看着喜鹊精晃晃悠悠的可爱模样,顾爻抿着唇笑了笑,一脸傲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想问什么就赶紧问,不会把你打发走的。”
    喜鹊精听到这话,头也不晕了,腿也不疼了,就连心脏……咳咳,心脏还是要跳的。
    他趴在顾爻的耳边,时刻警惕着隔墙有耳,又像是有些做贼心虚。
    毕竟他打探消息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舞到正主面前,实在是有些业务不熟练。
    秉承着不能吃亏的原则,喜鹊精把自己最想问的两个问题给问了。
    “殿下,你上次把北海太子给打了,是因为他骗了郡主的感情吗?这次你捅了卿衍神君一剑,又是何缘由?”
    顾爻支着下巴,半靠在软榻上,像是在思考的模样。
    喜鹊精看着顾爻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心里直打鼓,思考着自己刚刚问的问题有什么不恰当。
    应该没有很让人不高兴的东西……吧?
    正当喜鹊精忐忑着,想说要不要算了的时候,顾爻却开口了。
    他换了个姿势,随手摆弄着桌上的花瓶,神色淡然,“嗯,怎么说呢?循砚那个王八羔子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因为骗了二姐的感情被我揍了。”
    不过更多的是他联合天族搞有苏的这件事。
    后面这句话,顾爻是不会说出来的。
    听到顾爻的肯定,喜鹊精一脸兴奋,等着顾爻对第二个问题的回答。
    吃瓜群众最快乐都是什么,莫过于正主亲自下场锤瓜了。
    这不快乐吗?
    保真的一手瓜。
    顾爻也不负喜鹊精的期望,顿了顿接着说道,“而我捅了卿衍一剑,纯粹是看他不爽,和他有仇,而天族不发难,只是因为他们有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