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陈昭对于余燃而言,就是这一泓清泉。
    昏暗的车厢内,陈昭侧身给人扣上安全带,微凉的触感却印上唇瓣。
    栀子花香萦绕在鼻尖,余燃孤注一掷,见陈昭没有拒绝,他舔了舔唇,眸光潋滟。
    语气危险又暧昧:
    “陈昭哥哥,不去医院,好不好?”
    攥着安全带的手指骨节泛白,呼吸相接间,陈昭眸色沉沉,
    “余燃,你认真的吗?”
    余燃像是个不要命的赌徒,穷途末路却愈加疯狂,他咬着陈昭的耳朵,
    “不行,不是男人……”
    话未说完,呼吸便被掠夺。
    余燃眼睛一闭,眸中是得逞的笑意。
    最近的酒店内,房卡一刷,还未等房门关上,余燃就像只黏人的小猫似的迫不及待地黏了上来。
    嘴里还黏黏糊糊地喊他名字,“陈昭。”
    “陈昭。”
    喊了一路,这谁忍得住啊?
    陈昭抿了抿唇,也有了些火气,将人直接往床上一丢。
    头顶的水晶灯晃得余燃迷迷糊糊睁开眼,陈昭眼神却是一暗,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余燃勾唇一笑,眼尾那抹红越发勾人,他的声音带着些甜腻,“陈昭哥哥,这么急色啊?”
    没有平日的高冷模样,反倒更像是勾栏中调教出的角儿。
    眼见着那手指要划过他的喉结,陈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有些生气,低声喝道:“别动!”
    陈昭的目光落在余燃的手臂上,一言不发往外走,余燃心下一慌,想伸手去抓他,鲜红的血顺着手臂落在纯白色的床单。
    他痛得轻嘶一声,陈昭转身按住他,“别动,等我一下。”
    ——
    看着手臂上绑得极为好看的蝴蝶结,余燃轻笑一声,明明身上没什么力气,却还要去撩拨人家。
    他歪了歪脑袋,“陈昭哥哥,你的蝴蝶结还是这么好看啊。”
    陈昭额角一抽,将绷带收好,合上医药箱,咬了咬牙,“余燃,信不信我现在办了你?”
    平常可能打不过余燃,但现在这弱鸡模样的人,他就算强,余燃也绝对没办法反抗。
    余燃显然也没想到陈昭会说这么直白切且露骨的话,他一愣,唇角却抿开一抹笑,软绵绵的手抓过陈昭的手。
    放到……
    俯身凑近,“陈昭,你知道后来,我每次,想的都是你吗?”
    你今天要是退了,我一辈子看不起你。
    陈昭的手瑟缩了一下,却被余燃死死地压住。
    他就是要让陈昭知道他的每一分谷欠,都与他有关。
    陈昭没有说话,一把按住余燃的腕子,俯身亲了上去。
    黏黏糊糊的亲吻间,陈昭勉强从情.欲间分出半分理智,“余燃,你不后悔?”
    俏丽的眼尾逼出漂亮的泪,他咬着唇,难耐地勾了一下他的小腿,咬着唇摇了摇头,“不后悔。”
    陈昭的眼神暗了暗,素日中最为无害的人此刻却露出了极强的侵略性。
    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余燃咬着唇,瞪了陈昭一眼,“你行不行,不行我……唔”
    后面的话,余燃没有机会再说出口。
    陈昭只是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事实证明,他很行。
    非常行。
    当陈昭牵着余燃的手回家的时候,出来开门的陈母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昨晚陈昭那样急匆匆地出门,又是一夜未归。
    她自然心中有了些计较。
    在看到余燃那尴尬又苍白的脸上时,她轻叹了口气。
    “进来吧。”
    事情比想象中顺利得多,虽然身份有了些许变化,但余燃好歹也算是陈家人看着长大的。
    反倒是陈颜一脸的八卦,吃完晚饭,直接开门,冲进自家哥哥的房间,“又轻手轻脚地转身关门,“哥,你这个木头,是怎么和余燃哥扯破那层窗户纸的?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陈颜合上门,猫着腰转身,脸上猥琐的笑僵在原地,她高冷禁欲的余燃哥,正被她家那个二哈哥哥按在墙上亲。
    那手,都伸到人家衣服里面了。
    陈颜老脸一红,抬手捂眼,双指却分得贼大,一边看得嘶溜嘶溜,一边嘴上还喊着,“我什么都没看到。”
    然后,陈颜就看到她余燃哥那白皙都脖颈红透,一路红到了耳根,推了一下她家二哈哥哥。
    她哥欲求不满地咬了一下殷红的唇瓣,将人往怀里一按,阴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陈颜,你想死吗?”
    陈颜嘿嘿一笑,赶紧摆摆手,往后退了一步,“哥,祝你和余燃哥百年好合啊。”
    说着,就直接闪身出门。
    她最想知道的那个答案,自然也是知道了。
    没想到啊,她哥出息了。
    啧,余燃哥别太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