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决云看得恶心:“你再装!”
    “头开始晕了。”
    应岁与扶着额头,作势欲倒。
    顾决云往旁边挪了挪,免得他倒下来的时候压到自己。
    “抽签!”他提议了一个较为公平的办法。
    应岁与捂着心口:“三师兄,你这就不厚道了。你明明知道我一直没什么签运的。”
    此言一出还谈什么谈?
    这是他们为了师门存续放弃剑道的小师弟唉!
    让他“以身犯险”还有没有人性?
    端水大师的碗不平了,陆长见加入劝说:“三师弟,要不就你去吧。”
    顾决云震惊地看向大师兄:这么装腔作势的演技都会被骗?
    可惜客观冷静的二师兄不在,没人能帮他说句话。顾决云只能咬牙接下了这桩活儿。
    只是临行前他还有个人放不下,自然就是他那讨债鬼徒弟。
    “四儿的进阶剑术练到第七成了,下个月要开始学新的心法,让沧渊师侄盯紧些。还有,不要让他吃太多零食,晚上叫他早点睡。不准放他去山下……”
    陆长见一一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让沧渊看好他的。”
    顾决云:“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找个借口把他关了禁闭再走吧。”
    隽明袖罪不至此。
    “你就放心吧!”陆长见忙转移话题,“四师弟,记得给你三师兄准备点防身的丹药。”
    应岁与早就在准备了。
    他已经摸了三瓶出来,正在摸第四瓶。
    看着桌上一字排开的药瓶,顾决云拧起眉头:“老四,你什么意思?”
    他在应岁与心中这么菜吗?
    “三师兄误会了。”应岁与解释,“只有第一瓶是疗伤保命的丹药;这第二瓶是预防巫蛊魇术的;第三瓶是益肾壮阳的,第四瓶也是。”
    益肾壮阳?
    还两瓶?
    陆长见连声干咳:“咳咳,四师弟你拿这种药出来做什么?”
    应岁与摸着下巴:“我想着三师兄这次外出万一有情况呢?关键时候,不能掉链子啊。这种药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再多带两瓶吧。”
    说着又摸了两瓶出来。
    “你说谁掉链子!呸!我是说我才不会——”怎么说都不合适,顾决云拂袖,“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用吧。”
    “三师兄糊涂了。师弟我是出家人,要守戒律,清心寡欲。怎么能用这种药?”
    “守戒律你还炼这种药?”
    天天把戒律挂嘴边,但也看到他对戒律有多尊重。戒律不让做的他确实不做,但戒律没明文禁止的缺德事他也一样没落。
    应岁与:“学无止境嘛,总不能因为自己用不着,就不为病患考虑了。”
    顾决云说不过他:“你留着喂猫吧。”
    随后准备只拿走前两瓶。
    “哎呀!”应岁与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动作,“我弄混了。好像第三瓶才是外伤药。还是第四瓶来着?我也有些分不清了,要不三师兄趁还在宗门里,先挨个试试吧。”
    顾决云咬牙切齿:“应、岁、与!”
    “放心。要是吃出反应了,我们会留给师兄充足的私人空间和时间的。”
    顾决云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不停默念“要是炸毛应岁与就得逞了”,“要是炸毛应岁与就得逞了”……
    “我去找云栎师侄拿药。不要你的了!!!!!!”
    说罢气冲冲地出了门。
    应岁与十分遗憾,转向陆长见:“大师兄要不拿去试试?说不定有某位俏寡妇正想和师兄发展一段感情呢?”
    他在内涵陆长见之前给他介绍“二婚姑姑”的事,但陆长见没听出来:“额……不用了。”
    ……
    “三师伯一个人去没有关系吗?”
    傍晚,送走顾决云后,鹤云栎将剩下的药重新收起,归整入药库。
    “那些人是他的‘老朋友’,他熟。”
    应岁与正拿着藏书阁里找到的棋谱学下棋。
    看来前段时间研究的法阵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到现在鹤云栎已经算不清师父在剑道、丹道、医道之外还会多少杂学。
    这般恐怖的学习能力和一般人简直是两个物种。
    说回三师伯。
    顾决云和邪道的渊源要追溯到很早以前,一开始对付邪道是因为出师任务的需要。
    后来,他发现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创收途径,便索性将其当做日常,缺钱了就去干一票。并由此练出了一身隐匿、追踪、击杀的本领。
    单单论剑术高低,三师伯不如二师伯,但若论取人性命,二师伯胜不过三师伯。
    再后面就是顾决云七天清空三百多张悬赏的传奇了。
    至于为何以前一年只干一两票的三师伯突然这么勤奋,如果鹤云栎没记错,那段时间正是师父转为丹道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