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好很好的兄弟和师长,会关心同门,照顾同门,保护同门。”
    “我……”松松也跟着承诺,“我也能做到!我以后也会保护同门,包括师祖!”
    得逞的鹤云栎弯起眼:“那师父等着看喽。”
    松松抿了抿嘴角:“还有吗?”
    “你觉得要超过师祖还要有什么?”鹤云栎引导式地发问,他想听听在松松眼里师父有什么优点。
    松松偏头想了想:“还要有钱。”
    “嗯,然后呢?”
    “还要有品位。”
    “还有吗?”
    “还要长得天下第一好看。”
    鹤云栎忍俊不禁:“在你眼里,师祖是天下第一好看的?”
    松松自信点头:“对啊。”
    鹤云栎打趣:“睁眼说瞎话。”
    睁眼说瞎话?
    呆在房间的应岁与愣住了。
    手里的书册直接被捏成了一团。
    ——原来阿栎是这样看他的?
    这天晚上。
    应岁与翻来覆去,始终没能睡着。
    他坐起身,招手凝出一面水镜,打量起自己的容貌。
    不好看吗?
    静思堂,陆长见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发现自己床边坐了一个人影,吓得差点跳起来。
    定睛一瞧,发现是应岁与。
    “大师兄。”
    夜色中,应岁与的声音很是低沉失落。
    陆长见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关切道:“怎么了?”
    应岁与把脸往他面前一凑:“大师兄你仔细瞧瞧。”
    “瞧什么?”
    “我不好看吗?”
    这话问的陆长见心里咯噔一下:师弟为什么半夜跑来问他这种奇奇怪怪、黏黏糊糊的问题?不会是要对他表白吧?
    他咽了一口口水,强调:“师弟,不管你长什么模样。我都只把你当师弟的。”
    应岁与又靠近了一些,逼问:“你别管那么多。摸着良心说,我好看吗?”
    陆长见看了看他的脸,轮廓流畅利落,五官隽美明净,尤其是一双眼眸暗藏流光。他如实回道:“好看自然是好看的,但我们不可以的。”
    好看?
    应岁与站直了身子。
    颜控的大师兄都说他好看,那他的相貌肯定是没问题的。
    果然,还是他弟子的问题。
    他的弟子是个呆瓜。
    但比起公正的评价,他更在意这个呆瓜对自己的看法。
    到了满意答案的他,转身离开。
    被留下的陆长见依旧心惊胆战,但摸不着头脑。待确认师弟走远后,他赶紧下床关紧了门。又连着上了好几道禁制,才感到安心一些。
    回去的路上应岁与左想右想,最终将主要原因归咎于自己平日惫于拾掇,看起来不修边幅,所以影响了颜值。他必须要改变弟子对自己的印象。
    第二天一早,鹤云栎出门便看到了一个格外“花枝招展”的应岁与。
    他穿着一套华美的青蓝色道袍,裁剪精细不说,还有许多精美细密的刺绣,连内外边角都没漏下。头发也是费了工夫打理,连平时随意垂下的碎发都编成了小辫,一齐盘到脑后。
    至于腰带配饰更是精心挑选搭配
    。
    只一眼,鹤云栎便愣住了。
    今天的师父,特别好看。
    不只是衣着打扮的区别,还有气质。
    今天的应岁与浑身像求偶期的雄鸟,散发着一股想要被注视的欲望。
    “师父要出门?”鹤云栎不解问道。
    “不出门。”
    那为什么打扮得这么好看?
    鹤云栎大胆猜想:是穿给他看的吗?
    但很快又否定了。
    师父过去一直是秉直守礼、高洁清明的出家人,怎么会引诱他呢?
    是他定力不够才对。
    鹤云栎连忙甩了甩头,将不恰当的想法倒出脑袋。
    自从和师父有过肌肤之亲后,他胡思乱想的情况越来越频繁。
    可师父是出家人,守惯了清规戒律,并不会像他有这么多世俗的念头。若非情热期需要,只怕也不会找他做那种事。
    这一猜想也不是空穴来风。
    毕竟目前为止,应岁与都不肯做到最后一步。
    鹤云栎强行克制住浮想联翩。
    ——还是等后天吧。
    应岁与看着弟子在短暂的诧异后,又迅速恢复正常,和他告别离去。
    以为色|诱攻势没起作用,他感到了深深的挫败。
    难道弟子不吃这个造型?或者是审美异于常人?
    阿栎到底喜欢什么款式啊?
    ……
    今天的课程依旧是教松松认药材,但鹤云栎心不在焉,拿错了好几次药。
    松松提醒:“师父,你又拿错了。”
    “抱歉。”鹤云栎迅速换了回去。
    他的异常连松松都觉察到了,抓住他的手询问:“师父怎么了?是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