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不是单纯的理论学习能锻炼出来的。
    应岁与将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低声询问:“练习过?”
    “嗯。”虽然处于上位,鹤云栎却连抬眼看一下应岁与的脸都不敢,“一个人……练习过。”
    是了,他的弟子一直是个勤奋踏实的孩子。
    但没想到连这种事也不例外。
    学到什么程度了?书上的内容实践了多少?
    稍微想象了一下弟子一个人躲在房间时的画面,应岁与便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集中,他继续问:“练习时想着的是谁?”
    答案他很清楚,但想听鹤云栎自己说。
    鹤云栎用尾角飘红的双眸瞧了他一眼,像是在责怪他为什么问这么让自己难堪的问题。
    但很快又移开目光,看向一旁,似乎想找到一个藏身的缝隙。可他现在的姿势不但无处可躲,还能被应岁与从上到下不留死角地纳入眼中。
    最终,他给出了答案:“是……是师父。”
    若蚊蚋般的声音像是最烈的催情剂。
    如此单纯,又充满诱惑。长发披散的弟子仿佛他欲念所化的神祇,应岁与心甘情愿匍匐其下。
    这是一场甜蜜的折磨。
    生疏的动作与极端的诱惑形成强烈反差。
    应岁与很难说自己狂热的渴求能在弟子生涩的服侍下得到满足。
    但此时此刻,身体的欢愉倒在其次了。持正又脸薄的弟子愿意为他做到这一步的事实,已经教应岁与的心满到胀痛。
    前所未有的安全与幸福感包围着他。
    被爱的事实无比明确。
    他按捺住身体的冲动,将主动权全部交给了鹤云栎。只用轻柔的抚慰回应弟子的“包容”,或是适当地予以夸奖,鼓励弟子更进一步。
    全盘接受了这充满“折磨”的恩典。
    第78章
    天边渐渐透出亮光, 清亮的露珠上晕开一抹霞光。
    房内,长明灯已经熄灭,而缠绵的动静还没有停歇。
    鹤云栎试图抓住窗幔, 很快又在晃动中脱手。
    他错了, 师父根本没有清心寡欲。这一晚他就没能歇过。他自学的那点花样根本不够看。
    在应岁与的“补课”下, 他的相关知识在一晚上突飞猛进。
    可他并没有想一口气学这么多。
    觉察到天色变化,他抬头看了一眼蒙蒙亮的窗外, 伸出乏力的手去推应岁与:“师父, 天……天亮了。松松……要,要醒了。”
    应岁与轻笑着咬他的脖子:“原来徒儿还有力气带松松。”
    鹤云栎确实倦得厉害,若非应岁与还在折腾他, 只怕早睡过去了。
    应岁与怜爱地亲了一口浑身乏力的弟子:“休息一天吧。沧渊师侄不是还没走吗?让他来帮忙带松松就行了。”
    考虑到自己这副模样去见孩子也确实不合适, 鹤云栎采纳了这个建议, 他弱弱请求:“那您缓缓, 我给大师兄发个传讯。”
    发完简讯,应岁与还想继续作乱。
    他捂住应岁与的嘴:“师父, 别玩了。一会儿大师兄就……唔……就来了。”
    虽然没有尽兴, 但考虑到弟子的廉耻心和对师侄的基本尊重, 应岁与还是应允下来,草草结束了这一轮。
    孟沧渊抵达时并未在院内找到师叔和师弟, 找了找,瞧见从汤池方向过来的应岁与。
    看到小师叔还在滴水的头发, 他颇为诧异:早上就沐浴?
    不过他不敢问也不敢管应岁与的事, 双手比划着解释来意:鹤师弟让他来接松松。
    应岁与回道:“松松在书阁写大字, 你去找他吧。”
    见到来的是孟沧渊, 松松鼓起脸抱怨:“师父在的。可师祖一直缠着师父。”
    小师叔缠着鹤师弟?为什么?
    好在孟沧渊想象力和好奇心都并不很丰富,略微思考, 没有想通便作罢了。
    另一头,应岁与折回汤池,重新下水,来到趴在池边打盹的弟子身边。
    “大师兄来了吗?”鹤云栎睁开惺忪的眼。
    “来了,已经带着松松走了。”他蹭着弟子的颈窝,暗示性地说道,“现在没人了。”
    鹤云栎摁住他的头:“弟子现在好累。”
    “那不碰你了。”应岁与安慰性地亲了亲他,“为师抱你回房休息。”
    鹤云栎信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靠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睡了过去。
    应岁与将人抱上岸,用术法烘干自己和弟子的头发,再给鹤云栎换上中衣。
    回到卧房,将人放到床上,他也顺势躺了下来,嗅着弟子的乌发沉入梦乡。
    这一觉睡到了傍晚。
    鹤云栎迷迷糊糊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师侄,我把松松送回来了。”
    大师伯?!
    他翻身而起推开窗户。
    的确是陆长见抱着松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