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渝给林木带来的饭被加在了餐桌上,是香而不腻的鱼香肉丝和肉质鲜嫩的水煮肉片。
    从林木下筷子的频率来看,就能知道这两道菜是多么合他胃口了。
    有些时候,对一个人的感情体现在这种微不可察的细节里。
    林母忽然叹了口气,看看还跟个孩子似的,什么也不管安心吃饭的林木,又看看画风迥然不同,背挺得笔直竭力证明自己有多靠得住能保护林木的洛渝……
    虽然看起来不是一路人,但是,还挺互补的。
    这叫林母越发产生了种嫁女儿的感觉。
    她不再问了,转而给洛渝加了筷子菜,就是认同的意思。
    林父变成孤家寡人也要坚持作战,问洛渝对未来又什么打算,有没有两个人的计划,同居所住地和他们家的距离是多少,一天能回来几次……
    把洛渝问的要怀疑人生了。
    但爱也体现在这问题里。林父就是担心两人在一起了,林木就不能经常回来了。
    直到洛渝犹豫着开口,“要不然,我来这边?”
    林父的眼睛豁然一亮,简直可以称得上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林木咬住了筷子,林母都给惊住了。
    最终,洛渝凭借上门女婿的意愿,成功拿下林父。
    ……
    通过父母的考验,来往也就光明正大起来。
    洛渝再来的时候,已经不仅仅是带林木的饭了,甚至还给林父林母带,每日还都拿着礼物过来。
    林父林母自认为还年轻,也不忍心磋磨一个女婿,跟洛渝讲,“以后还是只给林木做饭,那是你们的情趣,自愿的,我们管不着。但是不用给我们做,我们这还没老呢,也不用过饭来张口的生活。”
    归根到底,洛渝还是太在乎林木这边的人了。
    热情的林父林母有时候简直想立即给他们办婚礼。
    不过在这末世里,想要正常举办一场婚礼,还是有些难度的。
    这些暂且不提。
    洛渝还在被林木亲。
    这些时日,他都没敢动过,怕再惹林木生气。
    然而,洛渝眼中矜持的、受不了的林木,这几天魔怔了一般,亲他亲的越发起劲了。
    像亲亲怪一样。
    洛渝一来这里,刚放下东西,跟林父林母打了招呼,就被林木拉进了自己房间里。
    门一关,林木就亲了过来。
    应当是这些日子自己锻炼出来了经验,亲的也有章法了,唇舌勾缠的一次比一次深。
    他自己好像还没发觉。
    洛渝忍得难受,还要僵着身子不动,忽然脸上痒了一下——被林木搭着他肩的手臂碰的。
    他蓦地低垂眉眼,视线被林木染了情欲的脸勾住。
    明明已经让着他了,明明是他在主动,可这人却还是眼神迷乱,自己亲都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洛渝又要疑心林木受不了了。
    他稍微往后退了下,想要叫林木缓一缓,可林木本能的追上来,还没分开就重新贴合在了一起。
    洛渝呼吸窒了一瞬,再去看林木的眼睛,终于发现了什么。
    原来本质就是在贪欢啊。
    想玩,又玩不起。
    将计就计装可怜装害怕,叫他一动不敢动,只让自己舒服。
    林木正趁洛渝一动不动的时候亲的起劲,腰上却忽然一紧,洛渝原本规规矩矩扶着他的手忽然用了力。
    林木吃了一惊,中了洛渝的套路——他突然反客为主,细致而缠绵的亲了过来。
    两个人的位置颠倒。
    任由亲吻的人变成了林木。他慌乱的去抓洛渝。
    带着含糊笑意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原来是真心喜欢亲的啊。”
    “早说啊。”
    “我轻轻的不就好了。”
    ……
    不久,林木所在的地区附近,重新建立起一所小学学校。因为急缺教师,大学还没读完的林木被破例录取进去,做音乐老师了。
    对的,最先恢复的是小学,各地小学都重新建立起来,又逐级往上恢复。到林木的大学阶段,估计得有个一年半载的时间。
    林木曾经念叨着为什么。
    洛渝随口答,“因为小孩是祖国最鲜嫩的花朵。”
    林木反问他,“难道我不是吗?”
    洛渝一乐,伸手捏住林木的脸,使他张开嘴巴露出了里面的小白牙,点头确定道:“你是一朵食人花。”
    洛渝经常来找林木。
    院子里的人几乎都认得他,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
    林木去给小孩上课的时候,洛渝就溜进去,趴在后排的窗边,听着林木做演示弹吉他,看起来比教室里的学生还要认真。
    林木也有空的时候,两人就能出去逛一逛。
    逛经历了劫难之后组建起来的简陋市场,多数本地人卖衣服、鞋子,也有人卖沙发、电视这些家具电器,这些都是受欢迎的;极少的人卖一点多余的食物,价格也相较于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