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们没再提出异议,同意了这个不平等交易。
    萧酌言准备离开的时候,雌虫们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朝他鞠了一躬:“谢谢阁下出手相助。”
    “不用谢我。”
    这只是个美丽的误会。
    ——
    萧酌言:我救你们只是为了我家宝贝,没想到你们真跟我家宝贝没有半毛钱关系!
    第11章 真的无语,别再往我这送神经病了
    萧酌言闲着没事准备发展事业,诺尔斯那边却是忙得不可开交。
    “上将,警署那边送来三个犯虫。”
    虫族的军警系统有很多交杂的地方,划分并不明确,这种一方忙不过来一起做任务的事常有,诺尔斯显然已经习惯,而且审三个犯虫并不麻烦,很快就能搞定。
    诺尔斯淡声道:“行,先带一个到接待室。”
    军部只有天字楼有审讯室,但那里关押的都是重量级罪犯,很多罪犯都是机密级的,他们的信息都是不对外公布的,天字楼也有重兵把守,把这些犯虫带到那里去不合适,只能在接待室审。
    犯虫进接待室后,很自觉地坐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双腿打开,姿态闲适,有种纨绔子弟的感觉。
    诺尔斯看了犯虫一眼,然后低头看档案,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说说吧,为什么要偷……避孕套。”
    犯虫无辜道:“那东西就摆在地上,我随便拿的。”
    “货物本来在售卖机里,是你砸了售卖机,货物才掉到地上的。”诺尔斯一脸严肃,嘴角平直,“再问一次,为什么要偷避孕套?”
    “因为我想进监狱。一只虫族魅力太大是很容易苦恼的,那么多的雄虫对我穷追不舍,帝国的监狱里全是雌虫,那里会安全一点。”
    诺尔斯:“……”
    我怀疑你不是神经病就是在讽刺帝国的法律。
    诺尔斯嘴角抽了一下,决定让犯虫认清现实:“其实我们这样的雌虫是最不受雄虫欢迎的。”
    “你是你,我是我,我不一样,我魅力无边。”
    犯虫非常的自信,举手投足间的骄傲不像是装出来的,诺尔斯的大脑短暂宕机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了眼档案上的虫名,瑟乌维野。
    没听过,不是什么明星,至少不是什么大火的明星。
    “行。”诺尔斯收拾了一下复杂的情绪,换了一个问法,“为什么要偷避孕套而不是别的东西?”
    “摆在街边,没有看管,不就是为了让大家偷吗?”
    诺尔斯无语,在档案上写下几行字就让准备塞尔维亚带犯虫出去。
    没想到瑟乌维野主动开口问起了其他问题:“哦,对了,上将是叫诺尔斯?”
    诺尔斯看着瑟乌维野没吭声。
    身为帝国四大上将之一,又长年高居雄虫最不想娶的雌虫榜首,诺尔斯觉得自已就算不受欢迎,知名度还是有的,瑟乌维野实属明知故问。
    瑟乌维野当诺尔斯是默认了,看起来有点失望,不死心,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泻火石膏知芦竹。”
    诺尔斯瞥了眼瑟乌维野,在档案上补了一行字——建议进行精神检查。
    第二个犯虫的精神也不太正常。
    “为什么要……”
    诺尔斯有些难以启齿,这都是些什么奇葩?
    “为什么要当街脱裤子?”
    犯虫拒绝回答问题,也不觉得自已有错,甚至大言不惭道:“我脱裤子被他们看了,吃亏的是我,为什么要抓我?不把他们抓起来?”
    诺尔斯看着那张对不起观众的脸:“因为你这不算福利,算骚扰,被民众举报了。”
    诺尔斯对第三名虫犯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他现在就想快点完成这附加的工作。
    第三名虫犯是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雌虫。
    虫族是个长寿的种族,加上医疗条件优越,虫均寿命已经达到了三百岁,这只看起来苍老的雌虫不过一百五,虫生才过去了一半。
    “为什么偷窃?”
    虫犯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他看着诺尔斯,眼中像是一片荒野,荒凉寂寥。
    诺尔斯本来已经很疲惫了,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耐心,但他感受到那股苍凉感后,又认真了起来。他知道很多雌虫很努力地在生活却生活得很辛苦,生为雌性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因此受到苛待是社会的错,所以他会尽可能地帮助那些雌虫。
    虫犯叹了口气:“因为老了,抢不动了,我年轻的时候都是直接抢的。”
    说完,虫犯还非常惆怅地感慨了一句:“岁月不饶虫啊。”
    诺尔斯的母语都要被逼成无语了。
    “对了,上将,监狱里面会有糖醋鱼吗?”
    诺尔斯冷着脸:“你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