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斯也跟着萧酌言去了采访现场。
    萧酌言觉得甜蜜又觉得有些苦恼,他好不容易向诺尔斯证明了他的实力,证明了自已不是脆弱的瓷器,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成了被群狼环伺的小绵羊。
    主持虫是只娇小可爱的亚雌,笑容甜美,声音也甜甜的,不像别的主持,咬字清晰,语调正经,他的声音又软又糯,声线跟没睡醒似的黏糊,一出声就像在撒娇。
    萧酌言听这只小亚雌说话有些费劲,他听力好是能听见很细微的声音,而不是能轻松分辨这含糊不清的话语是想表达什么。
    萧酌言云里雾里地听了半天,就听清了一句话。
    “看来阁下跟雌君的感情很好。”
    虽然萧酌言大半的话都没听清,但萧酌言觉得自已把最重要的听明白了。
    “当然。”萧酌言一脸骄傲道,“这点毋庸置疑。”
    见萧酌言秀恩爱,众虫心道,这熟悉的味道,这熟悉的配方……
    几句简单的寒暄过后,主持虫进入了正题。
    “很多虫好奇阁下是怎么做到伪装成其他虫族的模样的,方便告诉我们吗?”
    为了掩盖自已会法术这件事,萧酌言特意给每一个马甲都准备了对应的仿真面具,恰好带在身上。
    “因为这些。”萧酌言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支持虫惊讶极了,自言自语般地喃喃:“原来可以变换面容的面具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
    萧酌言来参加这个访谈,本意是想将这些对于虫族土著显得过于超标的事粉饰得平庸一些,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被主持虫说得仿佛什么千年难得一遇的奇迹降临一般。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萧酌言道,“只是一种特殊的技术,跟传说扯不上关系。”
    主持虫顺着萧酌言的话点头,脸上依旧是如梦似幻的模样,似乎是难以相信自已眼前看到的,但他还是表现出了自已的专业性,按照流程继续问起了问题:“要知道阁下可是一只雄虫,是这么促使了您将自已高贵的身份伪装了起来?可以先从为什么做起了游戏说起吗?”
    “因为我不想花雌君的星币,那是他辛苦赚来的,他自已有支配权,我本就该自食其力。”
    萧酌言自认理所当然的发言再次震惊了主持虫和所有的观众。
    “萧酌言节目直播”成了星网上的热搜词,萧酌言之前热血上头冲动打了雄虫的事被网友翻了出来,但不是鞭尸,而是将这件事赋予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高尚意义。
    第99章 最后赢的,只会是我
    采访完毕,萧酌言到后台休息,准备离开。他刚打开休息室的门,就发现屋内站了一只陌生的虫族。
    陌生虫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十分暧昧的微笑。
    这要让其他虫看见了,立刻分分钟脑补一个雌虫勾引雄虫的戏码。
    萧酌言的思想还未被虫族思想给同化,不觉得雄虫都是香饽饽,在他眼中,自已还是那个讨人嫌的剑尊,因此,他没把屋内突然出现一只陌生虫族还朝他笑看作什么艳遇,而是淡定地看了虫族几秒后,开口道:“是你吧?”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那虫却仿佛听懂了般,笑得更开心了。
    “是我。”
    这就是那只会召唤术的雄虫,把虫族搞得乱七八糟的,还召唤来了上古妖兽。
    不得不说雄虫的行为很像亲戚家说了不听,吼了也没用的闹腾小孩,熊孩子折腾人,雄虫折腾世界,后者似乎更加高大尚一些,不过两者之间还是有很本质的区别的,亲戚家的小孩不能打,这只欠抽的雄虫倒是可以揍。
    噗呲——
    一柄剑贯穿了雄虫的身体,但雄虫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痛感。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最终赢的,只会是我。”
    放完狠话,雄虫变消失了。
    萧酌言复盘了所有事,发现那只雄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毁了这个他赖以生存的世界。
    每当遇到这种难以用正常人思维理解的物种时,萧酌言就会告诉自已,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然后一切就都豁然开朗了。
    叩叩——
    萧酌言猜到是诺尔斯,走过去开了门。
    诺尔斯往屋内看了一眼,困惑道:“刚刚是什么声音?”
    他隐约听到屋内传出的对话声时,还以为是有雌虫混进了休息室,没想到竟然什么也没有,难道是雄主在自言自语?
    “是那只雄虫找上门来了。”萧酌言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的不屑一顾,“他说最后赢的会是他。”
    比起萧酌言的淡然,诺尔斯要忧心许多:“他怎么会突然这么说?这次的事情也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