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也起哄着开口,“红梅婶子,你自己刚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赶紧动手啊,你家二妮心真是够黑的,用孟椿的名儿去做这不要脸的事,栽到孟椿头上,亏她想得出来。”
    郝红梅整个人像是被架到火上烤似的,眼里气得都能刺啦刺啦冒火星子了,疯狂指着孟椿,“你、你……”
    孟椿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娘不用说,咱俩心有灵犀我都知道,你是嫌没工具打得不爽快吧。”
    说着孟椿直接抄起一旁的柴火棍塞到郝红梅手里,拽着她拿柴火棍的手,狠狠地往孟二妮的腿上打,“娘打得好!就得打断她的腿,让她没办法跑出去勾搭男人!”
    “啊——疼!娘你竟敢打我!你打这个贱人。”孟二妮根本招架不住李美华的狂风暴雨,躲闪着指使打李美华。
    正好郝红梅手拿着柴火棍,李美华以为郝红梅是过来打她的,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这母女俩一个也没放过。
    孟椿也趁着混乱揪着郝红梅的头发,踹了她好几脚。
    “不能打了,要死人了啊,哎呦疼死我了——”郝红梅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紧紧抱着李美华的脚不放。
    李美华也打累了,嫌恶地冲孟二妮吐了口吐沫,走之前还放狠话,“等着吧,这事没完!”
    “哎——你不能走,把我们打成这样,没有五十块钱医药钱,你不能走!”郝红梅头发散乱地瘫坐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边哭嚎边踢着两条腿撒泼,“都怪你自己管不住男人,哪能怪俺家二妮儿,二妮儿肯定都是受孟椿那贱人的撺掇。”
    院里的人都忍不了,一人一口吐沫都想喷死她。
    “我说郝红梅,咋啥都往人孟椿身上攀扯,你把捡来的孩子养大以为你是个心善的,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呸!以前真是看错你了,怪不得孟椿这么文静个小姑娘都被你们逼成这样,这孩子也是可怜。”
    没人为她说话还骂她,郝红梅顿时讪讪的,旁边的孟二妮却是眼睛一翻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郝红梅吓得啥也顾不得了,赶紧晃着孟二妮,“二妮儿,你醒醒啊,二妮儿你可不能丢下妈啊!”
    看这情况,孟二妮是真晕过去了,不是装的。
    孟椿才嫌弃地走过去从郝红梅身上翻出了两块钱,递给了隔壁住的小伙,“麻烦你找辆架子车把我妹送到医院,真是谢谢你了。”
    她怎么会让孟二妮轻易死了,这母女俩让她受了那么多折磨,死,太便宜她孟二妮了!
    “椿啊,没想到你心这么善,谁娶了你啊那真是谁家有福了。”
    “可不是,不像那孟二妮做出这丢人现眼的事,把咱这一片人都丢完了,谁娶谁倒霉。”
    听见院里婶子们的话,孟椿腼腆地笑了笑,坦然接受大家的夸赞。
    郝红梅瘫坐在地上听见这话直接气了个仰倒,奈何孟二妮昏迷着被抬上了车,郝红梅只能急匆匆的先跟着去了医院。
    孟椿对着邻居说了几句感谢话才进屋。一锁上门,转身就钻进郝红梅的屋里,她翻箱倒柜地找户口本。
    上辈子郝红梅拿着她的户口直接将她和家暴男登记结了婚。
    她必须得提前把户口迁出来。
    孟椿擦了擦头上的汗,站到椅子上打开了大衣柜上的小柜子,果然放着户口本。
    她拿出来才发现,还夹带着一张叠得整齐发黄的信纸。一打开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她的亲生父母出钱由郝红梅暂时抚养她。
    孟椿的手有些颤抖,前世死后才知道她亲爹妈是保密单位的,一生下她就接到任务,只能紧急将她交给请来照顾人的郝红梅。
    郝红梅却从她小时候就到处宣扬她是捡来的,让她对孟家感恩戴德,任劳任怨地奉献自己的一切,将她耍得团团转。
    她怎能不恨她们!
    这一世她一定要改变命运,绝不能再重蹈覆辙,孟椿深吸了口气,将信和户口本都收了起来,把屋里恢复原样,去厨房把过年才能吃的腊肉全炒了,吃了从小到大第一顿好饭。
    刚吃完饭,“哐——”一声郝红梅气喘吁吁的推开门跑进来。
    下一秒,一个带风的巴掌狠狠的甩向了孟椿的脸。
    “你个作死的贱蹄子!你刚才存心坏二妮名声是不是,你当姐的就该替你妹认下这事,非要把二妮供出来,现在二妮被打的昏迷住院,你心咋那么毒!我非得教训教训你!”
    孟椿被打的有些站不稳,她紧紧的咬住牙关,二话不说直接跑到厨房拿起火钳子,狠狠的抽向郝红梅的嘴,“孟二妮被打是她活该!我凭啥替她认,从小到大我给你们一家当牛做马,我不欠你们。我看你嘴吃屎了那么臭,这张嘴不会说话就给我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