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他们在乡下吃的那些苦,她这些年可是过的很舒心,事实证明当初她嫁人的眼光没有错。
    错的是孟国生他们!
    仅仅因为自己嫁给了他死对头的儿子就断绝关系,难道她被过继给了孟国生就没有了追求幸福的权利了吗?
    孟国生脸上有着说不清的复杂,商礼梅看着她眼角的泪花,瞬间想到了猫哭耗子假慈悲!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害怕孟国生想到他对那早逝弟弟的愧疚,又对着孟清雅心生怜悯。
    商礼梅先冷言冷语的说道:“我不认识你,请你赶紧离开我们家门口,要哭到别地哭去,别脏了我们家的地!”
    商礼梅平时就算生气也顶多无视人,可对着孟清雅她是真生气了。
    孟清雅这些年没吃过什么苦头,顿时心里气恼。
    她干脆站起身,眼里带着怜悯,端着高高的姿态劝慰:“爸妈,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这样,有意思吗?就算你们不认我,可是我们身上的血缘是割不断的。
    爸,你也想想我爹,他肯定也不愿意看见我们的关系成这样。”
    听听这是说的什么话!
    商礼梅简直气的不行!
    曾经国生自己混出了头想拉在村里相依为命的弟弟一把,可惜被拒绝了,说离不开家里头的地。
    后来他突然生了病离世,媳妇又丢下孩子跑了,国生心里愧疚极了,将孟清雅直接过继了过来。
    他们之前把孟清雅当亲闺女,但是那点亲情全被孟清雅的自私磨没了!现在还有脸说这种话。
    “行了,你到底来干什么?”
    孟国生沉默了许久,猛地出声问道。
    孟清雅眼珠子一转,连忙说道:“爸我听说大哥的闺女找回来了,我当姑的怎么着也得来看看啊,我们可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
    她这次来就是因为苏晓卉突然失去了联系,她公公特地让她赶紧来打听打听情况看怎么回事。
    说着眼睛还往里头来回张望,想看看苏晓卉在不在里头。别是苏晓卉享受着他们提供的身份,他们还给着她钱,苏晓卉却不给他们办事,这可不行!
    商礼梅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么,气的只想赶紧把人轰出去,身旁的孟国生却背着手沉稳的说道:“你先跟着我进来,我有事情问你。”
    商礼梅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当着孟清雅的面,她没有跟孟国生唱反调,她知道孟国生心里是个重情重义的,可是有些人就是个得寸进尺的!
    要是敢跟孟清雅恢复联系,她可是不依!
    孟清雅就不一样了,顾不上管苏晓卉的事情,她心里骤然狂喜,还以为孟国生和商礼梅想开了接纳她了。
    要是以前她可不会觉得有啥高兴的,可是现在孟国生又坐上了那个位置,要跟孟国生搞好关系,对他们赵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孟清雅赶紧跟上了孟国生,时隔多年,再一次走进客厅,回想起曾经。
    她忍不住语气中带着隐隐的炫耀说道:“爸妈,当初你们不让我嫁给民洪,还说嫁了就跟我断绝关系,可是你们看看这么多年我过的比谁都幸福。
    我公公对我也好,当初你们下乡改造,我公公还想为你们说话,不过为了一大家子最后才没有帮你。
    爸,我公公一直被你误解这么多年,我看着都难受,你把他当对手他还想着跟你做朋友。”
    话里话外都是维护着那赵家,完全忘了是谁把她养大的。
    孟清雅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你们啊就是性子太刚硬了,刚过易折……”
    “砰——”的一声,孟国生冷着一张脸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照着人砸了过去。
    “啊——”
    孟清雅瞬间闭嘴,吓得捂着耳朵大叫。
    这个烟灰缸直冲着孟清雅的脸上,紧紧的擦着她的耳边砸到了墙上,差一点就砸到了她的脸上,要是真砸上,她非头破血流不可!
    商礼梅也是心一惊,倒不是怕砸到孟清雅,而是怕血流在地上可不好清理,幸好老孟准头不错。
    客厅里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大,呼哧呼哧。
    吓得孟清雅按着胸口,深吸了好几口气,好半晌才缓过神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孟国生,声音都带着后怕,“爸……”
    孟国生面无表情的站着,一双虎目能直透人的心底,直接打断了她,“我是你大伯,不是你爸。
    我让你进来就是问你一句,赵红旗让苏晓卉假冒平洲的闺女,想要借此找机会陷害我,这事你知不知道?”
    孟清雅呆愣住张了张嘴,猛地反应过来摇头,装傻充愣,“爸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冒认?”
    她手心里都在冒汗,曾经在孟国生面前的恐惧又回来了,她绝不能承认,这一定是在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