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案接到了消息直接说道:“她不会见你的,带走。”
    孟成山脸上瞬间一片颓败,他就是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反正他也完了,他想最后再恶心孟椿一番,告诉她有人一直指使着自己害她,却不打算告诉孟椿是谁。
    让孟椿自己去猜,让她担心的食不下咽,寝不安眠!谁都别想好过。
    没想到孟椿根本就没来!
    孟成山垂头丧气的被带到了法庭上,对面还站着带着手铐的郝红梅。
    庭上的法官一敲槌,宣判道:“因贪污金额重大,损害国家利益……孟成山判处有期徒刑五年,郝红梅支援西北劳教五年,即刻执行。”
    孟成山听见嘴唇颤了颤,无尽的悲哀涌了上来,五年!他还有多少个五年,之前他还不后悔,但是被关了几天,他后悔了!里头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后悔早知道孟椿这么能耐,就该好好对她,说不定现在还能捞他出去。
    他更不明白,他机关算尽,最后落得个如此下场!
    后悔啊!懊恼啊!难受的简直想死!
    他算计了大半辈子最后一场空……
    那边郝红梅听见就已经控制不住嚎啕大哭,撒泼打滚的闹了起来。
    这里岂是她闹闹就能如意的地方?郝红梅立刻被人架了出去,她哭嚎道:“老孟,老孟,我不想去劳教,咋办啊,你快想想办法去找孟椿……”
    郝红梅这个时候也想到了孟椿,她住在大院里头,一定有办法救她,只要能救她,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哪怕是下跪道歉!
    孟成山别过了眼,看都不看她,心里对她充满了恨意。
    郝红梅话都没说完,直接被架着出去推着她上了前往大西北的车,车子行驶了几天几夜,郝红梅的嗓子都嚎的说不出话,泪也流干了。
    终于被人赶下了车,郝红梅对着满目的黄沙欲哭无泪,沙子全进喉咙眼了,“……咳咳,我想回去!”
    “回你娘的!你想屁吃呢!给我滚进来拿工具干活,你个犯罪分子休想偷懒!”
    郝红梅刚下车都没站稳,就被一个彪悍的女人扯着头发抓进了一个破烂的院里。
    院里进进出出不少包着头巾的妇女,神情麻木的干活,都是犯了事被发配过来劳教的。
    “拿着工具去担粪,我们这种庄稼不好种,都指着这些宝贵玩意儿做肥料,赶紧给我跟上队伍去干活。”
    彪悍女人说着拿出随身带着的鞭子就狠狠往郝红梅身上抽,刚来都是这,她见多了,打一顿干的比谁都积极!
    果不其然,一鞭子下去,郝红梅疼的呲牙咧嘴,在地上打着滚,顿时屈服了,“我干,我干,别打我……”
    彪悍女人又一鞭子抽到了郝红梅屁股上,“赶紧的!别磨磨蹭蹭!”
    话音刚落,一辆军绿色吉普车驶来,卷起了漫天的黄沙,尘土飞扬,彪悍女人一看车牌顿时收了鞭子。
    赶紧理了理衣裳,这车里可是坐的大功臣,最近在他们这儿传遍了,她也得留个好印象。
    车子走远,彪悍女人还敬佩的目送着。
    车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人剑眉英挺气质儒雅带着一副无框眼镜,身穿中山装,女人一头利索的短发,英姿飒爽。
    “平洲,刚才院子里那人你看清楚了吗?怎么那么像郝红梅。”林秋谙眉头紧皱,她眼神极好,从不会看错的,这回到真有些不确定了。
    他们在这快二十年,当然知道那院子里都是犯了罪来劳教的。
    商平洲转头透过玻璃看了一眼道:“是有些像,等会回来我们看一眼。”
    两人才刚完成研究,加上联络信号不好,许多事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是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在京市发生的一切。
    林秋谙点了点头,望向窗外,一向洒脱果断的她此时不安的问道:“不知道女儿会不会怨我们。”
    “她怨我们是应该的,我们实在是不称职。”商平洲重重的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婴儿的脸快被摩挲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汇报完再催催,尽快调回去,不能再等了,我们无愧于这个职业,但是作为父母这个身份,我们已经失职了二十年了。”
    林秋谙也叹了口气。
    两人一路到了市里,做完这次研究的汇报工作再出来天色已晚,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真是奇怪了!
    多少年都不见一回这种大雨,将近离开前还让他们碰上了。
    司机撑着一把伞手里还拿着一把,大歩过来,“商先生雨越下越大了,不敢耽搁,咱现在得赶紧走!”
    商平洲接过伞,撑在了林秋谙的头上,又看了眼这雨幕,“能不能等明天雨停了再走,太大了路上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