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椿的身份特殊,既是商平洲的女儿,又是他的妻子,他捏了捏孟椿的手,“这个任务是军事机密,我没有告诉你。”
    “我又没怪你,我知道你工作的特殊。”
    孟椿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下,拉了拉顾长安的袖子,“你脱了鞋上来陪我躺会吧。”
    顾长安犹豫了下,起身将病房门反锁了,才回来和衣躺在孟椿的身边,将她搂进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里公共场合,想干什么回家再干。”
    闻言孟椿忍不住掐了他一把,“我就是想抱抱你,现在我连力气都没有,你瞎想什么呢。”
    闻到顾长安熟悉的气味,刚才被人拿枪指头的恐惧消散了不少。
    顾长安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你给我说说,那几个小时你是怎么度过的,他们怎么绑了你?”
    孟椿顿了下,往他怀里窝了窝,三言两语的将当时的情景简单的说,顾长安却不肯就这么放过她,不停的问细节。
    孟椿无奈了,只好认真起来。
    “他们当时是把你装进了垃圾桶?”顾长安眼里的心疼已经能漫出来了,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孟椿答话。
    低头一看,才发现人睡着,他怜爱的低头吻了下孟椿的额头,“睡吧,好好睡一觉。”
    顾长安深吸了口气,他也怕啊,他怕打歪了,更怕任何突发情况,当时一点小小的误差都能危害到他媳妇的命。
    幸好他救下了他的妻子,不,应该说,感谢他妻子的勇敢。
    ……
    孟椿在医院这几天,让顾长安带着她出去好好的洗了个澡,去去身上的晦气,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胖了。
    这些天大鱼大肉的吃了不少,这还不算那些补汤,吃的她脸都圆润了。
    商礼梅一下课就过来送饭,林秋谙那边也没闲着。
    孟椿都不好拒绝,等妈走了,她用脚踢了踢顾长安,“你把鸡汤喝了,然后端到爸的病房,说我喝完了。”
    这主意打的,顾长安哼笑了声,“这是妈专门给你炖的。”
    “我真喝不下了,我现在闻见鸡汤味就恶心。”
    孟椿不依不饶,顾长安不喜欢喝这么油腻的东西也捏着鼻子全喝了。
    他将保温桶收好,“下回跟妈说,不要做了,我喝了浪费。”
    孟椿套上拖鞋下床活动了活动,闻声白了他一眼,“我说了,不管用啊,要我说你今天下午就去给我办个出院手续。”
    说到这,顾长安顿时不说话了,孟椿不饶过他,上前圈住他的脖颈,“我身上残留的那点迷药早就没了,再不出院学校的课都该落下了。”
    “你沉默什么意思?”
    顾长安无奈的耸肩:“现在不归我管,要是我给你办了个出院手续,岳父岳母下一秒就能说我对你不好。”
    孟椿顿时撇撇嘴,倒头躺在病床上。
    顾长安看她这两天实在住的有些蔫,上前揉了揉她的腰,“孟二妮今天游街示众,你、想不想去看?”
    孟椿一愣,“在哪?”
    “后泉街口。”
    孟椿坐起来,“去吧,我去看一眼就回来。”
    “那穿衣服。”顾长安将帽子围巾手套都拿了过来,进入十二月份就是入冬了,天气越发的寒冷。
    顾长安给孟椿套上厚棉袄,将白围巾围了两层,又带上毛茸茸的帽子,将孟椿捂的跟熊一样。
    孟椿瞪了他一眼,“穿这么厚难看死了。”
    “要好看还是要抗冻?”顾长安瞥了她一眼,哪里难看了,明明乖的很,“走吧,车子停在下面。”
    孟椿摘了手套,偏要将手插进顾长安军大衣的口袋。
    顾长安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两人一路到了地方,顾长安将车停在远处,拉着孟椿走了过去,街口早早的就聚了不少人。
    孟椿一眼就看见孟二妮胸前挂着个牌子,浑身绑着绳子,被公安摁着往前走。
    她始终低垂着头,面对着两侧人的指指点点。
    曾经两人有许多恩怨,孟二妮想陷害她是小三,她就反手让孟二妮和那个家暴男捉奸在床彻底毁了名声。
    孟二妮联合着一家人想让她被卖到山里,她就让孟二妮被卖给老光棍再也嫁不出去,孟二妮从没在她手里讨着过好。
    在饭店看见孟二妮时她没想过做什么,她有爱人有家人,生活幸福,没必要再跟现在一无所有的孟二妮过不去。
    可惜没想到孟二妮自己非要作死又对上了她。
    孟椿一言未发,静静的看着,看着孟二妮缓缓而去的背影,她知道前面是什么,是刑场。
    “走吧,不看了。”
    “怎么了?”
    顾长安伸手将孟椿的围巾又往上遮了遮只露出双眼睛,今天之所以带他媳妇来,不过是想让他媳妇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