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等会儿说点好话夸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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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隅将付清送回房间后便一直闷闷不乐,又要带着一个他讨厌的人,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他堂堂一个无相宗宗主竟如此憋屈,但师兄的嘱托是一定要完成的。
    无隅将裴明衍领到一所房间门外,懒撒地努了努嘴,“这就是你的房间。”说完,便想要离开,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便宜他了,于是又返回,警告的说道:“裴明衍,我不管你跟在师兄身边要干什么,但是你别忘记了师尊对你说过的话,你靠近师兄,只会给他带来不幸。”
    裴明衍眉眼倏地一沉。
    “好自为之。”无隅留下这句话,觉得放狠话够了,便准备去师兄的房间。
    裴明衍站定看着无隅离开的背影,深邃的黑眸酿着风暴,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无隅估计已经死了,裴明衍藏在衣袖中的双拳紧握最终随着无隅背影的消失,缓缓松开了手。
    “这次,我绝不会听你们摆布了。”
    裴明衍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裴明衍和付清的房间距离很远,一个在客栈的最东方,一个在客栈最西方,反正身处两端,无隅想得简单就是减少两人的接触,房间隔那么远他就不信裴明衍还能从三楼的窗外翻进来。
    无隅心里的那股子郁色散去,路上他刚好撞见一个此时应该处在千里之外,风尘仆仆似乎匆忙赶回来的人。
    无隅顿住了脚步,“无忧,你不是出任务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师叔。”符无忧手里还握着无忧剑,剑尖上还凝固着些已经呈现朱红色的血液,看见无隅便将无忧剑收了起来,恭敬的行了一礼,“我听说师尊来了,任务完成后便连夜赶回来了。”
    这么快?无隅皱着眉,他依稀记得符无忧接的任务是帮助一个村镇上染上了时疫的问题,这才去了两三天,虽然他不知道任务完成的指标是什么,但才去了两三天实在是太快了。
    符无忧自然看见了无隅皱眉,知道他是对此事存疑,于是说道:“遇到了一点突发事件,那些村民并不像是感染时疫,而是出现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症状,赤眸笑脸还易发狂,我也正是要将此事禀告师尊。”
    “既然如此,那你......”无隅点点头,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正想要招呼符无忧与他一起去,忽然想到他要告知的事情,话音一转,“那你明天再去找他吧,他现在估计歇下了。”
    不知为何,无隅就是不想让自己和师兄两人私人相处谈话的时间被别人霸占,更何况他要说的事情也不能被第三人听见,符无忧还想说些什么,无隅察觉到,拍了拍无忧的肩,打断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今天赶路一天也累了,快歇下吧。”
    符无忧连夜赶回来便是想要早日见到师尊,但无隅的话他又无法反驳,只得称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无隅来到了付清的房间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师兄,是我。”
    “进。”付清浅淡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无隅推开门便看见的是一副慵懒美人半躺的画面,桌子不是那种四方木桌,而是皇宫里盛行的榻,榻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四方桌,放着茶水和糕点。
    而付清一向比较随意,又赶了路,有些疲累,于是脱了鞋袜半躺在榻上,等无隅等得睡意袭来,便单手撑在桌上浅眯了一会儿。
    付清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给无隅造成了多大的视觉冲击,半掀开眼皮看着痴站在门前一动不动的人,皱了皱眉,“你怎么不过来?”
    无隅只觉得怪不得他们都私下评选付清才是修真界第一美人,就连他刚才也不禁心神恍惚了片刻,连他看惯师兄的人都易被惊艳,更何况那些人更是要趋之若鹜,他必须要把他们无相宗的镇宗之宝给守好,起码决不能让一些无名的登徒子给污染了,无隅愤愤地想,就比如那个裴明衍!
    无隅听见付清的问话,连忙收回心神,将门严丝合缝地关上也决不能让无相宗任何弟子看了去。
    无隅坐下后首先就是给自己倒一杯茶,润一润自己被美人惊艳而干渴的喉咙,正了正神色,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师兄,这是赫连缇给我的秘境的地图。”
    “师兄此去秘境,首先就是走到一面镜湖,就在秘境的东北方向,就在这里。”无隅边说边用食指点了点地方,“这秘境曾经也是一位修炼无情道的大能留下的,听说这面湖泊能看见人的情劫是谁。”
    “虽然师兄很是厌恶杀妻证道的法子,但是我们必须要设一个保障,先找到情劫之人再做商定。”无隅虽是如此说,但还是谨慎地抬了抬眼看见付清没有任何抵触的情绪才继续往下说,“第二最重要的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