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华心疼顾煜不眠不休伺候他,顾煜心疼萧灼华受罪给他生宝宝。萧灼华说我想给你生好多小宝宝,顾煜摇头说不行,过段时间自己就去结扎,老婆只生一个小桃子就足够了。
    医生惊叹地说顾煜好爱老婆,一般Alpha根本做不到这份上,顾煜腼腆地笑笑,眼里有泪光闪烁:“老婆就是要疼爱的嘛,在一起多不容易啊。”
    为了萧灼华更好恢复,顾煜在城郊买了依山傍水的大院,两个人带着小桃子搬去了那里。
    顾煜在院子里移栽一棵长势正好的武陵色,好像前世那样。
    萧灼华抱着肉乎乎的小桃子站在树下,顾煜上前吻了他。
    这一吻穿越千年前的眼泪,颠覆落花葬流的遗憾,续写曾经漏断古街的忘川水。
    顾煜永远不会告诉萧灼华,前世的他为了这一刻,日日夜夜上香叩首于佛前,在奈何桥的钟声里求动了苍天。
    萧灼华也永远不会告诉顾煜,前世的他寄托魂魄于桃树霜雪经年,只为于顾煜一起再续前缘。
    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们的眼里只倒映彼此的样子。
    “我想再写一篇文章。”顾煜捏捏萧灼华怀里的小桃子,微笑着不经意说。
    “写什么呢?”萧灼华语气温软,眼中含笑。
    于是顾煜握住萧灼华的手轻轻吻一下,随即出口成章:
    “武陵色如旧,庭前吾妻候。”
    “树长寿,君心久,世世同结鸳鸯扣。”
    —全文完—
    第119章 给自己的文评
    去年这时候《庭有武陵色》正式开始连载,现在已经完结很久了。重读自己的旧作,发现不少问题,但我并不打算改。如今的看法不能替代当时的心境,很多时候言语也说不清。这本书凝聚着我和另一位原耽作者的心血,她写文的才情远高于我,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写得像她那样好。
    这本书的大纲在我14岁那年与那位故人共同手稿编撰,全文预计字数近一百万,那年冬,故人死,我至此封笔。
    16岁,我闲居在家,大病无聊,自以为命不久矣,把大纲几度删减,将全文改编成短篇。(如今看来确实残缺很多东西,很多地方不合逻辑,我自我检讨)
    17岁,也就是今年,虽然总是口嗨说自己是茶一刀,但看到读者们伤心,其实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身体一恢复就抽空续写了重生番外。
    有读者问过我今年为什么突然改笔名。我以前喜欢山茶花,买了很多盆栽来种,但是精心侍弄半天,一盆也没养活。故人死之年送我一盆昙花,起初看着不起眼,我只当草养着,故人死后几年,我养山茶还是不成功,那盆昙花反而越长越好,一年能开好几回,一回花开五六朵,碧叶葳蕤可及我肩。这世间最是执念禁锢人,我觉得我是时候该放下一些东西了。
    君赠琼昙年年开,君骨销泥深深埋。
    今年清明节我没能抽空给故人上坟,趁着昨天中秋去看了她,也算是我们团圆了。故人死时我不在她身边,看着她坟前凄凄的草,我突然想到她病入膏肓时的那段时间对我是否有难诉的话语,最终都被她藏在诀别的梦里。
    我知道人总要走出过往,但我还是忍不住幻想,如果有来生的话,让我再遇见你吧。
    第120章 诀别书
    亲爱的读者宝贝们,我是微雨琼昙(微雨山茶)
    好久不见哇!
    今天呢,很遗憾地宣布一件事情,我以后没机会再写文了。
    重病这几年反复发作,到现在治疗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决定放弃治疗,有尊严地离开。
    之前我逼自己切断了和所有可爱读者们的联系,因为我怕你们知道我的情况后会伤心,所以想自己承受。
    但是最后我还是舍不得你们,思来想去,在彻底消失在这世上之前,我想和你们好好道个别。
    也许是因为之前活得太苦,所以格外珍惜和你们相处的日子,基本每一条评论和聊天记录我都截图保存,撑不下去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是你们纯粹的喜欢让我坚持活下去很长时间。
    前几天故人送我的昙花毫无征兆就死了,死前还开了最后一朵花。
    我把最后的那朵做成干花,希望能保存久一些。以前那盆昙花摆放的地方,如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花犹如此,人何以堪。
    最后的时间,我想带着干花去长白山,那是我和故人以前约定过长大后一起去的地方。
    值得庆幸的是,不管这本书写得好坏与否,我把我们的书写完了,我对得起泉下的故人。
    最开始大家都在鼓励我,真的很感谢。后来看得人多了,私聊骂我的也来了,我觉得很对不住大家,如果时间和身体允许,能写得再好一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