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懒得看,直接将药瓶放到他手里:“那也不能连命都不要了啊。”
    “可是我的毒都已经解了。”舒时越眨巴眨巴眼,将药瓶还给他。
    赫连翊一脸疑惑:“怎么回事?”
    “不知道。”舒时越这回真没隐瞒。
    他本来确实很痛苦,只不过醒了之后,就没有任何不适。
    他以为是久沐帮了自己,但久沐否认了。
    “不提这个了,还有几天武林大会就结束了,你什么时候出山庄一趟吧。”
    舒时越忽而回头提议。
    赫连翊更是不解:“出去做什么?”
    “打我。”舒时越说完微微一笑,用眼尾勾了勾赫连翊。
    后者下意识将眼神移开,咳嗽了两声,才问道:“你这又是什么爱好?”
    这是真在找打啊。
    赫连翊不由得上下打量起舒时越。
    这全身没有二两肉的样子,哪里经得住打?除非......
    赫连翊边想着,边歪了歪头往某处看去。
    舒时越开口打断了他的动作:“我的原计划报废了,总得再有个合理的途径拿到剑谱啊。”
    主要就是想做出点样子给颜鸿威看看,总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拿剑谱拿得那么轻松。
    除此之外,舒时越还打算重伤一场......
    。
    武林大会结束后,各个门派也陆续离开听雨山庄。
    据传,赫连翊在送与自己交好的玄境派大师兄离开时,遇到了贼人偷袭。
    那人偷了赫连翊的剑谱,被赫连翊追杀。
    之后的事,便没有确凿的传言了。
    有人说赫连翊没追上人,剑谱也被偷走了;也有人说赫连翊追上了,不仅拿回了剑谱,还将人打到血肉模糊,重伤不治而亡。
    而风云教内,舒时越浑身浴血,将一个血渍呼啦的东西递了出去。
    成绍上前接过,正是那本染血的剑谱。
    颜鸿威打开翻看了一下,好在内里的书页没有被血染透。
    舒时越气若游丝,眼中却满是希冀:“父亲大人,孩儿这次做的可好?”
    活脱脱一个期待父亲认可的模样。
    不说蒋封眼中满是心疼,连向来不喜欢他的成绍也忍不住叹惋。
    颜鸿威抬眼看了看正虚弱地倒在冰凉地面的舒时越,有些烦闷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就不能想点计策吗,就这么直愣愣地去抢?”
    这也是成绍想知道的,他和蒋封都没打算这样急切地去抢剑谱,没想到这小子行动起来这么莽。
    舒时越只趴在地上,像是失血过多,眼睫都已经睁不开了,只能轻声喃喃。
    “孩儿是想,出其不意......”
    后面的话,即便是颜鸿威这样高的内力都听不清楚。
    他看着晕倒的舒时越,摆了摆手。
    蒋封见状才立即上前将舒时越带回去养伤。
    。
    舒时越身上包着好几处绷带,虚弱地躺在床榻,阖着眼休息。
    他也是没想到,赫连翊会那么心软。
    自己都说了让他重重来上两掌,不要手下留情。
    但赫连翊纠结半晌,还是没下得去这个手。
    舒时越不是很高兴的鼓鼓脸,这还是那个会用尽十八般酷刑的赫连翊吗?
    当然是。
    只是赫连翊虽会用凶恶手段,但也不是无差别攻击。
    舒时越现在没真正惹到赫连翊,他又怎么会出手伤人。
    但好在舒时越早有准备。
    他看着后面追上来的玄境派大师兄陆河,满意一笑。
    陆河不知道两人的交情,只以为舒时越是个胆大包天来偷东西的家伙,所以下手一点没留情。
    赫连翊也不好暴露舒时越的计划,又不放心让舒时越独自面对陆河。
    他也只能加入混战。
    陆河专心攻击舒时越,舒时越专心挨打,他们倒是双向奔赴了。
    只有赫连翊,想尽办法暗戳戳地卸陆河的力。
    最后,舒时越受了陆河两掌,又被他刺了几剑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赫连翊则拦住了想继续追的陆河,告诉他自己没丢什么东西,才将这位正义的大师兄劝回去。
    而舒时越在外面闹了一通,又让系统尽管加重自己的伤势,才回到风云教。
    “吱呀~”
    房门被人打开,舒时越微微偏头看见了蒋封。
    “蒋叔叔......”
    他撑着手臂起身,做出想迎接的样子。
    蒋封立即上前两步将他安置回了床铺间:“你伤得重就不要乱动了。”
    舒时越本就没想起来,现在自然乖顺地躺回了床榻。
    “那父亲那边怎么样了?那本剑谱有被我弄脏吗?”
    舒时越做出关心模样,仔细询问着颜鸿威的态度。
    他倒不是真担心剑谱脏没脏,他只是想知道颜鸿威有没有看出剑谱是被改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