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没想到引来了一大片人,这下想要低调处理都不行了。
    轻轻的往后仰,李菲儿娘的一刀就落空了,脚跟一个旋转,整个人来到她的右边,捏住手腕上的麻筋,刀立刻掉落到地上。
    踢了踢膝盖后面,腿失去了力气直接跪在了地上,林月直接锁了这个有点疯魔的女人。
    “啊!你放开我,你这个不得好死的贱人,你把我男人还给我。”
    李氏不断的挣扎,嘴里骂着污言秽语。
    然而她力气再大遇上了林月也是被克制得死死的,压在地上撼动不了分毫。
    林宏志、闵氏、林琅本来很担心林月被欺负了,害怕那把刀直接砍在她的身上,害怕她出事儿,一颗心悬在九天之上,实在是吓得不轻。
    眼看着那把刀就离着脸庞还有半米的距离,而他们还在五米之外,急的他们睚眦目裂,然而等他们到了跟前,行凶的妇人早已经被按在地上一点都动弹不得。
    林宏志干巴巴的看着自己女儿,忘了她武力值很高,一般人很难近身,也看到不远处昏迷的中年男人和跌坐在地上颈部明显有掐痕的女孩子。
    “月姐儿,发生了什么,这个疯女人为什么要袭击你。”
    “这个女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上来就冲着我扔石头,她爹一上来就冲我喊打喊杀的,我不能等在原地让他们欺负吧!于是我就小小的反抗了一下。”
    这是小小反抗了一下?
    一个吐血昏迷,一个呼吸困难,咳嗽不断,面露惊恐,唯一没有任何伤的还被踩在脚下摩擦。
    站在外围的林达轩抽了抽眉,姑姑这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什么误解吗?
    “说,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女儿?”
    闵氏直接质问还在叫嚣的李氏,一点都不觉得自家宝贝女儿做的有什么错,甚至还庆幸女儿有一身功夫。
    整张脸被压在地上,脸上被树枝划出一道道血痕,眼神愤恨的看着林家众人,活像她才是被欺负的一方。
    “月姐儿,让她起来,这样她不好回答。”
    “呸,小贱人以为来了这么多人给撑腰我就会放过你,做梦吧!我的菲菲那么善良怎么会袭击你,肯定是你这个小贱人污蔑我女儿。
    菲菲,我可怜的女儿,不就是想交个朋友吗,你就遭了这么大的罪,真是没天理啊!我男人被你打得生死不知,今天不赔偿我们五百两我就去告官。
    要是大人知道刚到的流犯就四处惹事,你们的下场是什么。”
    匍匐在地的李氏并没有服软,甚至还威胁了一番。
    原本慵懒的林月神情一寒,眼神如利剑向跪在地上的女人射去。
    “轩哥儿,将那个男人用水泼醒,如果你要去告官,我不介意送你们一家三口直接下地狱,毕竟这荒郊野岭的死几个人也是常有的事儿,你说官府会不会派人查找!”
    林月最讨厌被人威胁,与其给自己留下后患,那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
    “哈哈,你不敢杀我,难道你要将那些来帮忙的人也杀光吗?”
    李氏得意,他们可和自己不同,他们要是死了、不见了、失踪了,他们的村长绝对会找这群流犯的麻烦。
    “呵呵,有了你的前车之鉴,你说他们还敢不敢将这件事儿透露出去。”
    林月贴在李氏耳朵边说,眼神锐利而深不见底。
    李氏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这新来的流犯这么可怕,一言不合就杀人,自家是不是招惹错人了。
    她又回想起菲儿三岁那年打了县丞夫人娘家的姐儿,被逼迫的整个李家都在县城过不下去,要不是当家之人果断撤出县城,只怕他们全家的命都没了。
    他们带着菲姐儿东躲西藏,改名换姓在岭南躲了十年,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
    “不,你不能杀了我们,我错了,求你原谅我们,砰砰砰。”
    李氏在眼前这个和菲姐儿一样大的孩子眼中看到了杀气,看到了残忍的嗜血,看到了她的认真,她不是在说笑。
    立马磕头求饶,再也硬气不起来。
    “娘,你干什么,我们去县衙,去告官,我不相信他们敢杀人,流放过来的贱民敢对我们做什么,娘,你不要被他们骗了,官府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李菲儿显然不能接受自己的娘跪地求饶,沉浸在自己高人一等的幻觉中不可自拔,也不接受自己的命现在掌握在别人手中。
    本来还在装柔弱的李菲儿见自家娘磕头求饶,直接站起来想要把娘扶起来,嚷嚷着要去告官,疯魔般的大叫。
    李氏惶恐的抓住女儿,冲着她摇了摇头,捂住她的嘴,拉着她一起跪在地上。
    “这是发生了什么?李家一家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