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无人的巷子就是城门,林月原本抱着布匹傻笑僵了下来,没想到自己只是第一次进城就被盯上了,自己穿得这么破烂,肯定不是小偷,那就是人贩子了。
    林月带着笑意的眼神凌冽了起来,本来还打算等两天再收拾这些坏蛋,现在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那就别怪姑奶奶好好收拾你们了。
    “小姑娘,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要不要叔叔送你回家?”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干瘦男子,猥琐的眯着眼神,说出的话也是令人作呕。
    人贩子有这么油腻吗?
    这不怕是专门拐女子的龟公吧!
    原本两人之间就有些距离,加上巷子昏暗,更看不清林月脸上的表情。
    因此没有看见她冷峻的眼神,以为自己这次出来耍耍钱就遇到这么个好货,妈妈一定分给自己至少三十两银子,自己就可以娶上一房媳妇儿,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已经想到娶了个黄花大闺女,别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不经意之间都笑出了声。
    “不,我家就在附近,别过来,我喊人了。”
    林月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语气中也带着慌乱,很好的迷惑了对方。
    巷子后面又传出脚步声,也是个大男人。
    “你叫啊,这个地方没人,就是你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哈哈,今天就合该我们哥俩发财。”
    后面的那个男人直接冲了过来抓住林月的肩膀,十分大力,捏得她肩膀十分疼。
    林月忍住没有将眼前的家伙一脚踢飞,装作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样挣扎、尖叫,甚至忍着恶心还咬了对方手一口,只是浓重的汗味差点让她直接吐出来。
    之前那个猥琐男子大步上前塞了一团布在林月的嘴里,还顺手摸了一把她的脸颊。
    “死婊子,给你脸了,居然敢咬你大爷。”
    “啪。”
    被咬的男子抽出自己的手,狠狠的甩了林月一耳光,林月也顺势倒在地上,心里却在骂开了,得手了一定要他们好看。
    “别打坏了,我们都指着她挣钱了,这个丫头生地如此貌美,打坏了妈妈一定会挑三拣四的克扣我们的钱,别跟银子过不去啊!”
    猥琐男又拿出一张帕子,上面有蒙汗药,专门用来迷晕女子的,免得运输过程中挣扎,或者逃跑了。
    林月屏住呼吸,过了几秒装作吸入了药软软的倒在地上。
    林月就感觉自己被捆住了手脚,被装进一个麻袋中,扛在肩上,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路过,没有人关心这麻袋里面是什么。
    林月闻到一股劣质脂粉味,闻到还越来越重,果然,他们是专门拐卖女子的龟公,在古代,女子一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出门都是下人随侍,像单独一人的多半是贫民百姓,林月穿的一身破破烂烂的,气质清冷,在两龟公眼里就是落魄的流犯。
    这样的女子是最好的他们最好的目标,这些流犯原先是大家闺秀,细皮嫩肉不说,还会各种琴棋书画,只要是稍加培养就成为花楼的台柱子,也更会受到富贵老爷们的追捧。
    他们的家人即便是发现孩子不见了上告了也没人管,流犯几乎一辈子都进不了城里,退一万步说,即便是进来了也没钱到这花楼这样的销金窟地方来,因此被发现的机会微乎其微。
    所以两兄弟见一个落单的流犯独自一人,兴奋劲儿可想而知。
    “妈妈,今天给你带来一个靓货,可要给我们一个好价钱啊!”
    猥琐男大笑着对着打着哈欠的老鸨子喊。
    张丽花阴沉着脸,不善的盯着两人,即便是听到说是好货,心情也没好多少。
    营业了一个晚上,今天中午才将各位老爷送出门,躺在床上两个时辰不到就被这两个小崽子喊起来,要不是有正经事儿,今儿绝对要让人打他们一顿。
    “什么好货,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小怪,妈妈我见过的女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难道是流落在外的公主?”
    略带嘲讽的语气,表示自己并不稀罕。
    “妈妈,虽然不是公主,但天上仙是不是更让人追捧,人间富贵花哪比得上高冷清贵的天上仙子,你看这是不是天上仙?”
    被咬的男子一把抓开口袋,兴味的看着老鸨,这次一定要狠狠的在她身上咬下一块儿肉来。
    原本老鸨子还很不耐烦,瞥见倒在地上的女子,猛地一震。
    柳叶似的弯弯细眉,鼻梁挺直,似一座雪山,既高贵又坚韧,唇瓣樱花的粉增添了一丝清丽,如寒冬的雪,清冷而高贵,露出来的颈项白皙如玉,仿佛未曾经历过世俗的烟尘,眼角微翘,如同寒星点点,流露出淡淡的疏离和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