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叫谢园儿,祖辈都生活在岭南,因为他打架特别厉害,挑战了整个县城的“高手”,不管是地痞流氓,还是官府当差的。
    拥有武力值的他很快吸引了官差总头的赏识,真自然而然的当上了一名官差,开始了他鱼肉乡里的事。
    能够被发配到岭南地界做县令的不是得罪了人,就是没有背景,基本上一辈子也就耗在这儿了,因此官员们基本上都是沆瀣一气。
    在他当官差的五年里,逼迫了流犯队伍的女人,玩儿死了五人,压榨钱财千两,利用权势摆平儿子戳瞎别人眼睛的事。
    他还嫉妒上司“挣钱”多,其实是因为分赃不均杀了他,平日里对流犯也是看不顺眼就是一鞭子,要是不高兴就是一刀子。
    可谓是罄竹难书,这样的人林月下手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林月悄悄靠近他家,哦豁,还住上了青砖大瓦房,看来没少贪
    “林月,林月,里面有一只大狼狗,可凶了,你小心点。”
    这是知道自己缺德事做多了,怕被人寻仇专门买来守门的?
    还好她早就猜到会这样带了迷烟,雁过无痕的迷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林月蹲在树上耐心的等待着守在门外的大狼狗睡得更沉才开始行动。
    寒光一闪,鲜血喷溅,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他们大半的家产,又匆匆忙忙的赶往下一家。
    半个时辰后,林月用一件破旧的衣裳将顺来的银子全都放在这座阴森森的,破败已久、无人涉足的宅院里。
    根据花草们提供的消息,县城内大半的官差已经被杀了,罪孽轻的只是顺了他们的银子,顺便也将城里为富不仁的富商也抢了,做出抢劫的假象。
    至于县衙,林月表示,可以缓一缓再杀,要真的是一方县令被杀,知府绝对会迅速派下人来彻查这件事儿。
    但现在可不同,已经习惯了在自己地盘是上做土皇帝,怎么会招惹一个祖宗回来供着呢?
    根据翁头白总结历年来的凶案总结,基本上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县城剩下的官差基本上还长着良心,不会随意磨搓流犯,虽然也收贿赂,但有什么事儿也给行了方便。
    即便要找临时工,也是这些老官差举荐,或者领头的就是他们,这一次征召服役,只要找对方法,日子会好过许多!
    果不其然,第二日天刚刚亮,城内就热闹非凡,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浩浩荡荡的全去了县衙。
    但是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县太爷将这件事儿定为盗窃案,死了二三十个官差,最后却定为盗窃案实在是太荒唐!
    第47章 扩展河道
    第二天依旧早早的到了地方,千人的队伍里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自己带了工具,众人的脸上依旧是麻木,事不关己。
    其实林宏远还是能够理解他们,要是自己在这样毫无希望的地方生活几年,只怕也是什么心气都被磨没了。
    但真的要像昨天那样磨佯工,这次的服役也不知道要多久,想着前两次干海鲜卖的很不错,尤其是佛跳墙一出,就成了达官贵人竞相追捧的一道名菜。
    现在大干境内都以吃过佛跳墙为荣,现在高档海鲜品都成了稀罕物,合作方也来信催说是海鲜品已经不够卖了。
    现在又亲自领教了这苦日子,现在他特别希望多挣点钱,好早点造船出海寻岛,强大自身,强大到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威胁他们!
    “老哥,我们每天就这样扒土吗?那要做到什么时候?”
    林宏远凑到一个昨天认识的老头旁,虽然他隐匿在人群中,但以他的眼力,这个人绝对是这群人的领头人。
    “不然呢?小子,都流放了,还是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老头头都没有偏一下,冷哼了一声,他在这儿已经十年,什么事儿没有经历过。
    刚来这儿的时候,自己的心气也还很高,总觉得自己即便到了岭南也能够成就一番事业,但常年超负荷的的劳作,拖垮了身体,也看不到前路,心里的那点激情早已经被磨灭。
    “啊,我今天看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差们都没在,怎么大家还来得这么准时?
    而且这河坝不是第一次修吧,我们这样做岂不是白做工?”
    “呵呵,我看你也是做爷爷的人,我不相信你这点都看不出来。
    我们都是被流放的人,是被朝廷放弃的人,岭南本就是大干最贫困的一个省,我们这些人活着最大的价值就是给他们提供银子。
    能够被流放的谁又是傻子,只是只能这样活着而已!”
    老头很平静,似乎真的已经认命了。
    林宏远相信,只要人还活着心气就不可能消失,现在这样是没有摆脱命运的方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