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咸的海风,这下面果然通向的是海,还算翁头白没有骗自己,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原本林月对翁头白的话还是存有一定怀疑的,它给自己的感觉不像是傻白甜、无脑的,相反很很聪明。
    “这下面就是你家吗?这么近吗?”
    “当然不是了,当初我在暗河的走了很久的路才选择了这里,回去当然要很久,大概要四五天吧!”
    林月扶额,之前还以为就在这山底或者另外一边,当天去也是当天回,现在告诉她时间上这么久,也不知道爹娘知道了会不会很担心。
    只好回到白象村,找到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林琅嘱咐她自己要离开半个月到一个月之久,还给爹娘留下了书信,让他们不要为自己的安危担忧。
    林月沿着挖的山洞来到暗河的山壁,催生了很多藤蔓,将自己挖掘的痕迹掩盖得一乾二净,虽然这地方很少有人来,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被其他幸运儿发现了这儿就免不了一场纷争。
    原本以为底下暗河剧很阴暗、潮湿,会滋生很多虫蚁,尤其是不喜阳光的生物,相反土层下的是一层喀斯特地貌似的岩石,多是不规整。
    干燥,很干净,除了潺潺流水中的鱼儿,林月并没有在里面发现别的生物。
    因为有了翁头白,催生它的藤蔓,绑在峭壁上,因此赶路还算是比较轻松,要是换了一个人,除了一头扎进暗河,游过去,林月想不到还有其他的方式。
    因为在暗河里,没有日升月落,林月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要不是肚子在饭点准时响,她可能真的不知过了多久。
    林月扒拉着灰烬中的鱼,心中有点急躁,自己连夜赶了三天的路,几乎是没有休息的时间,前路还是一望无尽的黑暗,根本没什么变化。
    “翁头白,你老实告诉我,还有多久?”
    翁头白连结一下感应,左右摇摆,看上去有点心虚。
    “快了,快了。”
    林月根本不给它打马虎眼的机会。
    “快了是要多久?”
    翁头白抖了抖可怜的小花,不情不愿的说了实话。
    “以这两天的速度来看,起码还要十天才能够到我家附近。”
    林月一时血涌上头,十天?
    这也叫快乐,是不是自己不问,它就这么忽悠自己。
    “本来我从家里面到这儿就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哪里知道你的速度比草慢了那么多。”
    林月一噎,别以为自己小声嘀咕她就听不见了,不要忘了,这里除了流水声就安静极了,她怎么可能听不见。
    早就知道翁头白是什么德行的林月深吸一口气,决定放过它也放过自己。
    接下来时间,林月直接闷头赶路,终于在第九日出现了些许的变化。
    暗河边上长了些苔藓,凑近了看还有淡淡的微光,在黑暗的的环境中并不是很明显,继续往前,苔藓的光亮越来越明显。
    后面甚至能看到一株草扎在暗河的边上,自己用藤蔓捞河里的鱼上来“吃”。
    那是一颗小树般粗壮的草,锯齿状的叶子几乎有芭蕉叶那么大,最上面盛开着一朵红色的花朵,伸展到河里捞鱼的是它的根须,每捞起一条鱼直接塞进花里面。
    荡在半空中的林月看得很清楚,那朵艳丽的花朵在鱼儿到达之时,长大了嘴,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牙齿,锋利的一下就将硕大的鱼儿分成无数小块。
    当时林月就生出一股寒意,她想到了这一趟可能会有危险,但也没想到才刚到边缘地带就如此危险。
    “翁头白,这是什么草,你认识吗?”
    在林月手腕上睡得正舒服的翁头白抬头。
    “咦,这不是生活在内围的恶魔姐姐,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饿了,出来觅食的。”
    “食人花姐姐?”
    “食人花姐姐是我们净月谷出名的不好招惹,她每年都要吃很多的野兽,因此它才是出山谷最久的草,也过最多的人类。”
    “那它吃人吗?”
    林月有点害怕,听这名字就很凶残,食人花,不会真的吃人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只看见过食人花姐姐吃野兽和海里的一些鱼,人应该没有吧!”
    也许是林月的目光太过灼热,一根手臂粗的褐色藤蔓向她袭来。
    还好林月够警觉,往山后边一蹬,躲开了袭击,但她万万没想到上面居然还有倒刺。
    速度还是有些慢,手臂上的衣物直接划出几条布条,幸好在里面了一件金甲,还是在县城的一位富商的库房翻到的,这次危险就穿上了,还好穿上了。
    翁头白赶紧喊道:“食人花姐姐,自己人,是我,翁头白啊!”
    原本还寂静的矗立在岸边的食人花也调转方向,张开花朵,喷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