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兄,该你了,请!”
    林宏远神色不变,大家以后可能纠缠百年、千年,加深彼此的了解,有助于更好的发展。
    阮暇玉回忆起之前林奕光忽悠老头的场景,虽然这样做确实有碍君子之风,但大家都落到这样讨生活的地步,稍微用点手段没必要这样严格要求孩子吧!
    “林兄对孩子的要求真高,不过光哥儿才刚过而立之年,余生还很长!”
    林宏远轻微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和他想的完全不是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阮暇玉想的那样该多好,那点缺点在现在完全就是闪光点的存在。
    可是他性格当中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赌博性。
    在他启蒙的时候,他发现了先生考的每次都是同一范围,就专门只背诵那些,在最开始的先生的反馈都是好的,也没人发现他用这样的方法偷懒,直到参加乡试的时候,落榜了。
    林宏远逼迫才知道他一直这样欺骗先生和家里面,最后的结果就是什么都没学到,乡试落榜了。
    参加乡试的时候已经二十岁了,然而他学的东西基本上是空中楼阁。想要在科举中取得成绩,那就要从头学习。
    但是他一个二十岁的成年人,孩子都有了,根本不可能混在十来岁的孩子里面从头再来。
    因此到了而立之年也没什么成就,只是管着家族中的产业,做着管家的活儿,都是自己的儿子,林宏远看了不心痛吗?
    前些日子喜欢上了海钓,但他面对危险不是自救,而是赌别人会来救自己。
    这样赌性成瘾的人不压制他,一旦上头,那就犹如脱缰的野马,最后酿造的后果谁都无法预料。
    至于说打击积极性,在外部环境这样恶劣的情况下,他相信为了过上舒服的日子自己就会主动做事,因此林宏远也根本不担心他会罢工!
    “林兄,要说你们家的林月眼光就是独到,整个大干完全忽略了海上资源,就是朝廷的水军也是空置的,在没有任何指导启发,她就能把目光放在这上面,了不起。”
    阮暇玉对于女人的印象就是相夫教子,成天算计的也是衣裳、首饰,关心的也只有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目光短浅。
    但是林月打破了他对女人的看法,她带领着流放队伍中的女子发挥了自己的价值,让同龄的女孩子学习更多的技能,参与白象村的事务,眼界逐渐开阔,对事物的看法也在改变。
    因此女子的成长是以肉眼可见的,阮暇玉也终于正视了他对女性的偏见,因此现在也是毫不吝啬的夸奖林月。
    “林月这孩子确实不错,可惜早些年我没有发现她竟有如此的眼界和谋略,不然的话一定会接到身边培养。”
    林月表示,要是早些年发现了才有鬼,原主性格低调,在府里装的像只无害的小猫咪一样。
    林宏远对于林月这个侄女一路的表现是欣赏的,但也没有多高兴,在她的承托下,自己的三个儿子都黯淡无光。
    村里有人有事首先想到的就是林月,林家甚至是白象村年轻一辈儿都以她马首是瞻,这样发展下去,二房迟早取代大房的地位。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二房人丁并不兴旺,孙子辈只有林达瑜一个独苗苗,林月培养人也是从大房挑选人手。
    “不过她人还小,一切都还来得及培养,我想千年、万年传世的家族也不是不能想。”
    阮暇玉对这个诱惑也是没有抵抗力,如果家族在他的手中兴旺,那是要受万世香火,后人铭记的。
    “现在说这些都还早,我们还是先过好眼前这一关。”
    林宏远语气平淡,显然不想这个话题继续了。
    海寇屁滚尿流的从白象村跑了,一路沿着县城的方向而去,途中截杀了路过的村子,似乎是为了泄愤,经过的村子尽招惹屠戮。
    然而流犯都是穷鬼,后面又扮成普通人进城又是一番杀戮、抢劫,要不是最后官差来得及时,县城都很有可能被屠戮成空城。
    后来白象村的人得知附近的村子都被屠尽,没留下一个活口,虽然最后那十几个海寇已经伏诛,但死去的人也活不过来了。
    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县令奏折上冷冰冰的一行文字,XX日,汶宜县城遭受海寇袭击,流犯死亡XX人。
    甚至是损失的财物、兵器都要比之更重要。
    白象村的人之前有顽固现在就有多庆幸,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在这里、开辟新的发展还是要看年轻一辈。
    程辉和简晓成看着大家讨好的态度,都相视一笑,机会往往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即便林月在白象村的威望已经不算低了,但还是有人背后诋毁、看不起林月是个女子,虽然不在明面上反对,但做事儿拖拖拉拉,使得他们的计划推进磕磕绊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