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觉得大概是昨天练了一午的马,毕竟上了年纪,又不是年轻人,还被皇帝这么折腾。
    余隐送走了吕东桂,直接洗漱回房了。
    躺到床上之后,他才猛然惊觉,自己昏昏沉沉了一整天,什么坛子,酿酒法子都没备好。
    他原先想着今日找两个坛子,晚上带进空间,把酒先酿上。
    结果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系统提供的方子,除了配料之外,先后顺序,如何酿造,只字未提,他就想着在藏书阁找两本书,先研究一二。
    没想到,全给忘了。
    说到酒,他猛地想起,昨天喝了小半杯系统奖励的养生酒。
    余隐窘窘有神,该不会是因为喝酒的原因?
    他才会一整天都在昏昏欲睡吧!
    余隐咽了下口水,爬进空间,又倒了小半杯酒,今日酒味道,比昨日貌似还要清醇、浓厚一些,甚至还隐隐带着点甘甜。
    喝完酒,他把空间里该收的东西都收了,这才爬出来。
    依旧是倒头就睡。
    第二天,依旧被长贵唤醒的,不过却没有昨天那样昏昏欲睡,反而整个人特别的神清气爽……
    所以,余隐也摸不准,他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反而是长贵长长吐了口气,果然他们家老爷是因为练骑马给练的。
    余隐下午正趴在桌上研究如何酿酒,小勇就顶着大太阳过来喊他去练习骑射。
    余隐:“……”
    领导太没人性了。
    余隐顶着大太阳,跑了一个多时辰的马,皇帝终于出来又检查工作了。
    有了昨日的经验,余隐一扫到那个身影,立马将脑袋耷拉了下来,有气无力地挥着手中的杆子,道:“范统领再来!老夫这次一定能进球。”
    范成若满头黑线,心想,您这脸切换的真是自由呀,就听到皇帝道:“过来。”
    余隐心头一突,难道今日表现的有点太不好,领导又不满意了?
    怀着不安的心情,余隐翻身下马。
    落地时,踉跄了两步,一拐一拐地走到皇帝面前。
    皇帝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他几眼,笑道:“余大人,这两日运动量大,看起来是又瘦了。”
    余隐恭敬道:“托圣上的福,本来臣的减肥已经进入了瓶颈期,如今因为圣上英明神武的决定,臣这一身的肥肉,又开始下降了。”
    皇帝抬脚踹他,“行了,别给朕戴高帽,听说你明日要去青龙观。”
    余隐点头,“臣夫人的生辰快到了,臣想趁着这个时候请观里的道长给她做场法事,也好让她在那边好过一些。”
    听了这话,皇帝突然沉默了。
    余隐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不一会额上的汗又冒了出来。
    瞪着小眼睛,偷偷向上看,生怕某人一不高兴,让他去抗倭去。
    悲催的是,他抬头的瞬间,皇帝也正在看他。
    四目相对,余隐快速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皇帝被他给逗乐了,轻笑一声,缓缓道:“你真没想过再娶一个?”
    余隐:“啥?”
    皇帝咽了下口水,义正辞言道:“太傅平日里,工作忙碌,家里若再没有一个女主人,这怕是不好吧。”
    余隐实在没明白他这什么意思?
    按理说,皇帝说这样的话,是想给你赐婚的。
    可他思来想去,公主年纪小,皇帝无论是表妹,还是小姨子,都嫁人了。
    于是,余隐抹了把冷汗道:“回圣上,臣家里人口简单,母亲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女儿却已经长大,如今家里由母亲和女儿看着,臣放心。”
    皇帝嘴角抽了抽,“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了,你怎么还忍心让她操持家务。”
    “妙儿虽然懂事,可终有一天要嫁人的吧!”
    余隐:“……”
    您到底要给臣说哪门亲事,直接给个准话。
    这么拐弯抹角的,臣受不了这个呀。
    余隐在心底疯狂吐槽。
    末了,还得乖乖开口道:“回圣上,妙儿是年纪不小了,终有一日会成家,不过臣都与家人商量好了,臣无子,妙儿日后便找个上门女婿,家里还是由妙儿看着。”
    皇帝:“……”
    吕公公在一旁直抖袖子,想给余隐发个信号。
    结果,他却半点没意会的样子。
    皇帝抬脚踹了吕公公一下,“别给他使眼色了,这老光棍就是懂了也装不懂。”
    余隐冷汗,“臣真不懂。”
    皇帝被噎得直翻白眼。
    余隐继续道:“臣以为圣上是关心臣的家世,臣便据实以告。”
    “若是,圣上真觉得臣去滨海抗倭合适的话,只管与臣说便是,臣绝无二话,并且把事情给您办得妥妥的,至里家里,有女儿和母亲在,又有圣上在京里替臣镇着,臣特别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