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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王爷他重生后独宠白月光

    随着下人走向司家偏院,沿路越走越偏,黎潇心口隐隐作痛,直到推开那扇木门,看到里面跪在佛龛前的背影,顿住了脚步,不知该怎么告诉一位母亲,他的儿子身死边陲尸骨无存。
    方氏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向门前的人,缓缓的站起身福了一礼,轻声问道:“王爷,诺儿他,可是去了?”
    黎潇心中一紧,眼眶又胀痛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司诺的生母,才知道司诺俊朗的模样都是继承了方氏,足有七八分像,让他一时僵立在门外开不了口。
    方氏看到黎潇眼眶微红,心下了然,却挂上浅笑道:“王爷若不嫌弃进来坐坐,诺儿就是在这长大的。”
    黎潇进门坐在椅子上,看着简陋的用具,心里更堵了。
    “王爷,他可有帮到您?”方氏为黎潇倒了杯茶也坐在桌边,问的认真。
    黎潇看向方氏不知该作何回答,这一战之所以能如此顺利的早早回来都是因为司诺,甚至他觉得他是踩着司诺的尸身过来的……想着,只叹出一句:“方姨娘,他去了。”
    “妾身知道。”方氏点头,语气柔和并不多问,转而又道:“王爷可有时间听妾身讲讲诺儿的事?”
    “好。”
    “他出生时,相爷挺喜欢他的,乖巧懂事什么都愿意学。”方氏看着窗外,陷入回忆:“那年冬天极冷,池塘结了厚厚的冰,诺儿掉了下去,府中的公子们便用石头冰凌扔下去给他垫脚让他出来,嬉闹着耽搁了许久,找回来时他满身是血,那之后病了两年多便再习武了,相爷对妾身失望,连带着连诺儿也不喜欢了。”
    得知司诺死讯都不曾哭过的方氏,说到此时突然哭了,语气却依然平静:“小小的孩子不知父亲为何不再疼他,经常挑灯夜读到很晚,可是……没有用……他不得宠,没出过门,没见过世面,也没与外人相处过,虽读过些书怕也帮不上王爷什么,是妾身没教好他,给王爷添了乱……”
    “方姨娘!司诺他,极好!”听到方氏说起司诺幼年的遭遇,黎潇心里憋着一股子闷疼,眼眶胀的厉害。
    “多谢王爷不弃。”方氏又微微的福了一礼道:“诺儿之前回来便说王爷待他极好,妾身起初还不信,此刻看到王爷心疼诺儿的离去,妾身也有了安慰,诺儿所选,值得。往后,妾身愿日日焚香,祝王爷早成大业。”
    离开时,外面下起了雨,黎潇走出偏院见司靳贺正等在外面,他看了一眼淋在雨中不复从前的相爷,轻声道:“司诺去了。”
    如同出征前他离开相府时司靳贺送他们出门,他曾压低声音说过一句:“你安插的那个丫鬟,死了。”
    那是司靳贺脸色难看,而此刻……黎潇没回头,也不在乎他的表情。
    牵着闪电走在雨中,黎潇想起那天司诺从相府回去,湿淋淋的带着伤却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他竟也没细问……
    他如此冷漠,诺儿还说他待他极好?
    黎潇低笑,眼泪混着雨水,从未有过的遗憾从心底蔓延而出。
    第062章 是不是我害死了你
    司诺头七过了黎潇才换上朝服,却在快到宫门前时得知南鹿再派使团,来的人竟是达图,他立即掉转马头奔向城外!
    达图被吴穷拦在城门前,使团的人则都退至半里外候着。
    “你还敢来!”黎潇一骑绝尘,至近前才勒紧缰绳怒目而视。达萝是达图的胞弟,之前已经见过达萝的尸体了,此时达图竟然来了,刚好!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我必得来才对得起恩人遗志。”达图看了吴穷一眼,对黎潇抱拳道:“战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吴穷的本意是在城外扣了达图先问清楚再放进城,但看他此刻的态度……吴穷扯着缰绳退至十米开外远远的看着。
    “我欠王妃一条命。”达图说着神色间多了些落寞:“战王能娶到司诺那般善良的人真是好福气。”
    “什么意思。”黎潇冷声,虽不解达图的用意,却也看出他此话出自真心,不禁攥紧了拳头。
    达图讲的很细,司诺说过的话他几乎都转述了一遍,希望能替恩人表达对战王的心意,看着黎潇眼眶逐渐湿润,他才放心了些。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他来前最担心的便是黎潇经此一役之后便忘了恩人……还好,没有!
    “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报恩的。”达图诚恳道:“我已说服父王与黎朝签订永不侵扰边境的协议。”
    黎潇仿佛没听到,沉默着,心里翻腾的厉害。司诺孤身一人闯入敌营一心求死,这般勇气换做是他可敢?换做军中任何一人可敢?
    “希望恩人在天之灵能放心些,你一定待他极好,他才盼着两国再无争端,你便不必再上战场,如此他便安心了。”达图顿了顿,下定决心般压低声音道:“防着皇后,他与我南路太子私交甚密,我有些证据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