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魏学问觉得脑子都不太够用了,是真的不敢相信,那个人……
    “王,老王?”
    “咳咳咳……”胡大庆没想到会是这种惊喜,他连着咳了好一会儿。
    “咳。”胡美仁虽然弄不懂,但是学着胡大庆的样子也咳了几声。
    “啧。”胡大庆笑了一会儿,发现其他人都冲着他瞪眼,立即收回了笑。
    “哈,老王啊,不错,不错。我想,他一定是个能干的人。”
    魏学问居然还点头。“确实比我能干,在我们单位,我们这一批的,也只有他还留在原来的位置上。”
    魏努力马上向前跨了一步,说那话,像是不把亲爹气死誓不罢休似的。
    “爸,王叔现在又升职了。”
    胡大庆看向了魏学问,果然,这位的脸色由青转成了白成,人又开始晃了。
    正这时候,一个人从外头冲过来,把魏学问的胳膊给扶住了。
    “你们干甚呢,在这欺负人呢?”
    胡大庆一看,是刚才在村里显摆新裤子的朱婶。她倒是挺有正义感的,一下过来就把魏学问的胳膊给扶住了。
    “我刚才听到你们说了,你,是老魏的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爸说话呢。”
    就在魏努力准备回击的时候,吴梨花一下冲过来,她指着朱婶的脸一通乱喷。
    “你,你就是他的相好吧,看你们拉拉扯扯的,不要脸。”
    “哦,天下竟有如此无耻之人。”胡大庆幽幽地说道,随后用手一指吴梨花。
    他这一指,差点戳到对方的脸上。
    “你的思想这么奔放,是不是因为经验丰富呢?哦,你和老王呀,之前关系不明不白,现在又结婚了。可……”
    胡大庆的话微微一顿。“可你是怎么结婚的呢,你和老魏又是怎么离的呢?”
    胡大庆的话,都跟针一样,一下一下扎在了吴梨花的心上。
    这个疼啊,每个字都让她难受一下下的。
    “呵。”胡美仁在旁边也跟着冷笑了起来。
    即使她平时是那么的单纯,现在也都想清楚了。
    “看来呀,有人是早就跟别人不清楚了吧,然后现在又倒打一耙?”
    “真不要脸。”朱婶是见得太多了,尤其那些个在村里劳动的。
    “哼,既然要离婚,你就直接离呗,谁又多稀罕你呢。”
    朱婶看了眼微低着头,明显有些心虚的魏努力。
    “听听你的这名儿,多好听呀,可你哪点能配得上呢,一点都不给家里争脸。”
    “你这孩子,你说说,是不是你妈跟那个老王的事,在你们那都丢尽了人了?”
    朱婶都不等对方说话呢,又继续哎哟哎哟了两声。
    “要我说呀,这就是老太太靠墙喝稀,呸。”
    胡大庆微微咧了咧嘴,没想到朱婶的战斗力这么强。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只要不是放在自个儿身上,都是能拿得住对方的缺点的。
    不过看魏努力还是有一丁点良心的,知道什么叫害臊。低着头不说话,也没有向着亲妈吴梨花的。
    反倒是魏学问,脸色是青了白,白了又青,站在那晃了又晃外,一个字都崩不出来。
    朱婶指着吴梨花是骂了一通,后来可能是有点代入自个儿了,越骂越凶,都有些拦不住了。
    “这种糟心的玩意儿,我说就得浸猪笼。”
    “在城里呢,就去告他们耍流氓。”
    “趁男人不在家,就跟个寡男勾搭在一起了,现在还假摸假样的结婚。我呸,给谁装大蒜呢。”
    “我告诉你们,我明儿就上县里,啊不,上市里去,我认识几个领导的,我就去告诉你们个耍流氓。”
    “自家男人不在家,勾搭了寡男不说,还给自己男人扣大帽子。自己先把婚离了,也不知道这手续是怎么办下来的?”
    不得不说,朱婶是字字都说在了点子上。
    有的时候,也因为一些特殊情况,花点钱找点关系,或者把自己身边的人说得很不堪,甚至整点小举报什么的。
    这样一来,离婚的事,就离得很简单了。
    胡大庆又不由地想到了原书中的魏学问,在返城前,却自杀了。
    除了对现实的绝望外,应该和现在这件事,是有很大关联的。
    如果让一个跌进泥潭的人再重新站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带他……
    嗯,洗个澡。
    胡大庆突然“哈哈”地笑了出来。
    “不就是个城里的老王,有甚的呢。”
    他又转头跟村长说道,“叔,我明个儿还得去进个城呀,得隔两三天回来。”
    村长石方知道胡大庆是要为村里整粮食呢,也没有理会吴梨花,而是冲着魏努力言语诚恳地说道,
    “现在的形势不一样了,你们在城里应该更知道的。但是呢,不管这人到了甚时候,做人可不能没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