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还是他儿子聪明,通过关系给自己在这弄了这么个事干,同时大儿子还跟外人说已经与自个儿断绝了关系。
    这种情况不仅保住了他,还有老费的儿女们。
    晚一步才明白世事变迁的无可奈何,或者钻牛角尖儿的,基本都没落什么好的。
    就像老余一家子。
    躺在炕上的老费,左想右想,最后坐起身走到柜子前,掏出钥匙,打开柜子后还站在原地又琢磨了一会儿。
    最后从布袋子里拿出半把奶糖,有个十几颗,然后把那个大点的驴肉罐头也拿了出来。
    在手上掂了掂挺重的,心里略微有点舍不得。
    嗨,其实他也没想着自己吃,琢磨着再退给胡大庆的。
    但现在一想到老余那家伙,还坐在轮椅上呢,就缺营养。唉,他虽然平时不差吃喝,但是这么好的肉食罐头也是没有法子弄到的。
    胡大庆是眼瞅着老费从废品站出来后,兜子里鼓鼓的,朝县里的一片居住区走过去了。
    他也就是想看看老费跟姓余的那家子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没想到真的如魏学问说的那样,老费和于老大夫那是从小的光屁股的感情。
    这下胡大庆是真的放心了,这才骑了车回了村。
    回家后他又给朱婶安排了个任务,先递给对方一根绿色的裤腰带。
    “明天一早挂到茅房那,不过得看到胡大雷的时候。”
    “胡大雷?”朱婶知道胡大庆是想收拾胡大雷那一家子,但是就这?
    她不太理解。
    胡大庆轻轻掏出一块奶糖递给了朱婶,“您可是我干妈,我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
    朱婶知道胡大庆是个不吃亏的,而且心眼儿也不大,只是想不通就让胡大雷不让茅房?
    她虽然想不通,但还是照做了。
    第二天一早,按照胡大庆说的,远远看着胡大雷过来了,就赶紧把绿裤带挂上去了。
    她在挂绿裤带的同时,顺手把茅房门口挂的那条红裤带给拿走了。
    然后就在她偷偷的走远后又假装过来上茅房,就见茅房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
    而这圈人中间,不只是有胡大雷,还有村长媳妇。
    最巧的是,这俩人都是用一只手提着裤子,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只听得村长媳妇指着胡大雷一阵骂“不要脸”“狗东西”“色鬼”“爬肠货”等,能接着骂的都骂了。
    人们这才知道原来村长媳妇儿正上茅房的呢,屁股还没擦呢,胡大雷就一头冲进了茅房,二话不说就解裤子。
    村长媳妇正经了一辈子,感觉人生从此就污了。
    骂着骂着就数落起胡大雷的过去,从年轻时候就欺负家里的弟弟,到后来弟弟结婚占尽便宜,然后就不停地跟已婚女人不清不楚,尤其是那个姓柳的寡妇。
    村长媳妇儿知道的事儿太多了,她还知道刘寡妇肚里揣的,很有可能就是胡大雷的。
    因为胡大雷的媳妇一直就给生儿子啊,虽然柳寡妇现在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但是事实怎么样,大家都很清楚。
    村长媳妇现在已经把裤子系好了,用的还是在毛房墙上挂的那根绿裤带,她上茅房时候挂的一根红裤带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一边骂胡大雷的时候,眼珠子不停的在转,这根绿裤带居然是新的,难道这个家伙真的看上自己了?
    想想刚才这家伙进茅房就脱裤子,真的是要长针眼了。
    不过一想到胡大雷这么会生儿子,就是一阵冷笑,指着对方继续骂。
    “都知道朱头那家伙不可能生儿子的,你还真能干啊,不出一分钱让那家伙给你养儿子,哈哈,你这么能干,这种儿子还有几个呀?”
    “你……”胡大雷被气的整个人都发抖,但是今天是他没理,他又骂不过村长媳妇,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看来你是心里有鬼吧。”村长媳妇儿还没这么机智过呢,甚至还想到了更多。
    “除了柳寡妇外,你还跟谁生儿子了吗?”
    “哦,我记得柳寡妇跟你媳妇儿还是亲戚吧?啧啧……”村长媳妇是一阵阵摇头,两只手插在胸前像只母老虎。
    “现在朱头的脑袋上已经绿的发光了,都不用想,柳寡妇那儿子绝对跟你长得一样。”
    算算日子好像柳寡妇的肚子也不小了啊,确实快生了。
    众人听了村长媳妇儿的话后,看着胡大雷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本来村长媳妇儿说到柳寡妇时,其实大家都不以为然。
    可听到胡大雷可能和村里其他女人也有不干净的关系,很多人不由想到了自家儿子的长相。
    听村长媳妇的话,意思是说胡大雷的基因很好,不仅能生儿子,而且儿子都跟他长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