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啊,今天这事儿可得给咱们敲响警钟呢,这男人一不小心就被狐狸精给勾走了。”
    村长媳妇也明白,不仅是男人,有的时候女人也是啊。
    她现在都觉得胡大雷在勾引他。
    “这个狐狸精呀,不分男女的。”
    朱婶一回家,就把那纸条扔给了胡大庆。“你写的字,比以前好看多了。”
    胡大庆赶紧把纸条给撕碎了,眼神略微闪了闪。“呵,干妈,你说甚呢。”
    呵呵。
    朱婶干笑了几声。
    当天晚上,胡大雷一回家先被媳妇给数落了一顿,又被打了脸,甚至告诉他如果柳寡妇的野种真是个儿子,也不能进他们胡家的门。
    胡大雷用手捂着被媳妇打的脸,暗骂晦气。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是谁在害他。
    那个被朱头说的勾引人的纸条,根本不是他写的。
    但是刚才他去找了,纸条根本没找着。
    他那会明明看到柳寡妇没有接,就掉在了地上。
    他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谁这么坑他的?
    晚上吃了个半饱,心里不舒服,准备出门溜达一圈。
    柳爱云,也就是胡大雷媳妇,总觉得男人今天出门不安全,正想要提醒两句,被找上门的婆婆把思路给打断了。
    胡婆子找柳爱云,还是商议着怎么让胡小兵跟他们相认呢。
    现在他们都知道,胡小兵人已经傻了,把当年的事儿全忘记了。
    “妈,他既然想不起来,咱也躲得远远的,别刺激他了。”
    这件事上,柳爱云看的还是很清楚的。“要是咱总去找他,把他刺激得想起了当年的事儿,妈啊,那时候咱们所有人都得完蛋。”
    “怕个球啊。”胡婆子冷哼了一声。“那小子虽然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打小就跟我不是一条心。”
    “当年的事,只能说是他孝顺我了。再说了,他一个人说的话,谁能信呢?”
    迷之自信的胡婆子,这只要自己不承认,事情就不存在。
    尤其这中间还有一个孝在拦着呢。
    可她却忘了,他们这些人早与胡小兵一大家子断亲了呢。
    断亲相关的文书,村长那里还有一份呢。
    可有的人就是自信。
    柳爱云觉得婆婆说得贼拉对,确实没什么怕的。她赶紧提到了一个事。“那他还是咱弟弟啊,妈,他现在傻了,一家子被一个外人把持着,这不成啊。”
    “你说那个朱婶?”胡婆子觉得这件事儿确实很重要。“那你想想吧,当年他非要娶那个贱女人,看看吧,全是克他的,我命差点没了。”
    “现在好不容易命找回来了,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但是家里还有几亩地,嗯,也能讨个媳妇儿。”
    “妈,这事儿交给我吧。”柳爱云知道胡大庆是涨本事了,而且她还发觉不只是胡大庆脸色好了,包括那个朱婶也是。
    现在那几个人,不知道怎么背着他们吃好吃的呢。
    柳爱云心里暗下主意,她决定明天回娘家一趟。
    他们柳家的女人,都长得不错。
    那个柳寡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只是当天夜里发生了一件事儿,打乱了柳爱云和胡婆子的计划。
    原因就是胡大雷被人打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是好几个人分拨打的他。
    然后每个人从他头上剪下一撮头发,非常嚣张的哈哈大笑。
    每个人他都记住了,全是村里的二流子,还有邻村的。
    这里面有个人胡大雷还见过的,叫石铁头,是县里有名的二流子。
    这些二流子就是在石铁头的带领下,轮拔地揍他。
    胡大雷早听说石铁头前段时间被抓了,不知道这人怎么又跑了出来。最重要的,这个石铁头曾经跟胡大庆关系不错,当时胡大庆还要把姐姐胡美仁嫁给这个石铁头呢。
    要不是当时胡美仁有对象,这事还差两步就成了。
    差一步没成的原因,现在胡美仁又有对象了,就是胡大庆本人。
    这是村里人默认的。
    胡大雷也不敢多说话,由着这帮人轮着把他揍完,半跪在地上跟个孙子一样。
    等石铁头带着人走了后,他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被一个人冲过来踹到了地上。
    这人就是已经过了70岁的石湖水,他刚才就在边上看着来着,就等这个时候了。
    他也学着那些二流子,把胡大雷打完后,剪了一小撮头发,扬长而去。
    “哎哟,天呀。”柳爱云看到自家男人顶着一个阴阳头,鼻青脸肿的晃了回来。
    赶紧叫了人又套了车,连夜把人送了县医院。
    到了医院才知道,被打断了两根肋骨,幸好送的及时,要不然内出血直接玩完。
    胡大雷差点被人打死的事,跟一阵风一样吹遍了石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