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者显然又动了手脚,清楚地知道自己给出的纸条上写着什么内容。
    在白娃娃惨白如纸地去拆,还没有彻底拆出时,她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张宽脸上的阴笑已经克制不住,他居高临下的嘲弄语气已经要蹦出来了,只是——
    “你的是指甲盖。”女侍者淡淡地对白娃娃开口。
    缺了手掌的温宇和司盛:“?”
    一条腿都没了,现在都无法站立还忍着剧痛的张宽:“?”
    觉得自己要完了,并且快要哭出来的白娃娃:“?”咦?
    张宽只觉得有一股气控制不住地往上涌,冲得他直接吐出了一大口血。
    这是什么东西?
    不是说身体的一部分吗?
    指甲盖是什么鬼?
    温宇望着自己刚刚兑换好却根本没有用武之地的药粉,指尖微颤,笑容微僵。
    就连对这件事不怎么关心的司盛,都深深地望了过来。
    女侍者却完全不管众人像是染了调色盘的表情,又开口说出了谢轻的,“一根头发丝。”
    ???
    表情震惊扭曲的张宽忍不住又生生吐出来了一大口血。
    这TM更离谱了,离谱到家了。
    指甲盖最起码还要动一动,头发丝轻轻一碰不就有了。
    而且竟然还说了数量!
    一根头发丝?!
    这一根是什么意思?
    糊弄人的意思吗?
    张宽看着两人手上的纸条,又看着就在不远处属于己方的断掌和断腿,感觉又有气血往脑门子上去冲了。
    本来还打算如果谢轻和白娃娃真的有特殊之处,就笑着过去示好接个善缘的温宇,见到情况真的如此发生,却完全笑不出来了。
    这什么离谱发展?
    这确定还是恐惧游戏?
    确定真正用了好感道具,让女侍者好感爆棚的对象不是白娃娃和谢轻?而是他们三个满心问号的老玩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0章 重回6
    哒哒哒的欢快曲调依旧清晰地在酒店每个角落里回荡着。
    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神色各异。
    退在一侧的男侍者格外优雅地摆弄着面前开得娇艳的玫瑰,温柔细心地浇着水。女侍者已经将之前递给玩家的所有纸条都重新折起,慢里斯条地放进木箱摆到一侧。她也不催谢轻和白娃娃,安静地摘取着手上的手套。
    白娃娃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看不惯他的NPC,竟然不仅没有针对他,还放了这么明显的大水。
    张宽气息明显不畅,他喘着粗气,又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笑不出来的温宇眼镜片在光束下明明灭灭。就连司盛,都罕见地认真打量起面前这两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新人。
    只想平平无奇当个普通玩家·默默弄清所有谜团的谢轻:“。”
    张宽大口喘着粗气,他现在心里极度不平衡,发红的眼珠子里涌现出怨毒,“你怎么能这么抽?这抽得根本就不公平!”
    凭什么这波受伤的只有他?
    张宽的声音委实不好听,里面的怨气和怒意极重,即便因为失血过多而有气无力,也成功地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女侍者淡淡地看着他,语气平澜无波,“怎么?你在质疑我们?”
    男侍者悠悠地补充,“你觉得不公平的话,可以自己再重新抽一次。”
    张宽面上丑陋瘆人的伤疤猛地一动,他再也忍不住了。
    这NPC说的什么鬼话?
    自己再抽一次再被割掉一个部位?
    他就没受过这种气!
    双手猛一用力重重拍在一侧的桌子上,木制的桌子应声变成一摊粉末,张宽目露凶恶,刚欲不管不顾地直接对这两NPC动手,却被温宇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手腕。
    打扮清爽的少年朝他摇摇头,他脸上已经重新噙起了笑容,但不知怎地,像是懒得发自内心般可怕。
    温宇明摆着是在制止张宽的举动。
    张宽面部抽动了下,他忿忿地盯着温宇,眼底的情绪快要藏不住了。
    偏偏在两人略带僵持的情况下,司盛也微皱着眉瞥了张宽一眼。
    张宽拳头狠狠攥起,臂膀上青筋暴起,却也只能不甘不愿地低下头。
    温宇这才收回了眼神。
    要是旁的C级本也就罢了,得罪NPC也就得罪了,就算真的对NPC动手引来仇恨值,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
    但偏偏这个男侍者竟然能让他的好感道具使用失败。
    温宇若有所思看着同样难得有反应的司盛。
    谢轻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虽然仅仅只是勉强和谢轻扯上了点关联,但还是小心为妙比较好,最好不要与之交恶。
    司盛想必也是因为谢轻,才会选择在刚刚帮他一起制止张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