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求姻缘吗?

作品:《暖心甜妻:凌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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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庙不大,连名字都没有,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连墙角下青石板上的青苔都带着沧桑感。
    进了寺庙,他们还看到三三两两的人上来拜佛求神,看上去像是山下的村民。
    村民看到他们到是不惊奇,还热情的打招呼,“来这里旅游的?”
    简意见谁都熟,兴致勃勃的和他们攀谈。
    寺庙很,松柏苍翠,绿柳成荫,缥缈的佛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在山寺上空徘徊,立在山寺中央,外面鸟鸣蝉噪,越发显的寺内清幽和空灵。
    往前走是寺庙的正殿,虽然没有大寺里气势恢宏的梵语崇闳,但殿门雄伟,佛像高大,让人不由的心生敬畏。
    寺庙建在深山,掩在茂林之中,在这里的一定是低调潜修的僧人。
    江图南只敬佛不信佛,所以并没有和周翰他们一起进去跪拜,只沿着路往后面走。
    墙角下都是竹子,风一过,飒飒作响,如同梵音绕耳。
    穿过一道月亮门,后面是个院子,江图南刚要往里面走,身后突然传来沉淡的一声,“不要乱走。”
    江图南回头,是司珩在她后面跟过来。
    “这里没有门,应该可以进吧!”江图南道。
    她话音落,就听到一道苍老且慈祥的声音,“可以进,进来吧!”
    江图南转头,见是一穿着灰袍的僧人,手里拿着扫把正在扫落叶,是个老僧,胡子已经花白了。
    她双手合十,“您好,打扰了!”
    老僧笑容和蔼,“能到这里的,都是有缘人。”
    江图南对着司珩微一挑眉,抬步向着里面走去。
    司珩无奈在后面跟上去。
    老僧放下扫把,在蒲团上坐下,气质超凡,倒了两杯清茶放在简陋的木几上,“两位从哪里来?要求什么?”
    江图南笑道,“什么都不求,偶然路过,进来看看。”
    老僧呵呵直笑,目光在两人身上看了看,意味深长的道,“不看姻缘吗?”
    江图南表情微微一滞。
    “既然来了,就抽个签吧!”老僧将签筒放在江图南面前。
    江图南走过去,在老僧面前坐下,伸手去拿签筒,在手碰到竹筒的那一刹那,又缩了回去。
    “不要怕,年轻人不管是追求爱情,还是事业,都要勇敢。”老僧鼓励她。
    江图南这才把签筒拿过去,双手捧着晃了晃,很快筒里掉出一根竹签来。
    江图南拿起来,递给老僧。
    老僧看了看,捋着胡子,笑道,“上上签啊。”
    “写了什么?”江图南问。
    老僧苍老的声音缓缓念道,“镜花水月始为空,浮生若梦,梦非梦。”
    江图南皱眉,“您这是上上签,什么意思?”
    老僧指了一下院子里的一口古井,缓声道,“井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里人,梦非梦,及时醒来才不会只成为人生的看客。”
    江图南回头看了司珩一眼,觉得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看过。
    司珩靠着一棵高大的菩提树,眸光锐利,抿着薄唇不话。
    “姑娘不懂?没关系,稍等一下!”老僧了一句,起身,蹒跚向着身后的屋子走去。
    江图南忍不住想往屋里看,木格窗反射着阳光,一片浮光弥漫,什么都看不清,反而更觉得神秘。
    很快,老僧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符纸,递给江图南,“把这个戴在身上,自然就会神清气朗,万事皆明于心。”
    江图南虽然不信这种东西,但看老僧这样心善,心中很是感动,虔诚的接过来,双手捧在心口,“谢谢师父!”
    “不客气!”老僧笑的越发慈祥,“姑娘看这里!”
    他着,从脖子上拽出一个绳子,绳子下面挂着一个牌子。
    牌子上是个收款码。
    老僧笑道,“两百元,请付款。”
    江图南愣愣的看着,“……”
    站在一旁一直没话的司珩此时侧过头去,低笑出声,刻意压制的笑声里是明目张胆的嘲讽。
    江图南乖乖的拿出手机,扫码付了两百元。
    *
    离开后院,司珩还在笑,好像这辈子都没遇到过比这更可笑的事。
    江图南气鼓鼓的走在前面,突然脚步一顿,倏然转头,把符纸塞到他手里,义正严词的道,“不许笑了!”
    “拿着吧,能让你神清气朗呢!”司珩表情揶揄,“一个读过张爱玲的僧人肯定不是普通僧人,不定会很灵!”
    江图南双手捂住脸,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才把心头的燥火给压下去。
    “告诉你不要乱走!”
    司珩双指交叠,弹了一下她的头,“不听话的下场!”
    江图南头上一痛,忍不住抬手捂住,看着男人抬步越过她,只留给她一个高大英挺的背影。
    她手心揉了揉脑袋,抿唇轻笑了一声,抬步跟上。
    两人出了寺庙,在外面的石头上坐下,等着周翰三人出来。
    江图南拧开水喝了一口,问司珩,“既然你早就猜到了,为什么不提醒我?”
    司珩睨她一眼,“两百块买个教训,很值!”
    他语气顿了一下,才道,“知道你自己的弱点吗?”
    江图南点头,“面对别人显示出来的善意时,总会放松警惕。”
    “失去一点钱财没关系,有时候放松警惕却是致命的,我提醒过你很多次!”司珩冷嗤了一声,“不长记性!”
    江图南双手撑着石头往上靠了一下,双腿轻晃,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不长记性的事又不只这一件,不长就不长吧。”
    司珩沉着脸扫她一眼,起身要走,似不想看到她。
    想来是没被人忤逆过,还不习惯。
    “别走!”江图南立刻伸手一把抓住他衣袖。
    突然间想起初五那一晚,她也是这样抓着他求他别走,此时回想,仍旧像针戳在心口似的。
    她放开手,淡笑道,“哪有你这样的,一言不合就发脾气走人。”
    司珩靠着石头没再动,只嗤道,“跟你发脾气,又哪次气的不是我自己?”
    江图南在他语气里听到那么一丝宠溺的感觉,又怕自己想多了,捏着水瓶又喝了一大口,语调轻松的道,
    “其实我也不算上当,你想想人家高僧给我卜挂、解签,还送了一张符给我,为什么不能收钱?不收钱人家靠什么活着,就算是得道高僧也得吃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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