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先皇后亲生的,朱二郎和五皇子也没有多少感情吧!
    再说他一岁多就去了东山,将来还记不记得朱家人都是另说了。
    姜堰昆高深莫测的看着御书房外广阔的天空,叹了口气:“蒋尚书还是就保持这样,别问太多,懂得太多了,皇上下次就不会留你一起了。”
    “啧……你这人……你什么意思啊?你夸人还是骂人呢?”
    合熙宫——
    “你说什么?胡太医被打了一顿赶出宫去了?”
    躺在床上的德妃因为起身太猛而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好半天才开口说话:“什么意思?胡太医不是……嘶……”
    姜昕玥却是没有回承乾宫去,一把推开偏殿的门,打断德妃和小宫女的对话:“不是什么不是?怎么德妃看到本宫好好的站在这里,好像很惊讶?”
    德妃伤口一阵阵抽痛,心中还有些惊骇,两项压力之下,惊觉伤口又崩裂开了。
    鲜血顺着雪白的布巾往外流,小宫女吓了一跳,立马就要跑出去叫太医,喜鹊微微一笑,挡在了门口,就是不让她出去。
    德妃见了,抬头强忍:“皇贵妃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向你宣战的意思。”
    姜昕玥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是明晃晃的恶意:“你和你那个老不死的爹搞出什么姜代沈兴的石碑,以为皇上就会把本宫处死,把本宫的家族灭族?”
    “你……”
    上半身起到一半的德妃震惊蹙眉,罕见的有一丝慌乱:“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姜昕玥手眼通天,耳目已经这么宽广了吗?
    “切!”
    绝美的宠妃嗤笑一声:“宫中没几个有野心的嫔妃了,文妃和余嫔都是本宫的人,叶贵人家世不显,做不到这样的事,程婕妤和柳贵人也没这本事,在本宫这里拥有姓名的,不就只有德妃你了吗?小打小闹本宫会怀疑别人,但这么大的手笔,本宫听一耳朵就知道是你。”
    “你有证……”
    “本宫不需要证据,本宫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帮着本宫躲过一次又一次的算计,本宫也知道从一开始你就在害本宫,你真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吗?”
    面色萎黄的德妃眼中惊疑更甚:“你都知道些什么?”
    声音已经有些发狠。
    姜昕玥弯腰靠近她,一只手按在她的伤口上,微微用力,更多的血水疯狂的往外涌。
    “皇贵妃娘娘!”
    那小宫女惊呼一声还想冲上来,喜鹊和霜降却像两尊门神,把她拦得死死的。
    “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本宫只知道你和你家那个老不死的想让本宫灭族,所以从今日起,本宫和你彻底撕破脸,你那些阴谋诡计,本宫一一奉还。”
    耳边传来一股热气,可姜昕玥的话,却叫德妃心底发寒:“从今日起,本宫陪你——慢、慢、玩!”
    她轻笑一声,手指离开德妃的伤口时,已经沾满了血迹。
    “啧!”
    嫌弃似的,她将鲜血在德妃的衣服上蹭了蹭,小祥子立马送上已经打湿过的手帕给她擦手。
    德妃一句话都辩驳不出来,因为她已经痛得快昏死过去了。
    门外的严太医已经等待多时,姜昕玥大摇大摆地出来后才对他道:“进去给德妃诊治,务必要让她留下疤痕。”
    “微臣遵……啊?”
    严太医还以为是说要务必把她治好呢?
    姜昕玥再看严太医一眼,仿佛在说:本宫就这点要求,你也做不到?
    “是是是,微臣一定按照娘娘吩咐替德妃娘娘诊治。”
    文妃 、余嫔和叶贵人都在偏殿外等着,方才房门没关, 她们几个伸着脑袋看完了也听完了全程。
    余嫔:“娘娘您刚才好霸气,臣妾有点爱上您了,从前臣妾没长大,还是个孩子,做了很多错事,希望娘娘看在臣妾站在改邪归正的份上,忘了臣妾从前做的蠢事。以后……以后臣妾要是也受伤了,可不要像对德妃那样对臣妾好不好?”
    怪疼的!
    文妃一脸受不了的嫌弃样:“你都二十八岁了你还是个孩子?皇贵妃娘娘才十八九岁呢!太不要脸了吧!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娘娘。娘娘您刚才按得手疼不疼啊?血腥味不好除,臣妾这里有一方广陵香泡过的帕子,娘娘您擦擦手,保证立马让娘娘的手香香的。”
    讲真的,按过德妃,就不要再按她了。
    叶贵人不得不佩服文妃娘娘和余嫔娘娘的厚脸皮,不过她更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对皇贵妃娘娘做什么坏事。
    主要是她级别不够,确实够不着,突然觉得做一个小小的贵人也挺好的。
    至于程婕妤和柳贵人,她们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这就是和皇贵妃娘娘对着干的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