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室成员的宅子占地面积极广,其中仆人无数,阶级等级森严,穷苦百姓很多,甚至极难生存下去。
    地处东田嗣十分偏僻的小鱼村里,鸡鸣声打破了一天的宁静。
    木头搭建起来的吊脚楼里接二连三的亮起烛火,村里最富裕的那家也起了。
    每一个路过条野太郎和上衫夏香家门口的村民,都会羡慕的看几眼。
    因为前段时间,他们家一直在大燕做生意,已经十几年没有回过家的儿子和儿媳妇迫于战事已经归家。
    二人赚了不少的钱,把家里都翻新了一遍,还买了几个下人伺候。
    现在条野太郎和上衫下香夫妻俩已经不用和他们一样,冒着大风雪下海去捕鱼了。
    鸡鸣声过后好久,天边都已经亮起了鱼肚白,打鱼的村民们陆陆续续回来的时候,条野家的大门才被打开。
    施若君穿着一身扶桑贵妇才会穿的名贵和服,站在家门口伸了个懒腰,手腕上的金镯子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村民们有羡慕有嫉妒,少不得要围在他们家门口聊几句:“久菜合子夫人,你们在大燕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会那么赚钱?我记得你和你的丈夫条野新华离开家乡的时候是才十四岁,现在都二十五了吧?”
    被风吹雪侵,实际年龄只有十六岁的施若君表示:我可以骂八嘎吗?
    但她只是 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羞涩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
    哦!
    差点忘了!
    条野新华解释过,说他们在大燕赚了钱之后,那些大燕的本地人嫉妒他们变成了富人,仗着他们是外来人,抢夺他们的铺子和房子,还把他的夫人久菜合子给毒哑了,他恨透了大燕人。
    “这些大燕人真是禽兽,他们大燕人之前也在我们的土地上做生意,我们可没有这样欺负他们,他们真是坏透了,该有人教训教训他们了。”
    “这次高句丽也站在我们这边,我们赢定了,被大燕朝欺压了这么久,每年都逼着咱们朝贡,咱们也该翻身了。”
    “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就是该死,把他们都杀光,让他们绝种,这个世上不需要他们活着浪费空气。”
    什么叫大燕人在这里做生意,他们没有欺负?
    大燕泱泱天朝,有大国风范,来扶桑是下乡扶贫,教导他们一些农业、生产、织布、陶瓷的一些知识好吗?
    没看见细作朋友的名字都叫上杉下香吗?
    上衫下香……上山下乡啊!
    大燕从未逼着扶桑朝贡,反而是扶桑每年拿一些破铜烂铁,陈芝麻烂谷子的去大燕打秋风。
    大燕看在它是自己的小弟的面子上,每年都给了绝对超出价值的回礼。
    到了他们的嘴里,反而倒打一耙。
    施若君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他们扶桑才该死,都该死。
    因为气愤,她稍微蜡黄起皮的脸涨红起来,一副要暴起杀人的模样。
    村民们还以为她是想起了自己遭遇,还在七嘴八舌的骂着。
    够了!
    真的受够了!
    施若君手臂上的青筋已经暴突了起来……
    “好了!”
    一个白面书生样的青年从施若君身后走出来:“这是我家合子的伤心事,你们不要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了,我会心疼的。”
    按住施若君的手拍了拍:“小不忍,则乱大谋。”
    村民们看着晏三郎与施若君悄悄耳语后,妇人脸色才变得好看,又纷纷打趣他们俩感情好。
    特别是条野新华,他生得还挺好看的,居然对一个男人婆夫人,而且还是个哑巴的男人婆夫人这么好。
    男人有钱就变坏的时代,他已经很好了。
    大监府——
    川秀赖井摸着奸诈的胡须:“你是说,我们小渔村来了一对富可敌国的夫妻?”
    底下谋士点头:“下官在渔村的探子说的,只怕他们在大燕做的生意不干净,所以被大燕人赶回付昂来了,听说那男人的夫人还被大燕人毒哑了,恨透了大燕人。每每提起时表情都十分可怕。下官以为,他们或许可以成为大人升官的敲门砖。”
    大监是正五品,刚好有把人才引进给上官的权利。
    前线败仗屡屡传回王庭,王上气得好几天没睡好觉了,若能让此人捐出全部身家支援军队,王上定会高兴的。
    “他们的身份可靠吗?”
    “回大监,条野家哈上衫家世世代代都在小渔村,祖上还曾出过几个小官,绝对是地地道道的扶桑人,他的儿子的确是十四五岁就去了大燕做生意,这个小渔村的所有村民都可以作证。”
    “身份没问题就行,明日你带条野次郎和条野新华父子俩来见我,我引荐上官给他们交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