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一个omega被抛弃两次,她会被嘲笑成什么样子?
    她努力了那么多年,为的就是成为季华心里如同他亡妻一样合格可靠的妻子,结果却要被离婚!
    她不服,也不甘心!
    而此刻的姜蕙自然不清楚一个道理,那就是亡妻自从死去的那一刻,季华的脑海中留存的永远就只剩下了那些优点。
    在岁月和她不完美的发酵下,季华亡妻的那些优点愈发根深蒂固,早就已经到了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超越的程度。
    就在这时候,季寒从外面走了进来,蹙眉道:“喊什么?生怕外人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吗?”
    季寒从小性子就冷,虽说他长大后很少刻意刁难姜蕙,可姜蕙心里对季寒却是无比恐惧的。
    “你不是去找楚绫了吗?楚绫怎么说?”姜蕙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询问。
    她急迫的希望楚绫坦荡承认这一切,好将自己身上的罪责转移到他的身上,从而保住这岌岌可危的婚姻。
    季寒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清冷道:“楚绫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拒绝。他的那个男朋友……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嚣张。”
    说到这里,季寒眸里闪过决绝与狠戾。
    楚绫是个教授,他品行端肃高洁,根本不应该跟那种混混为伍。
    不过这一点他并不在意,毕竟他想要了无踪迹的解决一个混混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重要的是如何让楚绫回转心意。
    那一丝复杂而隐秘的感情季寒隐忍至今,他不在意楚绫到底是否知晓,但他绝不会让楚绫跟那种人长相厮守。
    “冯铮的事你准备怎么解决?冯家人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还不能把他放出来,我们可真要得罪他了。”
    季寒想到这件事就觉得焦头烂额。
    他不愿意楚绫受委屈放出冯铮,可是冯铮不得不放。
    这问题已经困扰了他许久。
    不过还好最近他打听到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案发场地的负责人乔氏。
    乔氏这些年日益壮大,早就是季家这种企业望尘莫及的了。
    他们乔氏自然是不怕得罪人才坚持举证冯铮,可想来乔家与冯家没有干系往来,如果乔氏愿意松口,这件事就有可解之法。
    “明天是乔氏宴会,我搞到了一张邀请函,到时候我会跟乔总好好说这件事。”
    乔荣是浸淫商场多年的老狐狸,多一个敌人不如 多一个朋友,他应该会明白这个道理。
    “好,小寒,这件事儿就靠你了。”
    “我知道了爸。”季寒满脸疲惫。
    他侧目看了一眼哭得满脸泪痕,现如今还止不住抽噎的弟弟,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出楚绫的身影,如果当初楚绫也被冯铮欺负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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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绫被摁在门板上,腰肢上的束缚不断提醒着他此刻的境况。
    因为短暂窒息的缘故,青年瓷白如薄釉的脸颊透出纯而欲的浅粉色。
    金丝镜框下,往日肃穆清冽的眸如沁了水一般潋滟迷蒙。
    他微扬着脖颈,扬起一道舒展而优雅的姿态,被疼爱过的唇瓣泛着莹润水光,正如同溺水之人般仰头呼吸。
    清冷的信息素气笼罩着他,他被那熟悉而陌生的信息素勾动了情绪,无意识地敛起了所有警备。
    他喉咙微微滚动,那眸里漾着脆弱的光注视着眼前侵略性十足的男生。
    柔韧腰肢被乔戾勾在怀里,媚眼如丝的青年让他心头剧烈跳动。
    他狭眸微眯,静静回味着那一抹香软,柔腻。
    他指尖缱绻缠绵地掠过水光潋滟的唇,呼吸相融,甜蜜交织。
    乔戾心头被一抹甜腻盈满,他微微颔首,鼻尖摩挲着青年细软温热的天鹅颈。
    伍德玫瑰热烈的气息将他包围,整个人如同站在铺满阳光的玫瑰园中,幸福感顿时激增。
    如今自是无法证明乔戾的清白。
    而此刻的乔戾觉得清白简直大过一切。
    什么绅士风度,什么循序渐进,那些方式套路都不如直接证明自己来得清楚。
    他整个人稍稍朝着楚绫贴过去,下一秒他从透明镜片后倏然瞠大的眸子里看到了惊恐之色。
    乔戾唇角撩起浅浅弧度,指尖捏了下他柔嫩泛红的耳垂。
    下一秒,他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推开了浴室的门。
    哗哗响起的流水声掩过旖旎绮丽的声音,惹人浮想联翩。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绫才红着脸逃了出来。
    楚绫身上仍是那件板正严肃的白色衬衫,只是那被水浸过的白色衬衫贴在了皮肤上,透出了年轻教授清瘦流畅的身体线条。
    他清润潋滟的眸里满是慌张,颤抖着手扶了下眼镜便‘嘭’地跑回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浴室的流水声渐渐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