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观众们依然在高喊着他的名字……
    ……
    黑夜，夜晚的冷风吹摆着，神雪打开天台的门，那人吹着冷风站在高楼之上，俯看着这现世繁华，灯红酒绿，欣欣向荣的城市。
    式神聿转过身面对神雪，那双金眸淡漠无光，尤为暗沉涣散，他的薄唇直扶着，面瘫的面容倒与神雪一致，给人一种高冷的风范。
    只是式神聿给人的感觉更为淡漠无情了些，还有些阴郁。有种高高在上俯瞰众神的神明姿态，气质上更是一种矜贵慵懒之态。
    这是真正完整的式神聿，就如神韫蕴害怕的那样，真正的式神聿身上根本就找不出神韫蕴的影子，神韫蕴的记忆在他看来，也只是下凡历劫时的一段记忆过往而已。
    “……我叫帝戗雪，哥哥。”这一次神雪叫的是哥哥。
    “域外的神明。”式神聿开口，只是那双过于涣散的眼睛，显得太过不在意了，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提不起他的兴趣般。
    “死神。”算是回答，神雪说出了自己的神职。
    “……式神聿。我的、名字。”式神聿说道，他的身后出现空间波动，式神聿最后再看了眼神雪，不，应该是，帝戗雪。转身，道。
    “你我是家人。”
    式神聿进入空间波动之中，没了踪迹。
    “这算是认可吗。”帝战雪转身，手指一指， 面前出现光屏，“伏苍”的个人面板展现出来。
    “这才是我亲哥啊。”帝戗雪看着上面的信息，手指轻抚在“伏苍”真正的身份上。
    执法天神——恶狱。
    “已经到达这个时候了。”帝戗雪关掉光屏，呢喃着，身影化为黑影融进了地面。
    ……
    短暂的告别谢幕，观众席上的人陆续离开，有个路过的姐妹互相激动的拉着对方就要说很多话。
    “这太激动了。他真的跟神韫蕴好像。”
    “只是换了个性别的感觉。”
    “不是说是哥哥吗？”
    “为了完成妹妹的夙愿啊！他真的……我哭死。我还以为自己再次看到了神韫蕴了。”
    “这何尝不是我们的遗憾呢？这也是我们的夙愿啊！”
    ……
    [我亲爱的宿主，你终于回来了。]呦呦哭唧唧的流着数据眼泪，整个统都委屈极了。
    式神聿蹙眉，虽说知道这玩意的存在，但莫名就有些不爽，尤其是对方还要他去帮什么主角，那是主角吗？那分明就是他的死挚友，修言！
    式神聿下意识的摸上薄唇，那狗东西甚至还抢走了他的金丹，还有初……呃……
    式神聿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声，真晦气啊……
    [那么……我亲爱的宿主，咱们去找男主吧！]呦呦干劲满满的，很是积极道。
    “狗东西，不见也罢。”式神聿音线一冷，直接否决。
    [……他惹到你了？]系统呦呦好像听到了自家温柔可人的宿主大人爆粗口了……不确定，再听听。
    “……”式神聿没回他，觉得没必要，他现在在一处幽静的小池塘边，周围是生长茂盛的松树林。
    [宿主啊！我们可不能半途而废啊！]呦呦突然哭嚎一声，震得式神聿都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暗骂了一声。
    [……呃？]呦呦好像再次听到自己那温柔可人，闭月羞花的宿主又骂脏话了……不确定，再听听！一定是他的系统中枢出现了问题，一定是的！
    可怜的系统似乎还没意识到此刻站在他面身的是本尊聿，式神津看着面前的小肥秋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怀疑“鸟”生的样子，着实……可爱。
    他先前不是还养了凤凰和白虎吗？现在估计在清算子手里，那老小子觊觎目光也就只有神韫蕴是看不出来。
    ……算了，大不了买新的。
    第29章 战意
    明亮的阳光，耀眼的夺目，弥漫腐烂的野兽尸体招来不少蚊虫。
    “锵—— ”剑从肉体中拔出的摩擦声，巨熊因此倒下。
    式神聿挥掉剑上的血迹，看着倒地的巨熊尸体，颇有些嫌弃的绕道走。
    这已经是他斩杀的第23只妖兽了，式神聿抬头望了眼刺目的阳光，黯淡的眼眸都被映照成鎏金色了。
    [我亲爱的宿主……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呦呦窝在式神聿头上，充当着头饰，怯生生的想要跟自己亲爱的宿主再商量商量。
    “……他会自己来找我。”靠着他那金丹，草！
    越想越气，式神聿疲赖的扶着额，再一次为自己这草蛋的人生感到可悲。
    该死的！明明就该长眠了……
    “轰——”
    远处传来异动。
    感受着其中灵气的强大波动，式神聿披觉有意思的就向那处过去。
    “刷刷！”灵剑的飞速运动之下，青年前面体形庞大，“滋滋”吐舌的巨蟒极其凶悍的就向它面前矮小之人冲去，血盆大口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