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是打扮精致漂亮的女孩子。还有被硬拉来壮胆的男朋友。由此可见大众对美的追求。
    何氏在A市是大集团,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别墅区是它家开发的,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都有它的投资。前几年何谨言还算低调,这几年或许是网络发展衍生许多附带的利益,他开始渐渐接受媒体的采访,具体就是本市的成功人士专栏,成功带动一批磕颜值的粉丝。
    何氏主营房地产开发,粉丝再怎么追捧都没太有可能为了何谨言去买房子。不过对于明显背靠何氏的服装设计店铺,还是有很多有经济实力的女性支持。毕竟除了何氏打造的噱头,店里的裙子设计真是很吸引人。
    但大家都没想到,店铺的主人是神秘的何氏小公子,那位因为颜值在网络惊鸿一瞥,又昙花一现的精灵王子般的男人。
    何城的外形优越,高高瘦瘦的体型,眉骨鼻梁优越,深邃的黑眼睛仿佛夜幕下闪耀的星星,下半张脸藏在黑色的口罩里,穿一身休闲衣,懒懒地垂手而立。
    店内大部分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他看到仰头站在墙壁旁的禾央。她素着脸,眼神专注,在她面前是一幅画着满地干枯玫瑰的画。何城没有贸然上前,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后背倚靠上,眼神幽幽看过去。
    禾央身旁不知何时站着位男人。
    那男人是被女朋友拉来的,女朋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跟禾央并肩站着欣赏墙壁的画作。这个人大概有点文艺细胞。
    “这副画让我想起聂鲁达写的《最后的玫瑰》,你是我贫瘠土地上,最后一朵玫瑰。”男人微微仰头,目露深情:“绝望的人,等待救赎。那朵盛开在贫瘠土地上的玫瑰花,是他最后的希望,是他唯一的期盼,就像我跟我的女朋友,她是唯一支持我的人,支持我追逐我的梦想,哪怕前路看不到成功的希望,就因为她无条件的信任,我浑身充满力量!”
    禾央分神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后背攀起的冷意让她额头渗出的汗珠凝滞,她掏出纸巾擦干净。她怕热,到了夏天恨不能躲在屋里不出门,更别提店里挤满人,闷闷得令她身上出了密密的汗珠,但是莫名的,此刻周身都冷了几度。
    “.....你觉得这是希望?”禾央指着生长在烈火焚烧过的大地上,那些枯萎凋零的花瓣。
    “怎么不是呢?”男人反问。
    “这些花,应该是旺盛的,可是你看画里的它们,被夺走全部生机,只能等待枯萎。”
    “你到底会不会欣赏!”男人激动地大喊:“你根本都不知道我和我女朋友经历了什么,只是陌生人,为什么也要不分青红皂白断定她跟着我没有好结果,没有未来!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你算什么!”
    禾央:“......”
    禾央感觉额头上的汗不再往下淌,她把卫生纸塞回口袋,懒得扯嘴角,敷衍地出了个笑音:“我不是说你,是说画!”
    男人冷哼:“讽刺谁不会?”
    禾央连笑也不笑了:“你这人......不可理喻。”
    男人直起腰:“你说谁呢?”
    禾央懒得再跟他争论,本来看他背出那首诗想要跟他讨论讨论的,谁知道碰见个疯子。她转身要走,衣服被人猛地扯了一下,她没站稳往前踉跄几步,一头扎进某个人的怀里。那人的双手稳稳护着她,等她站直后也没有松开,放在她腰上的大手甚至挪了个位置,在她后颈处摸了几下,禾央浑身一僵硬。
    “伤到了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禾央的大脑短暂地懵了瞬。
    何城的脸近在咫尺,那张好看的面容在她面前放大,放在后颈处的手再次轻轻地动了动。本来令禾央万分尴尬的举动,知道是何城所为后,莫名有种被顺毛安抚的错觉。
    “啊,没有!”
    禾央摇摇头,站直身子,他的手仍然放在她的腰侧,她没注意,皱眉看向那男人:“你为什么拽我?”
    男人大概没想到她的身边忽然站过来一位高高的人,他得仰头才行,身高的差距令他心理难免生出微妙的自卑,女朋友走到他身边,略带谴责的目光,看向对面男子转而惊艳的表情令男人心底越发不爽。
    男人强撑着一口气:“是你先说话不好听的!”
    禾央向后撤了一步,后背抵住宽厚的胸膛,她仰起头刚要辩驳,肩膀搭上一只手,揽住她转了个身,她被何城挡在身后。
    何城举着手机放在耳侧,不耐的眼神在触及到禾央时,肉眼可见地柔和,那张惊世艳艳的五官瞬间像是染上绯红的花瓣。
    “这里有人闹事。”
    “叫保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