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要包包就能满足。
    心下顿时索然无味。
    .
    .
    和现任分手之后,西门总二郎在交下一任女友的空档期时,特别关注了一下应氏杯。
    他这才发现,其实自己对应氏杯的了解程度,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高。
    决赛的五番棋早就下完了两局,现在的比赛是一胜一负。
    站在世界的舞台上。
    站在一个领域的顶点。
    围棋界百年一遇的天才。
    希望之星。
    种种头衔加诸在津岛繁子的身上。
    但是这不是很可悲吗?
    几十年前,这个国家的围棋水平就意味着世界最高的水平,但是十几年后却人才凋零到这种程度。
    居然将一国领域的希望加诸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
    怎么说呢。
    在比起性别这个问题上,西门总二郎更在意的是繁子。
    如果输掉了比赛的话……
    现在的热评都会化作恶意。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将不好的舆论扼杀的能力。
    从个人能力的角度上来看,他根本做不到这件事情。
    “二十岁不成国手就终生无望……”
    那么,十八岁就成为国手的津岛繁子,是什么样子的天才呢?
    在那种天才面前,在英德的学生根本被压的暗淡无光啊。
    更糟糕的是,他们并不了解这些事情。
    不了解,不在乎。
    不关心,不在意。
    所以……
    无知的近乎可笑。
    迟到的中二病,或者说是延迟的叛逆期,让西门总二郎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不过也就怀疑了大概三秒钟的样子。
    他的人生那么精彩,和繁子似乎是根本没有再怎么交集的机会了。
    不过,转机只在一瞬间。
    两胜两负,第五盘的收官阶段,津岛繁子输了3点。
    完了。
    西门总二郎想到上一次繁子输棋后的表现。
    一个人关在和室里面,一个人一遍又一遍的复盘。
    不能彻底的找出问题,纠正问题之前,她是不会踏出房间一步的。
    不踏出房间,连澡都不洗。
    虽然也顶多是两天的样子,但是这就足够让他头痛了。
    “我可不想见到她不洗澡的样子啊。”
    所以连夜跑去繁子家,厚着脸皮,盯着兄长大人那直死视线的恶意目光,跑去敲了繁子门。
    结果她居然在装电脑。
    “拜托,你的和室已经有很多西式家具了,为什么还要再加一台电脑啊。”
    话是这么说,然而西门总二郎实在是看不下去繁子装电脑的笨拙技术,亲自挽袖子上阵给她组装去了。
    “那么,这次怎么想到买电脑了啊。”
    明明是个科技黑来着。
    “我想和很多人下棋。”
    这是国手出人意料地答案。
    在替繁子装好软件,看到她拿着手帐本,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在地址栏上敲下一个围棋对局网站的时候,西门总二郎忽然间觉得,自己如果这个时候不做点什么的话,就会彻彻底底的被抛离繁子的世界了。
    她原本的世界只有围棋和家人而已。
    对外界除了围棋以外的认知,基本上全都来自西门总二郎。
    之前是对网络没兴趣,所以了解的渠道只有西门总二郎。
    现在,显然她得到了新的渠道。
    “那个啊,繁子。”
    “什么?”
    看到繁子那双黑亮的眼睛,西门总二郎将自己说出口的话换成了“你要不要到学校来上上课?换换心情什么的?”
    “也好。”
    虽然这么说,但是之后的一个礼拜,西门总二郎都没能在学校里看到津岛繁子。
    第二个礼拜,他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
    尤其是道明寺司对新来的平民牧野杉菜的欺凌到达了一种他都觉得“司不是看上了牧野杉菜吧”的可能上头。
    结果,为了友人而向道明寺司下跪的牧野杉菜,在她真的去舔大少爷的鞋子的时候,突然间人群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站起来!”
    摩西分海。
    人群如同遇上摩西的红海,被分割了开来。
    从人群中走过来的是津岛繁子。
    她穿英德的校服还真好看欸。
    在西门总二郎满脑子的“完了”要炸掉大脑之时,居然还能有脑细胞的想到这种事情……
    他也算是真的没药可救了。
    “我们走。”
    繁子向地上的杉菜伸出了手。
    那是在孤立无援的少女被所有人欺凌的时候,唯一向她伸出的手。
    她抓住了这道光。
    .
    .
    “这种欺凌事件闹不好就是政治家未来的污点。”
    美作玲是黑|道的,自然不用在意名声这种事情,而道明寺司则是大财阀道明寺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他姐姐嫁去美国的时候就和家里决裂了,再说了,日本大财阀的女性在有同胞兄弟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继承权,能给一笔大嫁妆给你找个未来的金饭碗的老公就算不错了。